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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能上台跳,但是你的‘初舞’这么重要的大舞台,他不行。”

刘星枝楞了一下,倒是气笑了:“我和荆落云也不是一样的风格,她的初舞我不也是跳的次席,有又什么区别……”

沈君仪一挥手,有些粗暴的打断他道:“反正不可以,他跳不了你的舞,你再找人吧!”

刘星枝用力甩上了舞蹈房的门,边捆着自己的脏辫边气势汹汹的快步走过长廊,任慧从办公室里出来差点被他撞到,吓了一跳:“怎么啦?这么大火气?”

刘星枝也不理人,蒙头上了五楼,任慧正莫名其妙着,就看见沈君仪黑口黑面的从舞蹈房里面出来。

“怎么了?”任慧上前问了句,“吵架了?”

沈君仪头痛道:“刘星枝什么时候和江深关系这么好了?”

任慧眨了眨眼:“没有吧……他一直挺嫌弃人家的,我每次见着他两都是刘星枝差使着小天鹅去做事,完了还抱怨。”

“小天鹅?”沈君仪一脸问号。

任慧“啊”了一声:“对了,你还不知道哦,江深的绰号是小天鹅,粉丝团叫小天鹅生态保护中心。”

沈君仪:“……”

任慧有些得意的神秘道:“我已经是保育员妈妈粉了呢。”

江深还在五楼练习着《天鹅湖》的片段,荆落云在一旁给他纠正些细节,两人正说着话,刘星枝突然推门直直冲了进来。

荆落云惊讶的站起身:“你面试完次席了?”

刘星枝往地上一坐,气鼓鼓道:“面试个屁!”

江深和荆落云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围着坐他旁边。

“怎么啦?”荆落云问道。

刘星枝看向江深,有些刻薄道:“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自己就没个想法的?”

江深被他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差点没反应过来:“什、什么想法?”

刘星枝严肃道:“是不是师父和你说,不能跳我的次席的?”

荆落云睁大了眼睛,明显是不信,跟着看向了江深:“真的假的?”

“也不是……”江深看着两人,心里有些急,只好说,“‘初舞’是师兄特别重要的舞蹈剧,师父说我年纪还小,没大舞台的经验,所以就让我再缓缓……”

刘星枝嘲讽道:“十六岁哪里小了,你这不都有喜欢的人了,还打算给人家跳天鹅湖呢,怎么?给我跳次席委屈你了?!”

“哎呀,那不一样。”江深小声的,红着脸道,“跳师兄的次席是一回事,那人是我从小就喜欢的,跟师兄你不一样的。”

刘星枝:“??”

第40章

刘星枝气得要命,肺都要痨了,又不舍得往死里骂这个小师弟,只能逼着对方去学自己的次席舞蹈部分,想他堂堂刘大首席居然还要求人去给自己跳次席,说出去真是脸都不要了。

江深只要能跳舞,那都是高兴欢喜的事情,倒也没觉得多苦累,每天被刘星枝鞭策着。

他学的本就快,没几天就能把次席的部分给跳熟了。

沈君仪知道后真是又无奈又没办法,刘星枝完全一副对着干的叛逆态度,他这个师父骂不得打不得,只能两眼一闭啥都不看。

除了刘星枝的“初舞”,来仪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用任慧的话说,就是有位祖宗要回来了。

荆落云最早得到的消息,第二天到舞蹈教室就和江深说了。

“祖宗是谁?”江深好奇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荆落云:“其实就是二老板,平时都在国外,他已经不跳舞了,也很少编演,师父最在乎他,向来随祖宗高兴的。”

刘星枝对八卦显然要更热衷些:“来仪这名字就是取得他和师父的,跳天鹅湖的传统也是他那时候延下来的,听说我们师父年轻时候也是爱而不得,深情虐恋呢,所以到现在都对这祖宗念念不忘。”

江深年纪轻,听这些情啊爱啊只觉得浪漫,至于这八卦内的真真假假反而不重要了。

他当天练完舞被沈君仪留了下来,刘星枝以为师父终于是肯让小师弟跳次席了,还挺高兴,私下里没少叮嘱:“好好跳,我之前给你说的几个地方还记得吗?”

江深认真回他:“记得呢。”

刘星枝面上得意,薅了一把他头顶:“乖。”

沈君仪看着江深换好鞋站在自己面前,他脸色复杂,叹了口气,还是说:“先跳吧。”

江深点头,任慧在一旁放了音乐,鼓点声响起时,江深跳出了第一个哥朗得日代(grandjete)。

镜子前的少年凌空伸展开双臂,马头琴的琴音悠扬,江深的舞步仿佛是草原上盛开的“干枝梅”,他弯腰旋转,肩甲骨中生长出了蓬勃的羽翼。

任慧看了半程便已心潮澎湃,热泪盈眶,她转头望向沈君仪,却是愣住了。

江深最后一个皮鲁埃特(pirouette旋转)难度极高,已左脚为轴心连转了八个,他满脸的汗水,全然沉浸,音乐停止时都无法抽身。

沈君仪沉默良久,有些疲惫的抬起手捂住了通红的眼眶。

江深终于是回过了神,忐忑的等着沈君仪的意见。

“你在跳舞的时候。”沈君仪半晌,才哑着嗓子的问道,“都想些什么?”

江深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师兄和我说过他的草原,开春白雪下的青草地,刚出生的小马驹,羊肉的膻味和五颜六色的旗子,还有蒙古包和摔跤。”

沈君仪点了点头,他说:“我两年前问过你,为什么跳舞。”

江深犹豫的点了点头,他慢慢皱起眉:“师父,你说喜欢不值钱,可是我想了两年,答案还是喜欢呀。”

沈君仪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听着江深继续道。

“我也问过师兄师姐,他们说他们跳舞时很少想别的,舞蹈就是舞蹈,是自由的,是天空,像梦一样。”江深寻找着措辞,他有些泄气又自责,“可我不行,我跳舞的时候就想着喜欢,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沈君仪:“是不是这样,我就没有自由的灵魂了,就无法成为一个好的舞者呢?”

“舞蹈中的体验派”这对沈君仪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天赋,他见过在这个领域里成为了顶尖天才大师的人,也见过最终迷失的灵魂。

芭蕾舞的足尖,不但立在别人的灵魂上,也立在了舞者自己的灵魂上。

“如果你愿意,你的灵魂还是自由的。”沈君仪低下头,他注视着江深,慢慢道,“我不希望你只是喜欢,我想要你对舞蹈更深的热爱,因为如果有一天,有比舞蹈更重要的东西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他打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江深的表情仍旧懵懂:“?”

“算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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