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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片场。”

凌寒张嘴欲做分辩，却被方路扯住了小臂。

“yes，sir！”方路全然不顾凌寒的小动作，笑嘻嘻地做了个非常不标准的敬礼，还飙起了自己的垃圾英语。

凌寒：“……”

为了节省拍摄时间，剧组安排的酒店离片场不远，走路不过十来分钟。

往酒店走的时候，凌寒的脸沉得快要滴出冰来。方路一手拿着自己的和凌寒的剧本，另一只手搭在凌寒的脖子上，一副“哥儿俩好”的样子，跟着凌寒就进了对方的卧室。

进了房间后，凌寒依旧在不动声色地发送着冷漠攻击，他一屁|股坐上了床，摸出手机不知道在扒拉些啥。

其实还真没扒拉些什么，凌小哥这会儿烦着呢，哪有心思玩手机。

“寒哥，”方路将凌寒的手机抽|出来，笑嘻嘻，“对戏呗，别玩儿啦！不然，要是你明天还惹林导生气的话……”

他眨眨眼，一脸可怜委屈无辜的样子：“每天拍戏已经很辛苦了，你忍心让我工后还打扫片场啊？”

然后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寒哥！”

方路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浮夸和滑稽，这要是放在平时，凌寒肯定是要以哭笑不得来面对，但这会儿他不想搭理方路，努力维持着自己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人设不要崩。

但是忍了半天，凌寒终究是破功了。他也不太明白，像他这种骨子里就对外人冷漠到极致、走到哪儿都自带西伯利亚冷空气特效的人，怎么一遇到方路，就总是做不到“惜字如金”呢？

“你还好意思问？！”凌寒一出口就语气不太好，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方路和林纪定下的赌约，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方路干脆就搬了一张椅子在床边，他坐在凌寒对面，双脚抵在凌寒大腿两侧，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非常憋屈地曲着。

“寒哥，你好坏啊！”他说，语气还特娇嗔。

凌寒被某人这种仿佛言情剧里小女生的语气萌地差点儿没当场失血过多：“你说……什么？”

“你看你啊，每天都耍酷，空手接白刃啊这位少侠小哥哥，但是……”他顿了顿，嘴角渐渐勾勒出一丝笑意，“你不能只顾着自己耍酷就不许别人耍酷吧？世界上酷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算我一个？”

凌寒：“……”这酷来酷去的，酷得他脑壳疼，太阳穴突突突地直跳。

方路最后下结论：“你说，你是有多坏啊？”

凌寒：“……”

这倒打一耙的……他认输：“……抱歉。”

方路达到目的，心情舒畅，弯眼一笑：“这才乖嘛！”

凌寒：“……”

他有种自己不是二十三岁而是往回退了二十年的错觉。

终于把高冷凌小哥搞定，方路道：“行，咱们开始对戏。”

他翻开剧本，想了想他在片场围观凌寒和马唯唯演戏的场景，最终锁定一个地方，他指着那处问凌寒：“哥，你们演的是不是这里啊？”

尚云亦欲送走唐璐，两人临别前那一吻的戏份，也是两人这场戏里唯一的一场吻戏。

凌寒点点头。

方路“噗”地笑出了声音，打趣道：“有福气啊寒哥哥，一上来就可以吻人家小姑娘。”

凌寒的脸沉了下去：“……我吻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方路笑得连腰都差点闪了，他扶着凌寒的肩膀，哈哈哈哈地根本停不下来。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凌寒：“……”

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吻不下去。

足足笑了五分钟，方路这才有停下来的趋势，他瞅着剧本，忍笑道：“行了，我懂的。”

他话锋一转：“寒哥，以前接过吻么？”

凌寒愣了愣，瞟了眼方路，继而又闪躲开来：“……”

方路矮下身去，强行让凌寒的眼睛与自己对视，挑挑眉，笑道：“哈哈，那就是没有了。”

凌寒：“……”

方路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寒哥，‘下不去嘴’这种事情你这么跟我说就算了，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这要是换作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人小姑娘长得丑呢。我懂的，第一次嘛，总是会紧张的。”

凌寒：“……”

他现在特别想堵上方路的嘴。

方路又道：“那寒哥，有喜欢的人了么？”

凌寒看着方路，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

方路笑眯眯：“那就是有了！”

凌寒：“……”

方路嬉皮笑脸道：“这样，你拍这场戏的时候，把对方带入到你喜欢的人身上，这样是不是会更有感觉一些？”

凌寒有些诧异，抬起头来看着方路他以为以方路的八卦属性，下一个问题肯定是“你喜欢谁”之类的，没想到这家伙直接跳过了这茬儿。

凌寒有些惭愧，他到底还是小瞧了方路：显然对方虽然插科打诨惯了，但不是那种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而且，一旦进入工作模式，就会心无旁骛，所以其他的有的没的，都暂时被撂在一边。

方路还在自说自话：“你就把我当做马唯唯……呃，不对，是当做你喜欢的人。”

他顿了顿，半转过身来，一汪眸子晶晶亮，眼底里漾开了一层暖暖的笑意：“对，假如……假如你特别喜欢我，喜欢了七八年的那种。”

凌寒一愣，透过“路又阳”那双澄澈的眸子，看到了那个喜欢方路喜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自己脑子里方路的脸和“路又阳”的脸在不停的交叠。

他不知不觉就恍神了。

方路只当是对方入戏、入情了，心中大喜：“对，就是这样，”他一步一步地引导凌寒，“我，你喜欢了这么多年，现在你要走了，要离开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你会怎么办？”

“shooting！”凌寒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前些时候在纽约时碰到枪\击的事情，那时候枪声传来的方向，正好是方路离去的方向。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

方路的声音和枪声叠在一起，凌寒瞳孔忽的缩小到了极致。

他突然抓住了方路的肩膀。

“咚”

方路猝不及防地被抓了一下，胳膊吃痛，也不知怎的脚下也联动反应似的跟着一滑，就这么仰面朝天地摔倒在了床上。

“靠。”方路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凌寒的脸已经近在了咫尺之间。

在方路摔倒的一瞬间，凌寒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只是一切来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阻止不了了，只能捞着对方的背部，减缓摔下去的速度。

方路的双腿叉|开着，凌寒的膝盖就跪在了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