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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晨佳就不会死。容溪忽然有点窒息,他以为自己可以回顾这一切的,但他发现想象中的面对和当真去面对是这样的不同。

“霍晨佳自杀是在向你告白的第二天,当时你人在哪里?”

“我那天在学校。”

“当时是午休的时间,午休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我去了图书室。”

“有人给你证明吗?”

警察的问话越来越奇怪,容溪忍不住问:“们什么意思?”

“最近有人举报,说当天其实是你把霍晨佳推下教学楼的。”

“什么?”容溪简直不敢相信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她是自杀的,不是我推下去的呀,我没有理由这么做!是谁这么说?”

“这个人说当时亲眼看见了。霍晨佳晚上向你告白被拒绝,但是不死心,于是第二天早上又约你在图书馆楼顶谈谈,你们两个没谈成,你们在推推搡搡当中不不慎把霍晨佳推了下去。后来你担心事情败露,就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警察看了一眼证人的证词,淡淡问:“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我那天根本没有上楼顶,一直都待在图书室!”

“可没人能证明,不是吗?”

“可也没人能证明我上了顶楼呀。”

警察也没了耐心,“端木旭、端木旭说他看见了,他可以作证。”

容溪氤氲着愤怒,控制着情绪,低沉下声音道:“端木旭?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有,如果当年他就看见了,为什么都当年不告诉警察,而要选择在两年后才说?”

“端木旭说,是因为那时候你曾经威胁他不准他说出去。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说,是他现在良心发现,不想看着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警察看着容溪还想辩白的样子,不屑极了,“他说,你当时为了让端木旭不把事情说出去,曾经给过他一笔封口。”

容溪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笑了,“什么封口,我没给过他钱!”

“你不记得了可银行记录还在,你在两年前的十月十七号给端木旭父亲的卡上转了一千块。”他语气笃定,“你当时才上高中,平白无故,为什么给端木旭转一千块钱?”

一千块……

他想起来了,那会儿端木旭说不想上学,拿了他爸爸的卡离家出走。在外边混不下去的时候曾经找他求助过,当时容溪和端木旭还是玩得很好的哥们儿,所以就把自己一个多月的生活转给了他。

所以,成了封口吗?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容溪还是不能明白,端木旭平白的,为什么要冤枉自己,他有些乏力,“警察先生,我想跟端木旭当面对质。”

“这个是自然,我们会安排。首先请你解释一下这笔钱,到底为什么,你要给他转这么多钱?而且刚好是在霍晨佳自杀以后,如果不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你的嫌疑很难洗清。”

容溪忽地冷笑,“合理”的解释,现在想来他当初的那个行为,如今任谁看来都太过“不合理”了。

“您让我先见见他吧。”

“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过去叫他。”警察没怎么跟容溪废话,而是走了出去。

里边还有个警察留了下来,容溪没打算跟他聊天,只是感觉端木旭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怎么会忽然对警察说那样的话?

他是受人胁迫?可谁会胁迫他呢?

关于霍晨佳的事情,最恨自己的人应该是计信飞。计信飞喜欢霍晨佳,也是霍晨佳自杀以后容溪才知道的,所以容溪知道计信飞恨他。如果是计信飞出来陷害自己,容溪倒还想的明白,可端木旭是怎么回事?

容溪不想往更加恶劣的方面去想,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端木旭都没有诬陷自己的理由。

可就在那警察出去之后,几乎才几分钟就过来了。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脸色竟然比刚才要好上许多。他对容溪道,“你出来吧,我带你去会议室。”

嗯?

为什么忽然要去会议室了?一般来说审讯不是都在审讯室里进行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待遇好了一点,但容溪还是跟着过去了,到会议室的时候,容溪看见了文衡。

他的穿着看起来极其不搭,像是文衡这样一丝不苟的人,基本不会穿得很奇怪出门。这样的状态,让容溪联想到文衡是不是太匆忙特意赶过来,所以这才……

瞬间掐灭自己的联想,容溪有点不敢面对文衡。之前竭力想要对文衡隐瞒的事情,已经终于瞒不住了吗?而且,竟然还是以这么难堪的一幕出现。

容溪有点不敢看文衡,目光转向了别处。但他能感觉到文衡的目光追随而来,从容不迫,又带着温柔的气质。

意外地,容溪刚才的愤怒竟然有被安慰到,竟然想要过去蹭蹭文衡求安慰?!

容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吧?

这时候容溪才发现,办公室里除了文衡竟然还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主位上。而容溪则是站在他的身边往门口方向看,所以容溪进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文衡,再走了两步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文衡倒是没有一丝一毫在警局要敛的样子,反而瞧见了容溪之后顺手拉出自己身边的椅子,对容溪道:“你坐我旁边吧。”

容溪没有拒绝,在文衡的身边坐下。既然文衡要求,自己是不可能坐别的地方了。不过明显地,容溪看见上座的那位对文衡的做法不赞同,却也只是忍耐地喝了口水,并没有说什么。

刚坐了下来,外边又进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刚才主要负责审问的警察,一个是记录员。

而剩下的那一个,就是端木旭。

容溪把目光投向端木旭,死死地盯着他,想要看一看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这般怨毒。可容溪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丁点儿东西,他的眼睛里像是没有生机一般的死寂,好像即便下一刻自己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这是……

怎么了……

“房局,端木旭已经带来了。”

“好,大家都坐吧,我们聊聊。”房局招呼大家坐下,态度也算缓和。

于是一屋子六个人,分别坐在了会议室的里面,没有人说话,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声一般。也不知是谁还戴着腕表,机械的滴答声像是响在每个人的耳朵旁似的,这唯一的声响从耳膜震动到心脏的位置,敲打着人的心魂。

“端木旭,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说吧。”房局波澜不惊地看着端木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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