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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的物理化手术,虽然治疗价格昂贵,但基本也物有所值不过即使这样的手术已经应用于临床当中,但也只能缓解一时,记忆衰退,视觉压迫甚至神志不清等等并发症使得这项手术备受争议,也引发了从其他层面进行脑域修复的思考。

这个项目的建立,得益于带领他进入这个领域的导师陆可行。

治疗仪项目最早由陆可行的哥哥陆步通创建,早在三十多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这项实验,可惜的是,陆步通在实验尚未成功的时候,意外因疾病在实验中死去,陆可行于是成为了这项实验的实际受益人,并将整个项目继续推进下去。

十五年前,他尚在读研,就跟着当时的导师陆可行进入实验室,开始了这项可谓是“跨时代”的“意识唤醒”实验。

一年前正好是实验进度取得突破性发展,已经通过国家批准,允许进行初步临床实验的时候,他受邀参加一场联合演讲,在发表一番搅动风云的演说以后,他被主席团授予荣誉奖杯下飞机以后,他刚打车到公司底下,正在跟严淞打电话问中午吃什么,突然就出了事。

飞驰的轿车把他整个人撞了出去,当时身体的惨状连陆可行都不愿提,他也就没再回想,死前的印象已经不深,就像脑部突然断电,无法言说的痛苦霎时蔓延整个全身,剧烈痉挛以后,就失去了意识。

实际上,就是脑死亡。

他于是继成为“意识唤醒”主要负责人以后,又成了这个项目的临床实验人之一。

虽然是被迫成为实验人,但他的成功复苏意味着整个项目将更进一步。

只是,严淞作为他的学生兼助理似乎对他的苏醒,没有那么开心。

终于将装有鸡汤的勺子咬进嘴里,吴谢默默地喝完了一整盅鸡汤,并在陆可行的协助下吃掉了两只鸡腿,终于妥帖地躺回床上。

百合花在加湿器旁边舒展泛黄的枝叶,即使再用心保养,也差不多就要枯萎了。

……

出院那天,提着档案袋的吴谢西装领带地走出了一楼大厅。

项目组人员全体出动,二十多个分组组长像黑帮聚头一样西装墨镜,非常夸张地向他立正稍息,其中最喜欢搞事的小组长中气十足地指令道:

“向左转!”

组长们齐刷刷向左转,吓得正准备上前的吴谢后退一步。

“欢迎吴博士回到项目组!”小组长吼。

“欢迎吴博士回到项目组!”一众组长立刻响应。

“吴博士辛苦了!”小组长吼。

“吴博士辛苦了!”一众组长几乎是拉着最大的嗓门在配合。

虽然整齐,但吴谢还是听到有人笑场了。

他们现在在疗养院大门外,虽然没有几个人经过,吴谢在感动之余还是感到一丝尴尬,当欢迎仪式重复进行的时候,心底喷薄而出的尴尬就完全盖住感动了这就是为什么他打算一个人提前出院的缘故,他就知道这群娱乐活动几乎为零的人铁定要拿这件事来撒欢。

……他甚至怀疑是陆老师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你们也辛苦了,上车吧。”他面色平静地摆了摆手。

“立正,稍息!”

整整齐齐的动作证明他们这段时间很有可能真的操练过,一众人等在小组长的指令下小跑回大巴车,唯有吴谢被安排在带领大巴车前进的一辆黑色轿车里。

带他过去的小组长特别会说话,什么“您就是我们的指路明灯”“没有您我们的项目真的没法前行”之类的,听得他直起鸡皮疙瘩,等他终于钻进车里松了口气,扭头就看到同样西装领带的严淞一脸淡漠地坐在车里,戴着略微反光的金丝镜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坐错位置的时候,轿车开动了。

吴谢原本以为刚才的场面已经很尴尬,没想到进入后座以后,情况变得更糟,车厢里没人说话,就连研究所的御用司机老张也只讲了几句话就越来越小声,大概是觉察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怕多说多错,于是选择了暗中观察。

说实话,严淞其实差不多一直是这个样子,寡言,沉默,没什么表情,用研究所新进来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高冷,但他好歹也跟这个人共事将近十年,况且又是导师,对方的性格他很清楚对方私下里脾气很好,会帮忙做家务,说话做事一直有来有往,礼节方面从来都做得很到位。

不管是怎样的严淞,他从不觉得对方有疏离过他,反而一直在主动跟上,不论是学业还是生活,都进步得非常快。

但是现在……他明显感觉到了严淞对他的疏离。

车厢里的师生两人互不说话,甚至不看对方,一个习惯性克制不规矩的动作,一个曾经在部队里待过几年,脊背都挺得笔直,坐姿潇洒帅气,空气却冷得像冰,导致老张把空调风都调低了几档。

“最近的工作还顺利吗?”男人终于主动挑起话头。

被询问的那个人却像在神游,过了一会儿才答道:

“进展顺利,数据提取入库以后,可以尝试向志愿者开放,不过有部分bug待修复,包括体验上的一些问题,还需要改进。”

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这个人又开了口:

“以及,陆总听说您出院了,正在总部等您他有些事想同您聊。”

锋利如刀的纯黑眼眸刷地扫视过来,严淞表情平静,反光镜片下的琥珀眼瞳静静回望,似乎在沉默指责他尚未出口的无理取闹。

吴谢不知怎么地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趣,他原本以为聊工作会是个好的切入口,但“您”这个称谓还是相当刺痛到了他,以至于有股无法发泄的愠怒与难过在胸口缠绕,却只能狼狈地闷着,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严淞显然变得跟以前不同,这个年轻人披甲执锐,态度沉稳地面对真实世界,不像他,依旧沉湎在那些虚幻世界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直到现在,他都依然记得第一次见严淞的场景。

他那时在学校里开办选修课早年他还属于学校的内聘导师,按照学校规定,需要开办相应课时的选修。

大批年少气盛的年轻人涌入教室,他中规中矩地在台上讲课,试着调动学生间的气氛,但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

这时候前排站起个个子很高的年轻人,举手提问:

“老师,假如按您说的‘梦境由意识产生’,我们根本无法通过梦境反哺意识,如果意识消亡,梦境也会一起消失,这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概念。”

之前他用了各种方法也没能调动起来的学生们听到这等言论纷纷抬头,学术踢馆显然更让他们兴奋,但在吴谢看来,这个学生的问题比较像来故意找茬。

他举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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