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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此,血玉事件彻底清晰只除了这份仍被他捏在手里的名单。

这是一把能够射杀任何相关人员的武器,同时,也是死亡的象徽。

无论如何他都想保护岩讼,私下交授只会带来麻烦,所以这份名单,他一定要公开。

……

细腻如白纱的烟随风而逝,大块深蓝幕布逐渐变得透明,云絮终于显露出柔软的乳白色,在这被蓝琉璃笼罩的庞大世界中,光线一格一格,从男人微微泛起青色胡渣的下颔,往上攀升到长睫颤动的眼瞳中。

拿走咬在嘴里的最后一根烟,手背无意碰上抵挡半夜晚风的冰凉口罩,吴谢将烟蒂丢进垃圾桶,揣着皱巴巴的烟盒,消失在热闹的人海之中。

他对方百没说实话当然,也不可能说实话。

非法侵地是陆任义告诉他的,材料和证据也都是对方集,他的举报文件给了陆任义揭发的勇气,也为这场“交易”添加了有力的筹码。

至于盗尸案和绑架,只是他用来诈方百的托词,不过相信在看到非法侵地的实锤以后,这到底是不是托词,也无所谓了。

因为方百赌不起。

路过报刊亭,男人凭借绝佳视力扫了眼版面上的内容,不出所料,上面刊登的大多是无关紧要的官方文章或寻物琐事,本该出现的曝光事件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如果说方氏没有从中作梗,他是不信的。

换过电话卡,男人在买包子的同时顺手拨通了一个没有任何备注的号码。

对面几乎是秒接。

“……吴谢?”

这声阴沉问候中带着大清早被打扰的火气,还有强行抑制住的一丝颤抖。

“很神啊,方老板。”吴谢找了个墙角根靠着,咬着包子问,“我看早报没登,就想这批货你应该已经验过了,怎么样,是不是完美还原了你们当初的所作所为,嗯?”

“……”清晰地听到深呼吸的声音,听筒另一端语气低沉,“海图3020号房已经订了,血玉下午就能到,你要怎么交易?”

“既然血玉下午才到,那就等条件全部到位再说吧。”几口吃完包子,塑料袋在男人指间缠成一个圈,“我会再给你电话的,方老板。”

“你!”

尚未说完,通讯被利落掐断,将塑料圈从指间剥离,掰断的电话卡与它一起落入了街边无人注意的垃圾桶。

脑海中再度响起系统提示。

“叮,【查清血玉事件】进度值+5%,当前进度95%”

看来,岩讼已经醒了。

发现他擅自离开以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会怪他吗?

还是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好像不太可能,毕竟,他现在也算重要证人,对于他的不告而别,于公于私,都应该会有一些懊恼的反应吧……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又像沙一样迅速过滤,最终什么也没留下,吴谢愣怔许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乘上不知通往何方的地铁,站在拥挤的早班人群中,漫无目的地凝视着窗外快速掠过的灯影。

想想看,已经是第九天了。

明明才是第九天而已。

为什么却感觉,已经认识那个人……半辈子了呢?

……

岩讼坐在沙发上盯着灌满热水的玻璃杯。

透明杯底放大粉色纸币的夹页,水面纹丝不动,直到鬼魂的影子融进水中,他才微微抬头,没什么兴趣地扫了来者一眼。

“这个反应,很不像你啊。”女人长腿一叠,微笑地看着他,“不生气也不着急,冷冰冰地看着这些钱,你是在想怎么把管理员先生抓回来吗?”

青年眼睫微垂,似乎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愿,被问烦了,他就撩起眼睑沉默地盯过去,视线锐利得像一支无法躲避的箭。

“各取所需也要有个限度,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好自为之。”

得到警告的徐薇娅不再说话,挑了挑眉就飘往阳台,终于得到清净的岩讼伸手握住温热的杯面,仰头一口气把水喝干净。

暖热的液体从喉管流入腹部,他撑着下颔,反复翻阅手机里的那条信息,琥珀眼瞳倒映出发光的屏幕。

自从徐薇娅掺和进来以后,他就知道盗尸案背后有一汪很深的水,只是他从没想过,告诉他这一切的人,会是吴谢。

这个男人不简单,从盗尸案到蛇毒袭击事件以后,他就明白这点,只是没想到对方所涉入的幕后,是比他想象中更灰暗的深渊。

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甚至能感到即将失去什么的心慌。

可是他必须冷静,必须……想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手机忽然震动。

思绪被打断的青年惊了一下,旋即接起电话:

“廖队?”

“讼,来银行。”廖科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人要取赃物了。”

“好。”青年起身,习惯性去抓衣架上的大衣,却抓了个空,他微微一愣,嘴里却答道,“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看着空掉的衣架,忍不住露出个笑,又很快敛住,情绪不高地抿紧了唇。

凌晨零点。

海图3020号房,终于迎来了它的访客。

男人打开未上锁的保险箱,雪白玉底上透着丝丝缕缕的红沁,刚一入手,就被分脑回,证明了这块带着红沁的玉就是他所需要的……血玉。

“叮,已获得【偷走的血玉】”

“物品已纳,集要求已完成。”

至此,所有任务已在掌控之中。

吴谢接到了方百的电话。

“要求我都满足了。”那人说,“你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

“很快。”男人拉开窗户,纯黑瞳仁中隐约有街道灯火流动,“你请的狙击手位置不太好,这样让人很难办。”

“……我没有请狙击手。”方百沉默了一下,“我的人都已经按你说的撤走了。”

“方老板,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就别玩了吧。”男人坐上窗檐,高楼飓风刮起他敞开的大衣,呼啦作响,“还没吃够苦头?”

“再说一次,我没有请狙击手。”电话那端的人语气凝重,“之前在酒店里安排这么多人都被你识破了,我有必要做这种事吗?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万一那些资料落进别人手里……”

声音戛然而止。

吴谢瞳孔微缩,他听到很闷的一声回响,那是消音子弹穿过皮肉的声音,最后,是方百嘶哑的质询:

“为什么?”

电话那端新添的音色,熟悉,又陌生。

“名单已经暴露了。”

又是一声闷响,巨大噪音伴随水花声从听筒里传来,吴谢整个人像被定住,他知道那是手机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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