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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瓶子,将瓶塞拔出些许,一股幽香顿时飘了出来,让那挣扎不休的鸟立马僵住了。它好像闻到了上品兽灵丹的味道?

“想要?”陆迁淡声问道。

银枝鸟疯狂点头,想,想,想~它们妖修化形前都不能自己炼丹,只能吸天地灵气和日月华。得到的妖力哪有通过服用各种丹药来得全面和凝练。

日月之虽然也是好物,可实在太少了,吸还全凭血脉和天赋,像它们这些低级妖兽,修炼一年还没有吃这一颗上品的兽灵丹涨得多。

陆迁将瓶子回来,对银枝鸟那渴望的眼神熟视无睹。就在银枝鸟郁闷的时候,那道冷漠的声音又响起:“去流炎城送一次消息,一颗兽灵丹。”

银枝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呀好呀~它一天就能飞个来回呢~

正在它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陆迁的一句话戳破了某鸟的幻想泡泡。

“用回信来换。”

银枝鸟:……怪不得长辈们说人类最狡猾,诚不欺我。

见这妖兽同意,陆迁就撤了那羽箭囚笼。

心中不忿的银枝鸟一看得到了自由,突然口中吐出一物打向陆迁,想吓吓这个可恶的人类。没想到刚张嘴,两根修长的手指直接捏住了它的鸟喙,让它把那东西咽在了嘴里。

“我忘了一件事,多谢提醒。”

银枝鸟后悔得在心里默默流泪。尼玛,谁能知道一个凡人能徒手抓住它啊。不是说凡人连一级的家伙都打不过么?难道它二级是假的?!

陆迁手指在银枝鸟的胸口轻点,一滴银红色的血液悬浮在指尖。放了手里的小东西,陆迁取出一枚暗金色的木牌,将那血珠融在其中。

银枝鸟全身都弥漫着阴郁的感觉,它的心头血…它的自由……就这样木有了,呜呜呜。

将一管细竹筒拴在银枝鸟的脚下,陆迁点点它的额头:“流炎城,孟长亭。”说完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追魂石,让银枝鸟感受其中留存的气息。“记住了?”

银枝鸟不情愿的点点头,怨念地看了陆迁一眼,带着信筒展翅离去。

陆迁望着夜空中的圆月,任由树影映盖在他的身上,将那袭青衣覆上别样的色。阿柳现在应该就寝了……

苍炎都城的戾王府内,孟长亭独自坐在窗旁,也在望着头上那轮明月,心里想着那个远在边关的人。

此时已经是盛夏,但是风原的天气要比这里冷不少。三年的时限,还是急促了些。虽有胡家身份打底,可等秋季来临,那帮蛮人却不悔认你仙家之名。若是成了前锋,还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

孟长亭皱紧眉头,心里想着,不如让他回来,军中之事,也不一定非他不可。

就这样坐了半夜,直到天边泛起了亮色,孟长亭才惊觉自己竟然就这样待了一夜,想的还是一个相处几个月的人。

正有些羞恼,打算关窗睡觉,一只银色飞鸟突然闯进了屋内。

孟长亭满眼疑惑,正要把这只鸟放出屋去,却见它昂首走到桌边,抬起一条腿引起孟长亭的注意。

“信筒?”孟长亭伸手将信筒打开,小心的把里面的信卷抽了出来。

纸一展开,风骨锐利的字迹就闯入了孟长亭的眼帘,从那一笔一画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人手持长剑的风采。

“长亭,如今可还安好?都城情况多变,诸事慎重。吾已得旅师之位,统领百人,一切顺利,勿念。”

孟长亭攥紧手中的信纸,轻叱一声:“嘁,谁想你。”

嘴角却扬起一个笑容。

银枝鸟看那人半天还未有回信的动作,磨磨爪子,直接跳到架子上叼来了纸笔。然后站在笔架上盯着孟长亭看。

一人一鸟对视了半天,最终孟长亭撇撇嘴,点着了灯,提笔回到:“都城诸事安好。望君珍重。”最后犹豫了半晌,还是写了两个字:“想你。”刚写完就好像是拿着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赶紧卷好塞进竹筒,在银枝鸟还没反应的时候把它一把抓起来扔出窗去,嘭的一声把窗户闭得死紧。

孟长亭脱去外衫,只着亵衣躺在床上,闭眼装睡。他刚才什么都没干!绝对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就问你们萌不萌~啊哈哈哈哈。

发糖,散花~

第25章人心

银枝鸟一脸懵逼地被扔出了房间,奋力地拍了两下翅膀,总算是恢复了平衡。“叽叽叽!”一个两个的都拿小爷我当球玩啊!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银枝鸟的眼睛顿时赤如鲜血。那个怪物一样的家伙我打不过,这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难道它还弄不死么。

就在银枝鸟要发出自己的喉剑的时候,一股心悸之感忽然传遍全身。银枝鸟愣了,怎么可能!它瞅瞅已经黑了灯的屋子,又仔细感受了一下神魂上传来的震动,鸟嘴大张,完全不可置信。

那是契约的警告,已经签订主仆契约的妖兽不得伤害握有契约的人。

可它分明是和那个冰块订的,怎么会反应到这个凡人身上

这两人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还有魂魄的牵连?!莫非~银枝鸟的小眼睛眯起,没想到啊没想到,就那个冰块也有动情的时候~啧啧。

得到了这个有趣的消息,银枝鸟也不多留,扑扇着翅膀往来路飞去。能够吃着兽灵丹看八卦,这才是鸟生一大享受啊!

已经日上三竿,孟长亭此时却还在床上酣睡。得到那人的消息,虽然嘴上不说,到底是比以前睡得踏实了。

一个翻身,将被子抱在怀里蹭了蹭,随即有些不满意的皱起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青色的缎面,有些嫌弃的撇撇嘴。接着翻个身又闭上了眼睛,只是蹙起的眉峰不曾放下。

他总觉得,怀里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应该要更细腻一些,还有些温热的感觉……唔,到底是什么来着……

脑袋还没清醒的孟长亭就这样继续睡了下去。梦里,还是那个破旧的农家小院,一株好看的植物长在不大的田地里,还有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站在厨房里做着饭。

蒸腾的热气氤氲了那人的眉眼,让他看不真切。只是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说:“……,吃饭了。”

那人所叫的名字好像是被什么故意模糊一样,孟长亭思索,那个男人叫得到底是谁?他总觉得那个名字,自己应该听过才是。

“当,当,当。”短促的敲门声把孟长亭叫醒。他已经想不起来梦里到底见到了什么,只是觉得一股烦躁在心底挥散不去。

掀开被子,只着亵衣汲鞋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看了眼天色,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注意到等在门外的身影,孟长亭冷声说到:“候着。”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外衫穿了起来。

自母妃走后,都是他自己穿衣。毕竟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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