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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烟雨蒙蒙的时节,雨落在池塘敲起圈圈涟漪,落在竹叶抖得簌簌作响,整座观尘山都在雾气中泛着旖旎的光。

沈砚依旧很早便来到院里练剑,他手中的剑动如流云,湿润的雾气浸湿了他的白衣。庭院除了玉兰海棠,还种了松竹梅,都是他喜欢的草木,院子里清幽宁静。可除了雨声,风声,剑气斩断风中落叶的声音,时不时响起的还有咿咿呀呀学说话的童音。

他将流云剑进剑鞘,朝那边看去。

廊檐下,书墨穿着墨色衣,正盘膝坐在屋前。他伸手搀着小孩的两肋教他蹒跚走了几步,便渐渐放开了抱住他的手,那小孩竟也站稳,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几步。

书墨高兴地拍手笑道:“砚砚你看,他会走路了!”

小孩也学他兴奋地手舞足蹈,一激动身子便朝外侧栽了下去,眼看要摔倒时一只手将他揽住了。小孩见着沈砚,咯咯地笑了起来,将手伸向他要抱。

“爹爹……”

沈砚却没抱多久,径自将他送到书墨手中,在他对面坐下了下来,视线仍在小孩身上,却是对着书墨淡淡道:“雨下大了。”

“春雨一滴滑如油,今年定是好成,你要小心别着凉了。”书墨抱住小孩的肘窝将他扶起来继续逗他走路,“对了,他刚才是不是说话了……你刚才是不是叫了爹爹?再叫一次。”

然而流云剑化出的小孩再开口就又说不利索了,沈砚对着他伸出来,书墨便揽着他踉跄着走过去。两人低头一齐看着小剑灵蹒跚学步,视线不小心撞到了,几乎同时弯起了眼睛。

“前些日子我酿了些梅子酒,现在喝刚刚好。我去取来,你看好他。”

沈砚点点头,书墨没有撑伞,飞快地跑出了屋檐下,回来时正遇到前来找他的凌茗。凌茗忙将伞举到他头顶,关切道:“师父,您这是去哪?小心着凉……徒儿有事问您。”

书墨拉他到屋前,笑道:“有什么关系。你来的正好,这是为师酿的梅子酒,快来尝尝。”

凌茗神色大变,紧张道:“师父,我不能喝酒。”

“又是锦绣山庄的规矩吗?”书墨摇头笑笑,他卷起袖子,抿了一口酒,神态风流,“你要问何事?”

“锦绣山庄的行踪一直神秘,为何后卿当年会突然知道了它的位置将我家人捉拿?是谁告的密?”

书墨看了看沈砚,沈砚回忆道:“最后一次前辈受了伤被我们救出,那次被捉走的人中各个仙门都有。你要问是谁告的密,我们也不清楚。况且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没必要再牵连他们的门派了。”

凌茗立刻反问:“锦绣山庄的人就活该被牵连吗?”

沈砚不悦道:“我随口说说,你生什么气?”

书墨忙道:“好了好了,当时的人都死了,等你找到再说吧。”

凌茗便没再吭声,他默默攥紧拳头,换了个问题:“师父,我还想问关于镇魂枪的事。”

书墨见他面色不愉,便给他讲:镇魂枪是邪兵,有控制时间的能力,实际上,镇魂枪封印一个人并不是将他封锁,而是将这个人身上的时间无限地减缓,可能时间在这人身上过了一年,而外界看来却好像是静止了一般……

好不容易哄走凌茗,徐墨这才斟了一壶酒,摇头苦笑:“我希望他快些长大。”说着将在地上爬的小剑灵拉到怀里,“他长得好慢,砚砚,给他起个名字吧。”

沈砚怀中抱着那剑,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心不在焉道:“就叫剑灵吧。他是流云剑化成的灵物,要吸天地华,自然比常人长得慢。”

说着将视线聚在小剑灵身上。暖风吹得怡然,荷塘里有鲤鱼吐出水泡,躲在荷叶下悄悄露出头来,正是一年最好的时候。他随手摘下一枝荷叶戴在小剑灵头上,绿汪汪的荷叶帽更衬着他的脸越发粉嫩可爱,尤其是那双漆黑灵动的大眼睛,像极了沈砚。

“剑麟?”书墨欢喜地将他举过头顶笑着说,“小麟儿也要快快长大。”

沈砚看着,情不自禁地也笑了。

……

又是一年最好的时候。沈砚从湖边摘下一枝莲叶,思绪飘到了很远地方。

已经离开五年了,他听说书墨三年前便已闭关了。时间过得真快,他一闭眼就能想起那人年少时候笑的模样。

不知道剑麟有没有长大些?应该还是三四岁小童的大小吧。

他起思念,朝着更北的方向去了。

听说这雪山深处有座剑冢,他打算去看看。或许看过更多的地方,就不会被那些琐碎的回忆所牵绊了。只是,不知道书墨在做什么?

“仙盟要攻打羽族?可我只差一点就……”

书墨没有多犹豫,便将记录自己咒法的手记藏在石洞中,便匆忙出关赶赴羽族。禁朝那边看去。

廊檐下,书墨穿着墨色衣,正盘膝坐在屋前。他伸手搀着小孩的两肋教他蹒跚走了几步,便渐渐放开了抱住他的手,那小孩竟也站稳,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几步。

书墨高兴地拍手笑道:“砚砚你看,他会走路了!”

小孩也学他兴奋地手舞足蹈,一激动身子便朝外侧栽了下去,眼看要摔倒时一只手将他揽住抱了起来。

小孩见是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爹爹……”

沈砚却没有抱多久,径自将他放到书墨手中,在他对面坐下了下来,视线仍在小孩身上,却是对着书墨淡淡道:“雨下大了。”

“你要小心着凉。”书墨抱住小孩的肘窝将他扶起来继续逗他走路,“对了,他刚才是不是说话了……你刚才是不是叫了爹爹?再叫一次。”

流云剑化出的小孩再开口就又说不利索话了,书墨只好扶着他一步步走到沈砚面前,沈砚对着他伸出来。两人看着这小孩蹒跚学步,视线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几乎同时弯起了眼睛。

“前些日子我酿了些梅子酒,现在喝刚刚好。我去取来,你看好他。”

沈砚点点头,书墨没有撑伞离了檐下,回来时正遇到前来找他的凌茗。凌茗忙将伞举到他头顶,叹道:“师父,您……这是去哪了?徒儿有事问您。”

书墨拉他到屋前,笑道:“你来的正好,这是为师酿的梅子酒,快来尝尝。”

凌茗神色大变,紧张道:“师父,我不能喝酒。”

“又是锦绣山庄的规矩吗?”书墨摇头笑笑,他卷起袖子,抿了一口酒,神态风流,“你要问何事?”

“锦绣山庄的行踪一直神秘,为何后卿当年会突然知道了它的位置将我家人捉拿?是谁告的密?”

书墨看了看沈砚,沈砚回忆道:“最后一次前辈受了伤被我们救出,那次被捉走的人中各个仙门都有。你要问是谁告的密,我们也不清楚。况且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没必要再牵连他们的门派了。”

凌茗立刻反问:“锦绣山庄的人就活该被牵连吗?”

沈砚不悦道:“我随口说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书墨忙劝道:“好了好了,你先找到告密的人再说吧。”

凌茗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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