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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一堆人称情况略有些棘手,请诸位保持安静,于是被安排过来的玉龙山庄仆从们皆凝神屏息地盯着那扇清漆折门,无人注意到有个黑衣人肩扛一只披着雨布的大袋子悄然离开,朝院外的小路走去。

唯有这个把门的清溪谷弟子看到了一切。

确定二当家已带着谷主走远,他推开门进去“看情况”,也如法炮制地暗中离开见那所谓的大夫迟迟不曾出来,被言嵩安排在此处负责救治“恩人”的管家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带众人闯入,却只见得人去楼空。

“不好!”管家大惊失色,“恩人被掳走了,快去禀告少主!”

他万万想不到,这一切都在那位“恩人”早已设好的计划之中。

干爽的衣物,柔软的毯子,安神的香料,以及已经被处理好的伤口,都让人感到舒适,吴谢终于张开眼睛,重新启动的热感图给了他一点安全感,尚未逃离玉龙山庄时,他还担心被言嵩看出破绽,但现在看来,柏择的办事效率,比他想象的还高。

要是当初他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个得力下属,当初那场导致他失去右臂的意外事件也许就……算了,想这些做什么。

吴谢扶着摇晃的车壁慢慢坐起,突然有双手伸过来将他扶住,那手很有力量,不仅扶着他顺利坐起,还让他倚靠在一个宽阔温暖的靠枕上。

头依旧有些昏沉,吴谢听到倒水的声音,很近。

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靠的不是枕头,而是男人的胸膛。

对方的语气略微紧张:

“谷主,您好些没有,要喝水吗?”

“嗯。”谷主大人冷淡地应了一声,回想片刻后问道,“我要你取的东西,取回来了吗?”

柏择愣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只玲珑骨哨,这骨哨上还串有一根破损的红绳,显然是个旧物,他把这东西轻轻放在谷主伸出的掌中,低声道:

“属下观察良久,这枚骨哨谢知薇几不离身,故而取来,如若不是,待护送谷主回谷以后,属下再找机会去取便可。”

“不必这么麻烦。”吴谢将骨哨入袖中,喘了口气,“就是这个。”

柏择见自家谷主说话都劲的样子,不由露出心疼之色,他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只能克制着声音劝他喝水,见他首肯,连忙把碗偎在男人唇畔,服侍他慢慢喝下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叮,已获得【谢知薇的骨哨】”

“物品已纳,集要求已完成。”

袖中一轻,方才还待在袖子里的骨哨消失,通关要求面板在眼前展开。

任务道具:谢知薇的骨哨(已完成)

宿主需要完成重要事件:

1、污染言嵩(已完成)

2、在谢知薇面前假死(已完成)

3、唤醒言嵩(0%)

刀是要挡的,骨哨是要拿的,人也是要逃的,不然凭空变出一颗解药给言嵩吃ooc值肯定崩,其实最主要的是,当初制定计划时解药研发还需要一个多月,吴谢不想待在玉龙山庄跟言嵩互相折磨,他看着言嵩难受,言嵩看着他也难受,不如分开一段时间,让他从长计议。

于是,他设计了这场武林大会的局。

因为时间原因,他当时只能粗简地同柏择交代一番,却没想到柏择完成得这么出色,不仅真的帮他把女主的骨哨偷来,还顺利把他从死亡边缘线拉了回来。

而现在,面对再过一天就能制成的解药,吴谢打算回到清溪谷以后就开山宴客,请言嵩与其它宾客一起前往清溪谷,然后伺机把解药喂给言嵩,让他做所谓的“试药人”,反正最后一个通关要求完成他就会立刻脱离,那时候ooc值也奈何不了他。

只是现实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马匹“吁”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吴谢听到一声惨叫,似乎有什么重物从马车上栽倒下去,马蹄乱踏之间,他被柏择安顿回软毯上,这人道:

“谷主,属下去看看情况,很快回来。”

然而不等他动身,就听到外边传来那人病态张扬的冷笑:

“阿谢呐,你可让我好找。”

吴谢猛地扣紧衣袖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谷主。”柏择咬牙,“属下这就护您离开!”

“护我离开?”他的谷主面色平静,语调清冷,“你怎么护,杀了他吗还是杀了他带来的人?”

“属下……”

“扶我出去。”

“谷主!”

“我不想说第二遍。”男人戴着遮目的脸转向他,薄唇轻启,“打伞,出去。”

柏择眼中的光黯淡下来,他沉默片刻,或许是意识到形势比人强,终于还是去箱笼里取出素伞,先行跳下马车将伞撑起,轻唤了一声“谷主”,吴谢便撩开车帘,从马车中出来。

言嵩穿过重重雨幕看着站在素伞下的男人。

男人依旧一身玄衫白衬,披散的长发简单挽在脑后,遮目下露出高挺鼻梁与淡色薄唇,看上去不像个差点死掉的病人,反而温柔和煦,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平和上一刻让他好好休息,下一刻就让他尝透十指连心的滋味。

一如当初,一如此时,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变过。

变的是他。

青年的玄衫白衬早已被淋湿,乌发用木冠高束,潇洒披散在身后,显出年轻人的不可一世与锋芒锐气,水珠顺着他英俊的面颊滚落,沉如蜜珀的瞳直直盯着那个与他同衣同袍的男人,他们一个高坐马上,一个驻足于泥地之中,却像彼此的镜子,映照出对方心灵深处潜藏着的,最不堪的欲望。

“阿谢,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告诉你的吗?”玉扳指在拇指间焦灼转动,青年轻轻旋着这抹碧色,眼瞳中尽是沉下去的暗芒,“如果你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言嵩,你敢!”柏择最先怒吼出声,“你……”

吴谢却抬手挡住他接下来的话,挺直脊背“看”向言嵩,沉声道:

“不劳言少主动手。”

男人蓦地拔出身边人腰间匕首,一刀刺进自己的膝盖骨,闷哼一声,硬是咬牙剜出一块飞溅的血肉来,朱红溅在他苍白的脸颊上,他推开要来扶他的柏择,听到周围密集的雨声,喘了口气,立刻就要去剜另一条腿,却被骑在马上的青年暴躁喝止住:

“够了!”

男人闻言顿住动作,随后慢慢直起身体,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带着几分讽刺与肆无忌惮,他甩开沾满粘稠鲜血的匕首,金属摔在石头上,发出清脆响声。

他道:

“吴某现在只是个废人,三十五年苦功早被您一朝散尽,如今目盲腿残,算是吴某咎由自取试问言少主可还满意?”

言嵩动了动唇,浑身上下都因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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