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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接应。”

燕云侯见他意欲调兵勤王,劝道:“死士最好留下至少一半保护兰雅,部族兵马更不可尽数调离。”

“可派死士潜入王城,先救出使队,再想办法避臣子贵族死伤。”胥锦道,“使队若出问题,两国联姻必得推后,朝中若出内乱,咱们也未必能如期回去。”

裴珩想了想道:“吕厄萨,你出一百死士、五百部族兵马,加上我身边二十玄甲卫、三百大燕王军,保住王城里头的人命,再清剿反贼。余下人马全部按兵不动,以防二王子和六王子异动。”

燕云侯束衣袖,接过裴珩扔来的兵马符,笑了笑道:“在下没带人手,不好意思干看着,就自己上阵带兵罢。吕厄萨,朝中可有特别顺眼和特别不顺眼的?我帮你留意拾拾。”

吕厄萨哭笑不得:“不必了,尽量别死人,如果赫连家死了人,那便最好让沮渠氏也死点,人数差不多就行。”

兰雅一直在旁不说话,她其实很乐见大汗王去死,这个人对自己好,不代表能抹消灭族之仇,但看在吕厄萨面子上没幸灾乐祸。

柔章帝姬随手高束起满头青丝,起身道:“我随你去,女眷宫妃们就算救下来,你也没力气应付,任凭将军亲卫出面,也都得头大。”

燕云侯正有此意,闻言感激不尽,朝柔章一抱拳。

众人配合默契,仿佛一瞬间回到当年共同北征的时候,只是如今再无先帝荫庇,少年们已经褪去青涩无措,变为成熟稳重的国之栋梁。

两人清点人手便出发。裴珩召来昭武军副将卢霆,看了看吕厄萨,道:“王城事发突然,但有燕云侯在,两个时辰足矣解决。二王子和六王子既已准备充分,待到两个时辰后王城解围,他们多半还是要照计划南下进犯。咱们务必要将之拦在莫浑关外,否则昭武大营烽燧一燃,两国还没联姻,就直接开战了。”

卢霆眉头紧皱:“王爷,在下可立即调拨北大营第六军部兵马来援,沈公子若从中周旋,正当值的第四、九、十一军部也可立即发兵。”

裴珩摆手:“不可。叫你来,就是特意说此事,虎符我已交出,绝不可调动你和金钰麾下兵马。只传消息回去,让沈命第九军部和十一军部备战,斥候探查范围扩大至莫浑关外,我与吕厄萨在后方配合,前头让他们该怎么打怎么打,不必请候我命令。”

卢霆欲言又止,满脸都写着对裴珩归营掌军的盼望,吕厄萨和胥锦、顾少爷都感受到了那份望眼欲穿。

裴珩见他失落,笑着道:“我不去,但有一人,他的命令便如我命令,你写信给沈,让他带着去。”

众人俱是惊愕,没有反应过来,但见裴珩望向胥锦,揽着他往前一步,朝卢霆做了个手势,笑道:“这位是青玉殿入赦武者,青玉武者掌有特权,在外凡遇敌军进犯,可代行将军令。五万人马以内集结出兵、调运辎重不必请示。”

胥锦深深看了裴珩一眼,裴珩朝他微笑,眼中俱是信任。

卢霆反应过来,立即取纸笔写了封简信,盖了自己的将印呈给胥锦:“沈公子想必知道大人是谁,这文书权当佐证,大人入营只需出示武者紫金佩即可。”

胥锦听到沈的名字,不由与裴珩相视一笑,初见时裴珩便借用沈身份,如今便能见到本尊了。

昔日笑言,今日不想竟成了真,胥锦取了青玉殿武者武服,裴珩把照夜白牵来给他,胥锦翻身上马,弯下腰与裴珩拥抱,裴珩低声感慨道:“我的将军。”

胥锦心头一颤,柔声道:“等我。”

而后策马离去,照夜白长嘶一声,绝世良骏势不可挡,绝尘奔向昭武营。

第52章千军

卢霆前去布置昭武军和王军,坐镇部族大营。裴珩转头看向乖乖坐着的兰雅和顾少爷,笑着对顾少爷道:“待会儿和公主随卢霆去帐中待着,若非万不得已不要用灵力伤人,否则有损修为,于你身子不利。”

兰雅撑着下巴郁闷地道:“王爷,从前我是个丁点大的小孩儿,只能留在帐子里看你们来了又去,杀敌议战,如今竟还是这样,怎么就没有长进呢?”

吕厄萨揉揉她头“我们东征西战,不就是为了世上多些你这样的人么,安安心心度日,永远不必惶惶,不必长大。”

兰雅吸了吸鼻子,笑笑道:“哥哥说得对……我今日觉着,王爷跟先帝可真像啊,站在舆图跟前,简直就像当年他排兵布阵的模样。若他知道你们今日都能独挑大梁,想必心中宽慰得很。”

裴珩闻言有些出神,吕厄萨也沉默了片刻,裴简早已不在,但终有一个少年活出了他的模样,庇护着他所庇护的土地。

两人相视,不由淡淡一笑。

两位北疆王子狗急跳墙,纠集兵马,一旦不能成功挑衅大燕边境,便很可能转头把目标扎向兰雅公主和安克图部族。吕厄萨提前疏散了部族的人,清点五万兵马,召集部族将领。

大帐已成为临时指挥中枢,他与裴珩商议后,将五万兵马全部交由裴珩统帅,自己则率领三百昭武军前往各部族领地安抚探查。

“就这样把你的人马交给我了?”裴珩送吕厄萨到帐外。

“怎么,需要担心什么吗?”吕厄萨笑笑。

裴珩召来一名士兵,让他送一套甲胄来,道:“若我用你的兵马围了王城,再调集昭武军北上,趁众部内乱一举平了北疆,你当如何?”

吕厄萨撞了他肩膀一下:“我当俯首称臣,佩服王爷终于变得心狠手辣,为名垂千古不惜牺牲数万不该牺牲的性命。”

裴珩大笑,吕厄萨拍拍他肩膀:“走了,家里老小都托付给王爷了。”

裴珩回帐,对安克图部众将领微微颔首,问候了一句,便单刀直入在舆图旁分派兵马,讲解布阵战术,将领们来不及质疑询问,只得立即进入状态,听到后头也没有可质疑的了,心服口服领命各自下去。

小兵送来一套将军铠甲,裴珩脱掉外袍开始换铠甲,鱼鳞甲护肩闪着细碎寒光,他扣好护臂,水墨般的长发高束起,穿以玄铁簪,瘦削如玉的面庞竟生出一股凛冽。

入帐复命的将领见了他一怔,继而低头迅速禀报,裴珩简单答复过,又走回舆图前静静沉思。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大帐,细小尘埃勾勒出光的形状。他素日里锦衣轻裘,面色苍白,身形放松就显出病弱风骨,如今披甲,真正是传闻中睥睨捭阖的昭武军最高统帅的模样,背脊如枪,清瘦的脸部轮廓被铁甲寒光映得分明,半点缱绻也不复存。

远处沉重的马蹄声缓缓震动大地,斥候来报,裴珩把目光从舆图上移开,不紧不慢站好,伸手拿了头盔走出大帐,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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