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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兑于水,洒到罗宇天寄生的个体上即可。

药水调制比较麻烦,所以修者一般会采取第一种方法。毕竟疼的只是寄主,摘取的人又不心疼。

走过来的陆迁在那二人眼里简直自带黑色背景,每接近一步,二人就退后一步。崔扬那家伙都走不出十招,他们也不可能啊。

而且他们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迁,速战速决。”孟长亭的声音飘过来,顿时引来那二人的怒目而视。这苍炎的新帝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长亭都如此说了,陆迁自然不会不从。对付崔扬如果说还算‘温柔’,那对付这两人,陆迁就算得上凶残了。

即使他们激发虫卵后的速度够快,也快不过被灵气锤炼千万次的陆迁。既然是和谐而友好的‘比试’,他自然不会弄出人命让长亭难做。

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两位蜀昭的将军就这样被剃光了衣服……若不是还有生成的甲壳挡着,恐怕就要被来围观的百姓看得清清楚楚。

找见最先瞪他阿柳的那个人,点了哑血,从脖颈后的大椎处捏住一根罗宇天幼虫的触须,就这么扯了出来。

随着幼虫一点点离开身体,他虫化的程度也越来越浅,直至最后恢复人形。

别人看不出来,却逃不过陆迁的眼睛。这人的体型,要比虫化之前瘦了一圈。等最后罗天宇的幼虫成年,这个人就会被完全化为养料了。

那人之前的表情狰狞得吓人,不少观看的女子都移开了眼睛,再看陆迁的时候更是染上几分惊恐。

陆迁捏捏手里一坨像极了线团的东西,微微扬眉。他承认刚才的确是故意的。因为这些女子的话语态度而让长亭感觉不快,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一劳永逸,甚好。

看向另外一个失去了行动力的人,陆迁沉思,这只要不要也拿出来?

那人一看陆迁的视线看了过来,干脆地晕了过去。刚才他同伴的表情太吓人了,好像是在生生从体内把骨头抽出来一样。那个男人绝对是个魔!

陆迁看了一瞬,还是放弃了。先留着,等需要时再来取也不迟。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陆迁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若是让那个人知道罗宇天出世的消息,不只是什么反应。恐怕那蜀昭的奇军,会在一夜之间被扫荡一空。师父他老人家,可不是个讲究的性子。

巫源彻底愣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崔扬他们,都败了?!他们的虫将可是只有供奉才能勉强压制的存在,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苍炎的百姓们看见他们的将军胜了,那真是满满的骄傲感。这可是在他们苍炎,岂是他国嚣张的地方~

“苍炎万岁!陆将军万岁!”

“苍炎万岁!陆将军万岁!”

人们的欢呼最后都合成一个声音,在表达他们的欢喜。这本是最纯粹的喜悦,却硬是被一些有心人听出了别的意思。

“功高盖主,这个陆迁怕是也活不长了。”

袁杰第一时间去看他们苍炎新帝的神色。见孟长亭没有露出愠色,才彻底松了口气。他知道陆迁是不可能有二心的,可就怕帝王心生疑虑啊。

三人成虎,这流言,还是让陆迁小心为好。

陆迁此举不得不说大有威慑,至少沈逸兴已经起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终于拿出使臣该有的礼仪来。而齐云的摄政王,眼里则升起了一丝疑虑。

这样的苍炎,如果知道他们借粮的目的,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不如……

孟长亭勾起一抹冷笑。看看,这就是有武力和被当作软柿子的区别。“诸位远道而来,这比试也看过了,晚上不知是否有意参加我苍炎的宴请啊?”

沈逸兴和石岭齐齐抱拳应是,巫源却脸色铁青的婉言拒绝了:“鄙国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恭贺苍炎帝登基大喜,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国中还有要事,吾辈也就不便多留了。苍炎帝的盛情,在下一定铭、记、于、心!”

“哦~”孟长亭连站起来都欠奉,直接摆手:“那朕就不多阻拦了。还望各位在回国路上一路顺风。呵~”

巫源气得甩袖而去,却不敢多说什么。他此行的依仗还在台上躺着,说个屁啊。哼,就算有一个陆迁在又能如何。他们的虫将可不止百数。苍炎帝,到时候等着当我们蜀昭的阶下囚吧。

跟来的蜀昭侍从灰溜溜地从台上把他们的三个将军抬下去,跟着巫源离开了。

“二位使臣先去留尘馆休息,宴前自有宫人前来接引。”孟长亭眼神在沈逸兴的脸上划过,闪过微讶,同胡颖一起乘车驾离开。

望着远走的烟尘,陆迁沉默。有时候将军之名,着实是个累赘。

陆迁轻车熟路地翻墙进入皇城,走到长春殿前,果然看见了那个正在院里等候的人。

特意放重脚步,孟长亭听见声音回身:“怎么来得那么晚?”从城外到这长春殿又没多远。眯起眼睛逡巡地打量着陆迁,皱皱眉,凑近到陆迁身前轻嗅,冷声问到:“陆大哥身上,何时也用开熏香了?还是齐云特有的岚樾香。若不是,那就在来我这的路上遇见了什么美人。”

陆迁看着眼前好像毛都扎起来的孟长亭,忽然有了些恶趣味。“的确是遇见一个美人。”

“哼。”孟长亭坐在院内的石桌前,忽然笑了:“是么。那估计陆大哥要失望了。你遇见的那个美人,可是齐云特地送给我的啊。”

死木头,还以为朕会让你继续看笑话~略略略。

陆迁果然如孟长亭预料一般,看了过来。

“唉,你说这美人,朕是不呢?”

见某人在故作姿态的模样,陆迁在他身边坐下,从茶壶中倒出一杯,悠悠置于唇边:“随陛下心意。不过你那寝室的床单,怕是要经常更换了。”

孟长亭不可思议地看过来:“陆迁你不是真打算来一个杀一个吧。”他倒是记得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的话。你要敢娶,我就敢杀。

陆迁歪头,青丝从脸边垂落:“你猜?”

孟长亭:……

好吧,他信。为了不让这苍炎都城外的乱葬岗多出几口薄棺,他就勉为其难的独宠这一个木头好了。

甲一从殿外走进来,眼观鼻鼻观口,那叫一个目不斜视:“陛下,据金吾卫回报,蜀昭一行并未多做停留就离开了流炎城。

孟长亭此时已经换了位置,坐在陆迁腿上拿着陆迁刚刚用过的杯子喝茶。闻言放下茶杯:“如此匆忙?在蜀昭的人有没有传来消息?”何家作为苍炎的皇商,生意却不仅仅局限于苍炎一处,在其余三国也有商铺。借助他们的人脉,铺开自己的消息网,要比重新建立快得多。

“未有消息。不过蜀昭今日以来,各个城池的宵禁都变得更为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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