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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却在这时被远调皇城,前往雁门西陉整肃兵力,唯剩向来受宠的六皇子留在皇城,赫然成为如今炙手可热的投奔目标。

至于涉嫌弑君的吴谢,早就落了秋后处斩的牌子,虽然调换至死囚室,倒也不曾被亏待什么,枷刑在关照下取消,将养月余,鞭伤倒愈合得七七八八,神也慢慢好起来,要是兴致不错,甚至能在牢房里打一套军体拳。

看守狱卒们只当无事发生过。

别人看他一点不着急,吴谢心里却门儿清,太子约莫正在一堆幕僚的协助下闭门写檄文,逼宫一事,根本等不到秋后,恐怕不出半月就会爆发。

彦松把他放在天牢这种禁军体系外的地方,目前看来是想要保证他安全的。

至于登基以后要如何处置他这种遗留罪臣,无非就几种情况:大赦天下随手放走,起手平反扣锅兄弟,假戏真做继续问斩,还有一个原文的极限操作,论功行赏单字封王。

只是现在看来,论功行赏已不可能,彦松完全没有要他帮忙的意思,反倒是另行险招前去雁门调兵,似乎并不打算动用五城兵马司的势力,当然,好像也没打算让他从天牢里出来。

在没猜出未解锁事件之前,吴谢或许还能乖乖待在牢里伺机而动,可惜,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他已经摸清了通关任务的基本套路。

所以对于彦松的反包围计划,他只能说声抱歉。

灌下一气白水,视线在空中定格,远在郊外的直播画面稳定浮空,不知其中奥妙的狱卒只当这位指挥使又在发呆。

远离京城建于郊外的道观中,生着双桃花眼的美人正背着空空竹篓,在水边拾被人丢了满地的草药,时不时轻咳几声,举手投足如弱柳扶风,宽大道袍拢在她瘦削的肩上,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浮空视角似乎是从某种鸟类的眼瞳里转播过来的,虽然时而摇摆,但看久了也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姑娘又被欺负了。

结束例行监控,吴谢已经对这种像变态一样观察别人生活作息的行为,从最初的略有尴尬,转变为现在的轻车熟驾。

唉,都是为了生存和梦想。

系统:“……%,宿主你变了。”

吴谢:“历练使人成长。”

系统:“……”的确,但是您成长的方向怎么有点歪?

闲聊归闲聊,排开原著内描写,吴谢对女主道观里的遭遇,却有了另一种层面上的理解。

彦松造反登基之前,女主正遭遇人生低谷。

与男主不同,彦凌薇贵为嫡公主,受封于临安,自幼受父兄宠爱。

她为人天真善良,充满正义感,对母妃早逝的彦松多有照顾,瞧不起那些见风使舵的臣子伴读,却唯对品格端方的吴家儿郎青眼有加这位将门之后是伴读中唯一不屑于欺负弱小去讨好那些皇子的人,不仅如此,还会出手护着对方。

两人性格甚为契合,日子就在培养感情中细水长流地过去,彦凌薇的人生一路平安顺遂,直到丽贵妃出现。

这个女人突然被皇帝从猎场带回宫中,像从天而降的仙子般俘获了这个男人的全部心神,六皇子出生以后,更是荣宠加身,几乎要越过出身名门的皇后,好在皇帝理智尚存,没有做出废后立妃的荒唐之举,虽然他曾这么想过。

彼时彦凌薇已长成亭亭少女,恰处叛逆期,很快便与刚入宫的“新人”结下梁子,自此,两人旷日持久的宫斗大戏拉开帷幕。

这期间,丽妃熬死了皇后,却怎么也无法摆脱皇室祖制登上凤位,但皇帝到底宠她,只要后位空悬,她便是万人之上彦凌薇早在这场斗争中落于下风。

然而来不及得意,丽妃就无意间发现儿子竟然深爱着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个她恨不得能除之而后快的彦凌薇,甚至还扬言愿意为其终身不娶!

这怎么可以?!

为阻止事态恶化,丽妃火速设局,终于将这眼中钉肉中刺打发进了与世隔绝的尘清观,本想花点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磋磨至死,却不料围猎一案移祸江东,六皇子莫名其妙被扣一盆脏水,比起已是手下败将的女主,丽妃果断转移目标去帮儿子,几个来回间,竟然让女主存活下来,还磨出一颗七窍玲珑心,在关键时刻反手翻盘。

“这波操作简直天秀。”仔细琢磨着剧本内容,吴谢往下翻,“助攻主角还顺手拉满仇恨值,年度优秀反派表率,省我不少事情。”

“宿主打算去救女主?”系统问。

“只是救怎么够。”剑眉一挑,男人给自己倒了碗水,“我不仅要救她,还要帮她手刃仇敌,送她滔天权势加荣华富贵只要她离彦松远点,一切好说。”

完了,它的宿主……

“说起来,有个事要问你。”吴谢说,“未解锁事件的内容会根据剧情变化吗?”

“这类事件跟普通事件性质一样,不会。”

“那么,我如果不集线索直接达成未解锁事件,会影响通关吗?”

“不影响,宿主可以正常通关。”系统说,“只是因为信息集不足,宿主无法拿到下个世界的任务奖励,比如药品武器等。”

“无所谓。”男人露出笑容,“总算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

……

彦松再来时,正是风高月晦的深夜。

牢房内黑雾沉沉,但披着洁白囚衣那人,似也不曾好眠,只睁眼望着天窗外一点星子银烁,盘膝而坐,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对于忽然而至的火光,他露出的讶色甚浅,在看到来人以后,就连那一点讶色也消去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

来人语气温柔,青丝只用单簪挽起,一副便装出行的模样,并不嫌弃牢房草席的尘灰,撩开下摆便从容坐下,促膝与他靠得很近。

吴谢听这话觉得好笑,不由回道:

“殿下深夜来访,却问罪臣为何不睡?”

或许是意识到这句话的确问得奇怪,青年飒然一笑,没有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只道:

“换了往日,我这时已经歇下了,之所以来看你……”他微微一顿,拂袖摆手,两个杵在门外,明显不是天牢狱卒的守卫便整齐退下,他这才继续道,“是因为睡至子时,我做了个梦。”

“梦?”

茶壶冰凉,但牢里也别无它物,吴谢沉吟着给对方倒了冷茶,正想将这话仔细揣摩一番,那人却膝行几步,忽然将双臂撑在他身侧,前倾过来,迫得他不得不稍稍后退,忍不住望进对方那沁进夜色的漂亮眼瞳,忽然想起以前陪客户去古董店淘过的一枚金纽扣。

那是一对镶在半臂上的琥珀金扣,火灾的缘故,衣服残絮中只剩这枚嵌着琥珀的纽扣,擦净以后,被烈焰灼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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