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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看着不舒服。虽然他家寒哥说了不在意他的过去，但……如果能让凌寒舒坦点儿，他还是愿意朝这方面努一把力的。

苏慈航眼底已经闪现出一抹愠色了，他咬着牙低声朝方路吼道：“那是我们的过去！你连我这点回忆也要剥夺吗？！”

“我们没有过去，”方路打断他，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冤，这个叫苏慈航的大金主……他连他一根毛都没有碰过，有个屁的过去，“你是你，我是我，没有‘我们’。”

苏慈航冷哼一声：“是因为凌寒吗？你害怕凌寒看到过去的我们是如何的……爱对方？”

说到最后的时候，苏慈航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小到几乎自带温柔的滤镜。然而，在方路听来只有一个感觉：大哥求你别对着我发情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你真的认错人了！

方路对苏慈航的问题避而不答……实际上他也没法儿回答，只是坚持道：“把视频、照片都删了吧……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方路的意思是他把凌寒、马唯唯那莫须有的绯闻散播出去他不计较了，然而苏慈航却又会错意了。

“又阳，五年前，我也有我的苦衷，不得已才离开你去了美国，但我一直都是真心爱你的……这几年来，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苏慈航走到方路跟前，近乎哀求地问道：“你再回到我身边，离开那个姓凌的，好不好？”

方路实在是受不了除凌寒以外的人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对自己说话，厌恶地“啧”了一声，解释道：“苏总，您会错意了。以前发生了什么，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这也是实话，但苏慈航可不会这么想，他只是觉得这是“路又阳”还在因为以前他抛下他去了美国而愤怒，是故眉头拧得死紧。

方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苏慈航眼底都冷了：他竟然还在怀疑他，觉得凌寒和马唯唯上头条全是他一手促成的！

苏总大概是气疯了，中二病发作，把事情全往自己肩上扛：“好，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只是一个开始，你等着，不把姓凌的搞得在娱乐圈待不下去，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可就是方路的逆鳞了，他脸上也不怎么好看，用仇视谋害了他亲夫的眼神看着苏慈航：“那你也别想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说完，扬长而去！

刚出苏慈航公司大楼，手机就响了，方路看着来显上的“我家寒哥”，眼睛都笑弯了，觉得他们家寒哥真是体贴，知道他在苏慈航这里都快气饱了，所以打了个电话过来安抚他那颗小心心，想了想自己现在身无长物，唯一的资本好像就是自己这副年轻的肉｜体了

因此决定今晚……他家寒哥说几次就几次！

“路路，你快过来。”凌寒说。

方路笑眯眯地骚了过去：“大白天的，就这么猴急？”

但凌寒显然没有跟他在同一个频道上，只是说道：“回家。”

方路继续骚：“大白天的，我要是忍不住叫出来，多不雅啊！好哥哥，你有多大，心里没点儿acd数么？”

凌寒：“……”

他总算是get到了方路的点了，脑子卡壳了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是我知道绯闻的根源了。”

公寓。

方路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目瞪口呆。

两个女孩儿搂搂抱抱没啥，甚至摆出要kiss的pose来拍照，这也没什么。

女孩儿嘛，连上厕所都喜欢结伴而行、互称“亲爱的”的神奇物种，本来天生就喜欢跟好姐妹近距离地疯闹。

但是，这一沓照片里所体现的，绝对不是什么纯粹的社会主义姐妹情。

沙滩上，两人穿着比｜基｜尼，黎蓓把马唯唯按在沙子上啃，一只手还按在了……非礼勿视的地方。

怎么看都不像是纯姐妹之间能做出来的事情。

虽然重生后莫名其妙被凌寒给掰弯了，但看到两个女生……还是跟自己合作过多次的女演员搞拉拉方路的视觉冲击还是挺大的。

“这照片，”方路顿了顿，“你从哪儿弄来的？”

凌寒说：“我姐夫给的。”

方路挑挑眉，了然：差点儿忘了，他男朋友的姐夫，可是墨城最大的资｜本家，比苏慈航家底丰厚了不止一两倍，只是韩家一直无意要在娱乐圈分一杯羹，不然凭这层关系，凌寒当初出道那会儿绝对可以打造得惊天动地的。

只是……

韩家不是不打算进军娱乐圈么？怎么会有娱乐圈花边料子的照片了？

凌寒深深地看了眼方路，回答：“马唯唯是马国明的私生女。”

方路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上流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方路不知道。但是勾心斗角这种事情，越是表面光鲜亮丽的圈子，内里的藏污纳垢就越是会让人瞠目结舌。

马国明，本市最有钱的几个人之一，商业家们明争暗斗的，肯定会彼此抓对方的黑料。

私生女，私生女是个拉拉，私生女的女朋友是当红花旦……每一个话题都能够让马国明喝一壶的，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企业的社会形象，那损失的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

所以，韩卿城拿到马唯唯的照片，不足为奇。他不一定要拿这些照片做些什么，但知己知彼，才能在商战中处于不败之地。

方路想起了自己曾经莫名其妙的绯闻：“所以上回我跟黎蓓的绯闻……说不定是黎蓓一手促成的？”

凌寒点点头，接过方路的话：“嗯，以黎蓓团队的作风，当初绯闻爆出来的时候居然能够做到不动声色，任凭舆论把风向给带偏到任何地方，其实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是……同的事实。”

方路：“只是等后来事情不受控制了，网友把劲儿往她那处使，她这才站出来发声明。所以这次你跟马唯唯的绯闻，说不定也是黎蓓或者马唯唯团队爆出来的，只是想给大家传递一个信号：我取向正常。而且，上回和这次都是选在咱俩有作品在播出的时候，蹭一波热度，这样影响力会更广一些，会让更多人知道她俩‘取向正常’。”

凌寒：“对，等风波过去了，再发表一个不痛不痒的声明，也不会损失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目的达到了：让网友不会怀疑她的性取向。”

方路：“所以当初《江湖》宣传期，她俩约咱们出去吃烧烤，也是有预谋的。”

她们是找了狗仔蹲守在那里，并且中途马唯唯离场、凌寒充当护花使者……然后故意拍下这些照片，为的就是今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捋清楚了。

方路无奈地笑了：“你说咱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