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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得不又躺了下去,很快他就开始担心棺材里的含氧量,沉默片刻后,他开始疯狂推打头顶的棺材板。

可怕的是,这棺材似乎被人从外面钉死了,任由他怎么拳打脚踢,甚至利用物理学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借力,也没能成功将这口棺材弄坏,倒是让他听到一声“砰”的声响,大概是棺材在推打间被他过大的力道踢得移了位。

等他大口呼吸着棺材内稀薄的氧气时,系统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提示:

“宿主,棺材左右两翼有排风口,宿主目前耗氧频率为30g/min,根据目前棺材内含氧量来看,足够宿主存活10天以上。”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因为男主就在外面。”系统顿了顿,“这样真实些。”

吴谢:“……”为了ooc值,他认了。

但他转念一想,顿觉悚然把自己的仇家钉死在棺材里,却给他留出左右两翼的排风口,任由对方在棺材里踢打,自己却站在外面一声不吭地看着……言嵩这是想干嘛,难道是觉得直接杀了他太过便宜,打算通过其它手段进行虐杀?!

这段时间已经快与变态脑回路同步的吴谢被脑补吓得瑟瑟发抖,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想起还未完成的通关要求,他借着空档率先查看了一下进度值。

任务道具:谢知薇的骨哨(未完成)

宿主需要完成重要事件:

1、污染言嵩(已完成)

2、在谢知薇面前假死(0%)

3、唤醒言嵩(0%)

“等等。”看完要求的吴谢突然醒悟,“现在的剧情是不是有点不对?按理来说言嵩应该直接逃走,然后遇到谢知薇,在谢知薇的帮助下被带回玉龙山庄,而我这时候应该在清溪谷打酱油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都是宿主的问题。”系统的电子音一板一眼地说,“宿主因个人原因,前后两次导致ooc值濒临崩溃,还还了一年功力给男主。”

“ooc值崩溃我认,但还了一年功力是我怕他被人弄死。”吴谢皱眉,“如果这段影响了剧情,为什么没有提示?”

“因为宿主行为符合人设,虽然干涉剧情,但并未违规,所以没有提示。”系统说,“宿主在人物不ooc前提下做出的一切行动都会被认可,因此导致的剧情偏离后果,将由宿主自行承担。”

“那我的通关要求就无法完成了?”

“不会。”系统说,“通关要求是不会变的,请宿主逆转解题思路。”

吴谢一开始并没有搞懂系统的意思,他躺在黑暗的棺材里,沉默片刻后,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够达成通关要求,不管剧情偏离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

“是的。”

吴谢陷入沉思。

他之所以会被言嵩绑来这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ooc值的两次崩溃,虽然剧情里没有详述原主是怎么对待言嵩的,但从言嵩“趴在和雨的泥中,犹如白布下盖着块烂肉”的开场形容来看,原主在言嵩身上施展的手段极端残酷以至于言嵩只留了一口气逃出来,至于顺手卷着仇家一起逃走,那是想都不要想。

反观兢兢业业维持人设的他,就算再怎么飙演技,到底还是跟原来的变态不一样,以至于言嵩完全不怕他,胆大包天到连他的主意都打上了。

再加上临走之前他让柏择短时间不要上鹅毛馆,本来是为了“教训”言嵩时不被人看出端倪,结果因不明原因,他成了被“教训”的那个突然被人开膛破肚的滋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正琢磨着男主是怎么逃过他与系统监控作妖的,吴谢忽然听到正上方传来什么被拉开的声音,旋即一阵清爽的风涌入逼仄的棺材内,一根冰冰凉凉的东西试探着抵在了他的唇上。

从热感图来看,这是个蓝色的长条状物品,说明此物低于室内均温,他正在想这到底是个啥,就感觉一股湿润的水流从那东西里涌出,顺着他抿紧的唇流向散落的发间,最终沁湿在棺材板里垫好的布料上。

以“吴谢”的性格,这来历不明的液体他是一定不会喝的。

言嵩似乎很了解这点,但仍旧固执地再递两次水,见他一滴不沾,这才起那根冰凉的管子,“刷”地一下把开口合上。

从力度来看,似乎有那么一点小生气。

但紧接着,吴谢就听到了棺材板被人撬开的声音他顿时惊讶了,本来还以为言嵩要把他关死在这里,结果居然亲自来撬棺材板,这是什么操作?

“宿主请注意,检测到男主已对外貌进行遮掩处理,所在地点位置正在更新,世界地图补全中,请稍后。”

撬棺材板的声音与系统扫描的“滴滴”声同时响起,争先恐后仿佛比赛,就在吴谢猜两边进度哪边更胜一筹的时候,热感图骤然一亮。

棺材开了。

眼覆遮目的男人慢慢从棺材中坐起,他四肢皆有锁链缠绕,玄衫素衬,面色较常人苍白,却自有一股从容气质,仿佛并非束身于棺木之中,而是闲坐庭前,悉听花落。

“叮,世界地图已更新,宿主目前位置:玉龙山庄。”

果然如此。

或许是因为空间变大,吴谢不像刚醒来时那么紧张,虽然言嵩一上来就把他摁进了棺材里,还给他捆上七□□根大铁链,但好歹又喂水又开棺,好像不那么着急弄死他他现在反正也逃不出去,干脆看看言嵩到底想做什么。

“公子身体可好?”

苍老的嗓音从正前方传来,迅速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吴谢明白了,言嵩这是要跟他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多谢贵人相助。”男人露出温和笑意,抬手作揖,“不知此为何地,贵人何名?”

隐隐觉察到自己马甲掉了的言嵩咳嗽道:

“破庙而已,区区老儿,名字不足挂齿,公子不必记在心上。”

“是吗?”男人微微侧头,轻叹道,“在下一觉醒来便到了这里,也不知被哪个狠心人钉在棺木之中,若不是贵人,恐怕是要死在这里。”

为棺木做了两扇排风口的狠心人言嵩:“……老夫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贵人既施以援手,在下本不该多求。”男人将一只手搁在棺木之上,另一只手执起冰冷的锁链,语气愁苦,“只是这锁链实在麻烦,还望贵人帮忙解开,日后……必有重谢。”

言嵩神色一变,眼眸微眯:

“哦?不知会有什么重谢。”

男人薄唇抿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冷淡道:

“以裂心蛊解药为谢如何?言少主。”

言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一把拽下面上覆盖的□□摔在地上,乌靴一碾,那面具便成了灰土里糅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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