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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再看不起他也要装作尊重的样子。”

徐墨:“……”表面工作???

门人接着道:“秦掌门还说,徐墨这个人看起来很不靠谱,实际上更不靠谱,要不是清宵仙门实在后继无人,我能把掌门传给他吗?”

徐墨:“……”突然没那么伤心了。

任何正常人都该看出了徐墨此时脸色不太好,但他的门众们显然没有这个眼力见,还在积极地往外抖:“秦掌门还说……”

“够了。”

徐墨忍无可忍道:“他就没什么话对我说的吗?”

门人们面面相觑,好像在努力地回忆,过了一会秦仙的得意门生道了声有,对着徐墨递上了他常用的那把剔透白玉折扇,学着秦仙的语气说道:“我做过太多错事,已经无法回头了,可你不同。我走之后希望你还像过去那样怀着热情和坚持振兴清宵仙门,莫再让人欺负了。前路漫漫,多多保重。”

一瞬间徐墨竟真的看到秦仙站在自己面前,眉目间还是温和如春风:抱歉,我食言了。前路漫漫,不能同行了……

他们之间说不清谁亏欠谁更多些,也恨上了彼此,但那十年的情谊有怎是能轻易斩断的?他确信自己是悲伤的,此时却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只觉得胸中发闷,这种无悲无喜的感觉反而让他更加痛苦。他宁可悲伤就哭出来,开心就笑出去,也好过这样泯灭了所有知觉。

然而他的悲伤还没持续多久就不小心听到门人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老大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以后可以出去干架了?我早看碧海间不顺眼了。”

“还有锦绣山庄。”

“还有天机派。”

……为什么有一种要和全世界开战的感觉?徐墨无语凝噎,秦仙到底把他们教成什么样了?于是板着脸教育道:“你们不要满口黑话,动不动就打架,成何体统。我们清宵仙门一向以锄强扶弱为理念,所谓锄强就是铲除□□,扶弱意为扶助弱者,因此在后卿之祸到来时我们更应站在最前,不畏牺牲。”

门人乖巧听着,问道:“掌门,那么什么人才算是□□呢?”

徐墨诚恳道:“以你们的智力应当是分不出了,以后我说谁是谁就是,听我的就是了。”

门人大为感动:“老大真是体贴啊!”

在旁边听完全过程的沈砚:“……”这个门派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

徐墨教育完门人,这才对着沈砚施了个礼笑道:“魔尊大人见笑了,找贫道是有何事?”

沈砚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眼下徐墨正等他开口,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打开话匣子,坑坑巴巴了半天忽然把兔子往徐墨怀里一塞道:“它,它找你有事。”

兔子:“……”

徐墨看到睿睿也有些意外,摸摸它耳朵问道:“这一年你跑到哪去了?你怎知雷泽族有难?”

睿睿这才道:“逍遥派,凌茗所托。”

听到这里沈砚也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最重要的人没解决掉,徐墨听到逍遥派三个字神色也变了,自语道:“果然又是薛栖,前世害我不够,还要害我两个徒弟,这次不能放过她了。”

沈砚听到这话,清冷的眸子里忽然迸出穿越了两世的杀意,问道:“你记起来了?是她射的冷箭?”

徐墨没有回答,反倒疑惑地问:“你怎知贫道一直记不起自己仇人的?”

沈砚被他气得胸口疼,忍不住道:“你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我还知道你忘了自己爱人了。”

徐墨便笑了:“魔尊大人开玩笑了。修道人清心寡欲,贫道清修二十五年,自问未曾对任何人动过凡心,何来的爱人?”

沈砚被气到捂着胸口呼吸艰难,一字也说不出来,拿这个人无可奈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几个妖族的长老追到这里来找他,沈替本不想打扰他们但也只好跟着来了,恰好都听到了这句话,一时面面相觑,如木桩般僵在原地。

清宵仙门但凡认识徐墨谁不清楚,他活了两辈子从没敢这么对沈砚说过话,如今的情况都有些吓懵了,围上来关切地问道:“掌门,你是怎么了?脑子坏了吗?说气话也不至于这样啊。”

周围的族人也才回过神来,谁不知当年书墨追沈砚追得多凶,没想到说不爱了就不爱了,人类果然不靠谱,顿时不胜感慨纷纷上来安慰劝他。蛛儿道:“过犹不及,恩人也不要总是欲擒故纵,现在他不理你了吧。”

蛇长老突然激动道:“魔尊大人失恋了?那……我不就有戏了?”

沈替道:“四哥,别理这变态,他们都配不上你,只有亲人才靠得住,今日咱们一起砍死这负心人。”

羽族族长忙道:“万万不可!我们万妖国岂能做恩将仇报的事。倒是魔尊,男儿生当建功立业做一番大事……好吧您已经做了,但是如此小儿女姿态难会损害您在族人心中的形象……”

蛛儿忍不住插嘴怒道:“胡说八道!痴情男儿怎就有损形象了?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就是爱说些老古董的话!”

羽族族长指着他气得手指发抖:“你这没教养的丫头,敢这么对老朽说话?”

沈砚:“……”怎么又吵起来了?

第71章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五)

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五)

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挺大,徐墨想不听到也难,他虽有些不解,但也认同他和玄微留在万妖国不太安全,并非他怕了,只是他本就被太乙仙盟排斥,若是与万妖国再起冲突就更难回去了,这么想着便对沈砚笑道:“太乙仙盟有难,贫道和玄微不多打扰魔尊了,告辞。”

沈砚自是不愿他走,正满面惶急地想说话,院中的小木屋门口便颤颤巍巍走出一人。徐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他刚迈出门的时候便已上前体贴地稳稳地搀住了他,关切道:“师兄怎么不多休息会?我正打算带你回观尘山休养,我们这便走吧。”

听他又说要走,沈砚忍无可忍地挽了袖子做出要打架的架势,却见玄微神色仍然淡淡的,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哀伤:“贫道终于记起她是谁了,贫道……想去一趟花族,师弟,观尘山诸事都交由你决定吧。”

徐墨还要再说,却见玄微很轻但坚决地摇了摇头,他深知玄微的性子,自知多说无益,只好先行离开。观尘山与清宵仙门向来交好,静涯子与静微子又是同门师兄弟,于情于理他不能不顾玄微的安危,于是派了两名弟子陪着他,这才跟沈砚告了辞匆匆赶去逍遥派。

沈砚这次倒是没有纠缠,他早在玄微说出那番话时纷乱了心思,徐墨一走便向玄微询问这件事,却见玄微垂下眼睫,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叹:“贫道也不知这样得道成仙,不喜不悲地活着究竟是好还是坏。”

他对着沈砚解释道:“凡人想要得道成仙须断情绝爱,但断情绝爱又谈何容易,那日花儿勘破天机,让自己消失在意识海中,等同于在贫道心中抹杀了自己,于是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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