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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一处用来练兵,是大燕史上最阔绰的一位侯爷。

孙潇邑则是淮原王妃孙氏的弟弟,淮原王爱护王妃,连带着对亲眷都很好,花重与淮原王母族又是同系,淮原王妻弟托付给他照顾阵子也是不可推辞。

花重在无所谓的事情上都是抱着很散漫的态度,这种麻烦也是能躲就躲,回京过几天舒坦清闲日子。

酒菜一上来,花重一口不吃,他回京第一顿都是如此,只喝酒,顾少爷毫不客气,身条纤细了些,却胃口不错,见了佳肴就开心得弯眼笑,花重时而自斟自饮,时而与裴珩对饮,裴珩却不让胥锦碰酒。

“这么清心寡欲做什么?”花重替胥锦不满,“少年人正是酒醉入江湖的好时候,眼下不喝,难道老了屋檐底下佝偻着看雨喝?”

裴珩不理会他歪理邪说,胥锦酒量尚不知深浅,万一喝醉了又得用那条漂亮尾巴把他缠一晚上。

“东海一带竟是这么人杰地灵?以后我也得争取跟江州军换防一阵子,看还能不能遇上这般人才。”花重对胥锦显然评价颇高。

裴珩道:“你是看不清眼前好,南疆十万大山能被你捡着一个顾少爷,运气很好了,天下钟灵毓秀哪能都被你遇见。”

花重趁机又欺负顾少爷:“看,初见以为是个宝,结果娇生惯养,又爱吃又难养,啧啧,人牙子都不敢拐你。”

顾少爷一抹嘴巴,横过胳膊肘一撞他:“吃不穷你家的,能者多劳,你有钱阔绰,就多给天下分担一点,做什么那么多怨言。”

“一入京城嘴巴还利索了,看对面那酒楼大堂说书的,你明儿自己出去,我给你配一把惊堂木,自食其力去吧。”花重道。

顾少爷不理他,哼哧一声自顾自吃了。

裴珩对胥锦道:“看见王府了?”

胥锦回视线,点点头:“扶桑一开,远远就能瞧见。”

江陵淡淡烟雨中,远看去千百屋脊瓦檐,一抹高大红云般树冠隐隐可见,王府的轮廓隐没在无数民居深宅间,胥锦还见到无数若有似无的妖气和灵力在京城百坊上空,这里住着许多人,也有许多妖,市井间什么都见怪不怪。

“南疆可是有一座法王窟?我听闻那里有件异宝。”胥锦问道。

裴珩点点头:“法王窟是有,异宝似乎被燕云侯大人给扔出去了。”

花重握着酒壶笑道:“那法王窟里只有一颗假明珠,看起来像是从石头上生的,其实就是江湖骗术,骗人香火钱,蛊惑人去许愿,我到下面军部去看演练,途经时候看见,就随手给化湮粉了。”

胥锦便笑:“大人和我家王爷一样,一眼看不出是武人。”

花重大笑:“吕厄萨说我俩是远看花瓶,两军对垒,站在阵前就让敌军轻敌,我却没觉得有这效果来。”

裴珩眉头一抬:“吕厄萨过几日闲了,咱们便到我府里聚聚,你那宅子莺莺燕燕甚是进不去人。”

顾少爷可怜巴巴道:“王爷,我想去你府里借住,他一回来就有一百个姐姐要在侯府门口见他,何时进出都劲。”

花重抬手在他要夹松鼠桂鱼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快去吧,别哭着求我要回来。”

顾少爷一股腮帮子,闪电般偷了他酒杯抿了半杯:“去就去。”

花重又正了神色,对裴珩道:“这阵子京城人要来得全了,你可知陆大将军这几日也就回京了么?”

裴珩的手指僵了一下,神情罕见的一言难尽,胥锦侧过头:“怎么了?”

花重垂了垂眼,又抬眼对胥锦笑笑:“老冤家,陆大将军跟你家王爷不甚对付,但这次你们在莱州,江州军和王爷合力接手鎏金矿,也算时隔日久缓和了些。“

裴珩蹙眉道:“他才在京城和东海驻港来回一趟。”

花重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最近京畿调动,可能是为了这个。”

花重回京一趟,府上访客实在多,他也不在外久留,一道听了会儿曲子便先散了,改日再同聚。

回府,胥锦问裴珩:“陆大将军是陆眷卿?”

裴珩换下外袍,颔首道:“是他,大燕也没有第二个陆大将军了。”

“你跟他怎么了?”胥锦上前给他解开内袍衣带,又顺手在腰间扶桑刺青上抚了一下。

裴珩拍开他的手:“他是我半个师父,从前闹了不愉快,许多年未见了,倒不是刻意回避,只是每次都恰好错开,譬如这次去莱州,他来我往,就擦肩而过了。”

胥锦顺手取了单袍给他披上,又像模像样给他伺候着整理好;“承胤,你一直没想娶妻么?”

裴珩笑道:“我娶你罢,你这很会伺候人。”

胥锦听风就是雨,往前凑去,嗅了嗅他一缕头“你是不想娶啊。”

“不光不想娶,也不想被人问。”裴珩显然是从前被问烦了,他又道,“你见花重身边的那位顾少爷,觉得他如何?”

胥锦神情认真许多,思忖后道:“今日我敛了灵力,还是感觉得到他的确底子弱,不过底子弱不代表本事弱,他像是灵元受过损伤,给我讲的事情里有很多残缺的部分。”

裴珩神色赞同,胥锦问:“他和花重也不是关系那么好罢?”

裴珩点了点头,神情很平静,道:“他原本是南疆一位小王爷的妖奴,前些年南疆进犯,花重带燕云军荡平了十几座山头的大营,那小王爷死了,顾少爷险些也死了,不知中间什么事,最后他把顾少爷带回来,妖奴结契只能续到他身上。”

胥锦蹙眉:“顾少爷不记得这些了。”

裴珩转身拉着他往书房去:“以我了解,花重应当是做了很对不起那小妖的事情,他是个冷心肠,总归不会轻易给谁身上那等力气。”

第30章白鹤

胥锦听了顾少爷的事,问裴珩:“燕云侯和顾少爷结契已经多久了?”

裴珩道:“南疆进犯是三年前的事,就是那一年。”

傍晚的京城烟霞漫漫,两人在扶桑树下相对而坐,胥锦闻言沉思,不知走神走到了哪里,裴珩伸手挑了他一缕黑“回京后就闲这么几天,等莱州案宗处理完递过来,会有阵子忙乱。”

“你从前根本不在王府住的,对不对?金钰说你从前一直在外,过年也未必回来一趟。”胥锦干脆躺在廊下长凳上,头枕着裴珩的腿。

裴珩在他眉骨上抚了抚,没赶他,“从前漂泊不定,现在是富贵闲人,多少人做梦不敢想的。”

“你不会一辈子都在这儿。”胥锦躺在那里,夕阳的红色映在他的侧脸,他道,“海里的鱼,天空中的鹰,王府不过是你落脚的地方而已,你的剑法包罗山海,气象万千,小院怎能关住你呢?”

裴珩心头一动,笑了笑道:“不,你若看过历代的史书就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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