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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事的话，就坐下来陪爸爸说会儿话吧。我们父子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地好好聊过了。”

展念此时也不想之前刚知道真相那会那麽抵触和抗拒与展辰龙单独相处了，他坐下来，情不自禁地伸了手过去，和展辰龙的手握在了一起。

手心的温暖传来让展辰龙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你这孩子啊……这些年，我忙著工作拍戏，没时间好好照顾你。你小子可是让我真地大开眼界。说说吧，你到底怎麽和……虎子遇上的。”

该看的都给展辰龙看见了，就差该知道没让对方知道了。

展念觉得这事儿其实也没什麽好隐瞒的，当即就痛快地把谢寅虎当初如何落魄，然後看了小广告寻到自己这边来了的经过，以及他和那几个狐朋狗友是怎麽帮谢寅虎拍了几部gv卖钱的故事，乃至是之後自己渐渐喜欢上谢寅虎的前因後果都统统告诉了展辰龙。

有人说，父子首先是这世间最好的朋友，那麽他们之间其实本不该有太多的秘密。

听见展念冷静而有条理地讲出了一切，展辰龙先是吃惊於儿子性取向以及性嗜好方面的变化，另一面更吃惊於谢寅虎的堕落与放浪。

那些他听上去就觉得不可忍受的充满了侮辱的拍戏内容居然让谢寅虎甘之若饴，这实在不是属於他对谢寅虎所拥有的记忆。

而且他也察觉到了这些年来自己对展念的忽视，他只知道给儿子钱，却绝少关心对方的成长，以至於这孩子算是误入歧途了。

“你说咱们家的储物室被你改造成了什麽……调教室？”

“嗯。”

展念有些羞涩地点了下头，虽然他自己调教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感到羞愧什麽的，可是面前的人是养育了他这麽多年的父亲，由不得他脸皮继续厚下去。

看见展辰龙一下变得沈默了的表情，展念忍不住细细地打量起了对方。

即便已经不再年轻，可是展辰龙的脸上却没有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对方的一颦一笑充满了成熟男性的魅力，便连眉头微皱的样子也是那样迷人。

如果，这个人真的不是自己的父亲，那麽自己心中的有些话，是不是可以大胆地说出来呢？

行事向来果决的展念，这一次显得十分犹豫。

他并不希望看到展辰龙和谢寅虎之间因为自己而对立，因为这两个男人都是他爱过的且爱著的。

“爸，或许你觉得我的行为很疯狂很不负责任。可是……我想告诉你，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人，是因为我……”

“因为什麽？”展辰龙察觉到有什麽秘密在等待著自己，他抬起头，平静地看著展念。

展念挪近了一些，他的脸上竟很快出现了一抹谢寅虎惯有的那种释然微笑，看得展辰龙心头一酸。

“我当初之所以会接纳虎哥，是因为我觉得他和你很像。不仅仅是因为我本身就喜欢那种成熟男人的韵味与体格，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你。”

坦白的话语没有波澜地从展念的嘴里说了出来，不等展辰龙回答，展念微弯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极为放松的笑容。

“我终於说出来了。不管你以後还当不当我是你儿子，我都希望你知道，你的儿子曾经爱过你。”

“小念……我们是父子。”

在知晓展念与自己之间的真实关系之後，展辰龙没法像一个正常父亲那样用拳头或是用怒骂去教训在情路上走歪了，竟敢觊觎起自己老爸的坏儿子，他讷讷地坐在床上，脑袋里被强迫塞满了太多他本不能接受的东西，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让他简直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就要疯了，为什麽会这样对待自己？

“是，我们是父子。可是我和谢寅虎也是父子。哈……这样复杂的关系纠缠在一起，你叫我到底该怎麽办呢？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虎哥，或许，因为我是个小孩子，所以我才尤其贪心。”

展念苦涩的言语包含著他的坦诚也包含著他的真情，展辰龙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他又把头低了下去，微闭的双目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第12章

『爸爸，在遇到虎哥之前，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可我知道你绝不可能接受你的儿子喜欢你的，这种喜欢，并不简单的是父子之间的喜欢。就像你喜欢虎哥那样……喜欢。我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明白你儿子心中所想。』

展念毕竟还是不敢太过放肆，他抚摸著展辰龙的手停了下来，只是像一个撒娇的儿子那般环抱著自己的父亲。

展辰龙在确确实实地听到展念说出的话之後，一下就愣住了，他从来没有看出展念这孩子在心里对自己有著这麽深的执念。

『小念，不要闹了好不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

展辰龙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已经害过谢寅虎了，不能再害了展念，而且如今这个局面，叫他更是在两人之间左右两难。

展念苦涩地笑了一声，慢慢松开了抱住展辰龙的手。

『当务之急是什麽？爸，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机会这麽叫你。以後的路会怎麽样，我已经不知道了。』

这样一把出自儿子口中的颓然声音是展辰龙从来没有听过的，他一下就丧失了更多与儿子争辩的力气，即便对方的身上或许真的没有自己的血脉因缘，但是这麽多年的父子之情，又叫他如何能忘却。

不管如何，身後这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儿子。

『我很痛苦，爸爸，我很痛苦。』展念低声呢喃著了起来。

展辰龙这时再也不愿摆出那副逃避的姿态，他赶紧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了展念，轻轻抚摸著对方的头，就像小时候哄这孩子那般。

『没事的，爸爸在这里。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儿子，不要胡思乱想太多。你能喜欢爸爸……爸爸也很高兴。』

听见展辰龙这样温柔地安慰自己，展念心头忽然生出了一种难以倾诉的悲伤，他感到自己对不起这个男人，也对不起谢寅虎，可是这个世界留给他的选择也并不太多，或许他并没有自己想得那麽坚强，伪装一旦卸下之後，他依旧只是一个大孩子而已。

好在，他还有爸爸可以依靠。

『爸爸，我爱你。』

展念突然从展辰龙怀中挣脱了出来，不等对方反应便强吻了上去，展辰龙痴痴地睁著眼，似乎是被展念这举动吓了一跳，连挣扎都忘记了。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展念的手已经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压倒在了床上。

『唔……』展辰龙猛然扭开头，声音慌乱地说道，『不可以的，小念，我们是父子。』

『可我不是你亲生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展念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份凄酸，就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