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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键,比起早年更偏向技术性的钻研,拥有更多人才的研究所更需要对项目内容相当了解的管理人才这也是陆可行为什么一直非常看重他,去各种重要场合都愿意带着他的缘故。

在团队内部,严淞过硬的专业实力填补了他侧重点偏离后产生的空缺。

他参与部分研究与学术讨论,更多的是代表组员与投资人等外部公司进行沟通,团队从很多年前就是这种运作模式,基本没有出过错,即使在他走之后,留下来的制度也依然能够让团队正常运作,只是跟陆离的沟通……他总觉得严淞在这方面做得有点问题。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饭吃完,项目pm主动去前台结账,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吴谢因为腿脚不便,拖着自己唯一的学生留在后面严淞也摸不准男人这个举动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等快进实验楼的时候,男人忽然开口:

“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我订了电子票。”

严淞微微张口,他本想说“退了吧”,可话到嘴边,只能冒出一句细弱的反问:

“可以吗?”

他本以为男人会立刻给他答案,但对方像没听到一样在前面走着,原本有些期待和忐忑的心情很快低落下去,就在他想主动说“算了吧”的时候,对方转过头来:

“对不起……刚刚一直耳鸣,你是不是说了什么?”男人轻轻一顿,又问一遍,“周末的电影,你应该有时间吧?”

“…有。”

“那就好,票据链接发你了。”男人低头扫了眼手机,摆手道,“陆老师在找我,先走一步,好好照顾自己,少吃点糖。”

严淞抿唇看着屏幕里发亮的票据内容,忍不住露出一点微笑。

……

从发现严淞一直待在接待处没有离开的那刻起,吴谢就意识到严淞似乎并不是在故意疏远他,只是那时他还不太确定,直到脚下突然发软,他被对方扶住的那瞬间,这个奇怪的疑惑终于解开,他触摸到这个人的真实情绪,感觉到了那几乎化为实质的矛盾心情。

严淞在害怕。

他之后的各种举动无一不是在稀释严淞自己给自己营造的紧张感,这个人对于感情谨慎过头,敏感且容易被惊动,像只跑进他领地试探的鸟儿一样,过于粗鲁反而会被吓跑他只能试探着把握两人之间的距离,借用对方的习惯性服从来达成某些目的。

看电影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行动才最为关键撩完他就想跑,没门。

既然严淞不打算成为这段感情里的主宰者,那就不要怪他主动出击了。

……

在去看电影的前一周,严淞没再点过外卖。

自从吴谢归组以后,每个晚上他几乎都会以各种理由被拉去吃饭,或见客户,或见学术专家,或见投资人,到场以后他就闷声吃饭,看吴谢用言语游走在众人之间,到需要讲专业科目的时候他再发声,然后开车把看似千杯不倒的男人送回家,或带着这人直接回研究所开会。

吴谢没走之前其实也一直是这样,他走以后这些事就由陆可行来接管,但陆可行站的位置毕竟不同,处理事情从不亲力亲为,基本都是助理在帮忙应付。

严淞知道自己不擅长与陌生人交际,带团队还好,去酒桌上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一段话题,要么尬聊要么沉默。

这一年里新功能进度缓慢,跟上下沟通不善以及对外接口不流畅有很大的关系,但之所以还能做下去,是因为之前吴谢留下的内部制度还能正常运行。

可现在对方回来了,依旧像一年前那样雷厉风行,充满自信,外人看有多风光,内里就有多辛苦,以前他经常会以照顾的名义留在对方家里,至少还能享受一点心理上的愉悦。

但现在看到对方安静睡过去的样子,有些情绪和欲望就变得无法压抑。

他不敢留下,他怕做出一些无法自控的事情,使得现在勉强恢复往昔的关系,朝深不可测的裂隙里越滑越深。

现实世界的规则,毕竟跟仪器里营造的那些世界,是两回事。

他不希望自己太过期待,但在忙碌的间隙里,偶然看到男人与组员低头调试仪器数据的侧脸,总会忍不住心情轻松起来。

……

看电影的那天上午,两人突然被叫去加班开会最后掐着点匆匆忙忙从研究所打车赶到电影院,狂奔上楼取票进场。

吴谢买的新上映恐怖片的票,讲的是一位肢解狂人与其猎物的故事。

两人坐定没多久,就发现电影场里满满当当都是人。

银幕上,一个穿得性感且漂亮的红裙女郎出现在野外。

她看上去慌张且狼狈,行色匆匆地拉开车门突然,她被什么无法阻挡的东西拉进车里,发出急促喘息与嘶哑尖叫,这辆车孤独地停在破败铁丝网后,随着镜头拉远,剧烈摇晃的车身突然平静下来,地平线出现一缕阳光,演职人员名单跟着非常艺术化的肢解片段一齐淡入。

整个电影院安静至极,偶尔有咀嚼爆米花的声音。

严淞对电影内容还是稍微有些兴趣的,最初他余光会扫一扫旁边坐着的人,对方满脸正经地盯着银屏看,开场五分钟以后,再看过去男人单手撑着额角,已经靠着椅子睡过去了。

吴谢的右手边坐着一位打扮时髦的女生,大概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睡了,所以斜靠的方向更偏向那位女生,女生似乎是跟朋友一起来的,一直跟自己更旁边的朋友轻瞥这个进场不久就开始睡觉的人,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严淞隐隐约约能听到“他是要睡过来了吗”“不亏啊,人家这么帅”“开什么玩笑…万一他女朋友在旁边误会就大了”“应该是单身吧,我看他好像也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呀”之类的闲聊,心里立刻憋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气。

大概是太累了,吴谢并没有在对方的讨论声里醒过来,而是整个人不自觉地慢慢地朝女生那边滑过去,严淞自觉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令人焦虑的电影。

他忽然侧身盯了那边的女生一眼,宣示主权般扶住快倒下去的男人,强硬地把即将滑过去的人搂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假装无事发生过地继续看银幕。

屏幕上正好出现女人死得惨不忍睹的尸体,坐席上一片惊呼,遮住了旁边那对女孩子更小声但激动的讨论,严淞没听清,隐约传来两声“是吗,是的吧!”“有生之年看到活的一对耶,好甜”“还好刚刚没靠过来”“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朋友靠过来啊,你没看到他刚才的眼神吗,好凶哦”……

之后这两个女孩没有再聊什么其它的事,只是时不时拿视线扫过来,看得严淞浑身不舒服,他甚至想伸手把吴谢脸挡住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又引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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