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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徐九之前因为身体缘故,二十年都没喜欢过谁,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懂。

俩人又尬聊了一阵,餐厅的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声。

徐九抬头望去,只见所有服务员都跑到店门前迎接,就差山呼万岁了。

然后那里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气派十足,正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穿着得体的男人礼貌地一点头,旁边服务员对他说了什么,那身影的主人就向他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迈步走来。

才五点钟。

徐九看了眼表,看来任武扬平时也不是很忙嘛。

“任总,您来啦。”走得太多,这会儿小腿和不可说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徐九懒得动弹,就坐在那儿仰着脖子跟任武扬说话。

这个动作看起来有点轻佻,也有点不尊重人任总。但任武扬并没有在意,只微微点点头,也在旁边坐了下来:“这位是?”

“我朋友。”徐九说。

他觉得没有给这俩人介绍的必要。虽然陈靖天会自己组建乐队也是因为想红,但自己现在这个地位,又有啥资格给他向任总引荐呢?

何况他们又不熟。

要说原主暗恋他这事儿,按道义上来讲徐九觉得既然自己把原主给顶没了,理应是该做点啥来补偿原主的。但原主都能做出主动献身给任武扬搏上位机会的事了,估计暗恋一说也就那么回事儿。

爱情啊,在钱权面前屁都不算。

奇怪的是与之前在外面表现出的好脾气不一样,任武扬这次看陈靖天的眼神有点吓人。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嘴角还含着笑意,但目光偏偏又饱含杀气。

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独有的气场和气势。

可苦了陈靖天一刚毕业一年的大学生,虽然见得人多了,但他哪接触过任武扬这种人,当时就被看得浑身不舒服起来。

徐九做出看时间的动作说:“啊,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换衣服了。”

顺利为他解围。

陈靖天也很上道,他知道任武扬不好惹,虽然很好奇他的身份,但也没有多做停留,只跟徐九说希望日后能继续保持联系就走了。

徐九答应下来,目送陈靖天离开,就真的去后台换衣服了。

后台还有别的服务生在,徐九是不介意当众换衣服,但一想到自己脖子以下、腰际以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是拿着衣服去了后面的卫生间。

西餐厅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后台的卫生间这会儿并没有人。

把工作服往肩上一甩,徐九并不赶时间,一边吹口哨一边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小隔间,还没来得及关门,一只大手忽然出现抵住了门板,紧接着,任武扬的身躯也出现在了小小的卫生间隔间当中。

徐九:“……”

虽然西餐厅方方面面环境都不差,卫生间的卫生条件也很过关,但任总您没觉得在这里玩儿壁咚很……有味道吗?

任武扬似乎完全不觉得。

一直手臂将徐九困在墙与木板中间,任武扬另一只手在身上一掏,颇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就动作优雅地掏出了……一盒马应龙痔疮膏。

把徐九眼睛都给看直了。

不是任总,您这神神秘秘的,就掏出这么个玩意儿出来,逗我呢么?是不是过分了啊?

任武扬倒不认为自己这样儿有什么不对,他冲徐九邪魅一笑:“你不是想要这个东西吗?还满意么?我今天特意叫人买的。”

为此他还被下属误认为得了痔疮,生受了对方名曰关切其实充满了好奇的目光。

“我什么时候……?”徐九正想辩解,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腰际,徐九只能换个问题纠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吧任总!”

那啥啥啥是一回事,但要对方给上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前者又不太需要用眼睛去看。骨子里还很羞涩没放开过徐九觉得要个大老爷们给他上药那就太奇怪了。

可惜任武扬是个变态,变态很容易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产生过分的执着。

卫生间隔间里响起皮带的声音和衣料淅淅索索的摩擦声。

以及徐九没忍住的闷哼声:“呃……”

忽然,一切都归于沉寂,只传来任武扬有些暴戾的声音:“你这是怎么弄的?”

“嗯?什么?哦,刚走下山的时候磨得吧,不碍事。”

大概是行走步数太多,原主的皮儿又嫩,他行动不方便走路姿势也不标准的缘故,就导致大腿里子和股沟那里都磨红破皮了。

徐九觉出有点刺痛,但他从小到大受的伤多了,跟受伤的】【那里比起来这种小问题一般都自动忽略,任武扬不提他都没注意。

倒是任武扬并不觉得这是个小问题。

他酝酿着狂风骤雨的声音低哑地传来:“你走下山?老杨没派车送你下来?”

“呃……没啊。”

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老杨是谁。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几斤几两,他这身份在任总跟前儿也就是个正新鲜的炮友,所以他并不想挑起事端。

但没有就是没有,他也犯不着撒谎。

“我知道了。”任武扬阴鸷的声音在闭塞的空间里响起,莫名叫人顿觉遍体生寒。

第11章心尖宠11

徐九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五点五十分,在后台等了十分钟,六点钟准时上台。

今天他准备的曲子是舒伯特的小夜曲,旋律优美格调高尚,既应景儿又不是太难,用小提琴来表现再适合不过。

这年头懂音乐的少,但每个人都会用眼睛去欣赏。

徐九不经意在原主的习惯上加入了一丝属于自己的不羁和野性,这与他文质彬彬的姣好面容形成了一种反差,反而更加吸引现代人的眼球。

虽然他对此一无所知,但也明白演奏乐器也是一种表演。更何况徐九将所有人都视为数据,表演时虽然也极致用心,但并不会太过紧张,依旧能够保持台风稳定,抓人眼球。

舞台上身穿黑白燕尾服的青年微微低垂着眼,睫翼轻颤。

他灵动的眼有时会向台下轻微瞟上一眼,眼中水光遍布,似乎蕴含着无限情谊和羞怯,只看一眼就错开,不一会儿,那目光又怯生生地扫过去,再迅速错开。

因为是特别节目,很多人都不介意放下手中的餐具静静观察着台上这位气质独特的青年。

偶尔有人被徐九看上一眼,都会想要忍不住将那澄澈的目光多留住哪怕一瞬。

但多情的目光却从未为任何人所停留。

仿佛他们都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人心就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任武扬缓缓攥住了自己桌上的红酒杯。

忽然为这些人都目透痴迷地看着台上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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