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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托塔丝告别,然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往东区行去。

安东尼几年布局,终于一刀砍断了黑色经济线,虽然自己大出血,但也彻底割舍掉花城星的腐肉。

只不过常年累月的黑色势力一时间难以稳住,失去底根的人们累日递增,安东尼还在筹划着生计的代理措施。

布丁趴在克劳斯肩上,一阵冷风吹过,他哆嗦了一下,直接钻进克劳斯的怀里。

“披上外套。”克劳斯一手脱下外套给布丁裹住:“别感冒了。”

布丁抓着衣领,见克劳斯身上只穿了件长袖毛衫,仰起脸庞:“你冷吗,穿的这么少,不行我得脱下来。”

突然克劳斯飞速地偷亲了一口布丁的脸蛋,看着布丁呆傻地张嘴不说话,笑道:“我还抱着个小暖炉,怎么会冷?”

布丁暗戳戳的把通红的脸蛋埋到衣服里,这男人真是会说情话......

管理处倒没什么变化,人员未减,高楼未变,专用的通道已经提前为布丁与克劳斯打开,接待人员站在大门口等候多时。

雅拉一脸疲惫,像三五天没睡上觉一样,黑眼圈深的快把疤纹给遮住了,他抬起手,边打哈欠边和布丁二人打招呼。

“文件在这,辛苦你们大老远跑来。”

布丁代克劳斯伸出手,把文档入怀中,他忧心地看着雅拉:“你还好吧?”

“还好,最近实在太忙,不能招待你们。”雅拉看着缩在克劳斯怀里的小仓鼠,笑着抱歉:“见谅、见谅。”

克劳斯眉头微微打褶,见雅拉这幅状态略有所思,他没有过多在意他们再做什么事,而是问道:“安东尼呢?”

雅拉摇摇头,他默默的看向高楼上紧闭的窗台:“还在工作。”

在雅拉的目送下,布丁他们拿上文件又渐渐远去,布丁掠过克劳斯的肩头,远远地看着东区管理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扫尽阴影,平静而又繁忙。

安东尼和克劳斯是一类人,布丁蹭了蹭男人,抱着他的这个雄兽,有着明确的目标,即便不被理解也要独自走下去。

为了心里的愿景,付出再多的劳累,也无怨无悔。

只是他会心疼这个男人。

但克劳斯和安东尼也有不同的地方,克劳斯监守着自己的底线,而安东尼知道,自己早就深陷黑泥,想要脱身,势必要走一条艰难的道路。

想到这,布丁悄悄亲了下克劳斯的下巴。

克劳斯垂眸:“恩?”

“等下我们能去一趟城吗?”

克劳斯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勾,没有问布丁为什么,颔首道:“好”

噩梦已逝,再回首的不过是对过去人的追忆,消失生命不会再回来,但活着的人要继续坚强的走下去。

所有人都明白,活得越是幸福,便更要珍惜这一刻的来之不易。

由于临时要前往城,所以克劳斯租了辆登山车带着布丁直达安遐岭。安遐岭依旧开放着成片的旅游业务,而城成了片墓园只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

只不过安东尼禁止任何人以城为话题为安遐岭做宣传。

山上清幽无人,树木丛生,时不时低啼的鸟鸣从空中划过,深山之中被树林淹没,阴影成片落在地面上,一路的陡峭忐忑,车终于行驶到较平稳的小道上。

已经没有废弃的小镇了,这里只剩下铁栏杆围绕的空地,然后竖立着数不清的白色方碑。

方碑一个接一个向外排开,庄严亦然不失沉重。在这方碑上,有的记录了名字,有的都是空白,他们均沉浸在这片深山之中,肃穆的让人心口酸涩。

克劳斯带着布丁走进了墓园,他们路过一块块墓碑,最后在一块刻着歪扭字体的破旧方碑前停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方碑,只写了两个字齐鲁。

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没有香烛,没有花束,更没有供奉,好像呆在这里便能是一种恩赐。

克劳斯眼神闪了闪,一动不动,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去做。

这时布丁却突然松开了克劳斯,他双手合十,默默地向齐鲁的方碑鞠躬。

克劳斯:“......”

布丁起身,又再牵住克劳斯的手,他轻轻地说:“你犹豫不定事我帮你做,人死如灯灭,往生后大家一定都能得到幸福。”

克劳斯反抱住布丁,叹了口气又像是松了口气:“谢谢。”

“你家小鬼倒是更果决些。”

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克劳斯放开布丁,等他们转头,竟看见意想不到的人。

兰斯穿着皮质马甲,头带高音耳机,她还是那副岁月不催的模样,一手拎着枪朝她们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

兰斯没有直接回答,他挑起手指示意布丁他们向前看去。

与齐鲁的墓碑产生鲜明的对比,隔壁的墓碑崭新无尘,像是天天被打扫过了一样,更加不同是墓碑上刻了两个名字

阿尔曼葛拉齐

与兰斯葛拉齐之墓........

第80章【番外】布丁的旅程(五)

“兰斯...葛拉齐?”

布丁看着石碑上的名字,而后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老人。

“不用怀疑,它是我的名字。”兰斯取下耳机,她走近墓碑蹲下身,抚摸着墓碑上刻印的名字,就像再爱抚自己的孩子一样:“阿尔是我的儿子。”

兰斯婆婆的儿子?

布丁顿时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老人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个人,并且惦记了一辈子。

兰斯眼神里有些悲伤,但也夹杂着释然,她是那么的爱着她的孩子,却依旧守不住阿尔,寻寻觅觅了一辈子,最后留在这一方墓园当了个守墓人。

也许这正是兰斯一直所期盼的事,即便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她,但只有看到她与阿尔的墓碑时,这位老人终于显得慈爱而又温情。

而克劳斯好像早就知道兰斯的事,他捏了捏布丁的耳朵,转向兰斯:“那个墓碑是怎么回事?”

克劳斯说的是齐鲁的墓碑。

“罗亚做的。”兰斯听到克劳斯的问话,瞬间就明白原来罗亚当年瞒着所有人给齐鲁做了个方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罗亚当初为什么这么做,无人知晓,只是布丁靠近了方碑才发现,虽然齐鲁的墓碑很粗糙,但是名字被深深刻印在方碑里,字迹缭乱但清晰,刻字的人又是什么心情呢?

兰斯笑着摇头,摆了摆手连招呼也不打,又拎着枪离开了墓园。

“我们也走吧,一会镇要关门了。”

布丁随着克劳斯往出口走去,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下成片的墓碑,又抬头看了看克劳斯,布丁紧紧握住他的手,突然无比庆幸克劳斯连人带心都还活着。

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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