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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点,似乎看到了什么,眼里闪过惊异的神色。碎魂箭冲着他的胸口来了,电光石火间他来不及多想,用镇魂枪完成了刚才的封禁。

而那箭却在同时穿胸而过,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瞳孔骤然放大,动作一滞。仙门众人趁机催动被打落在地的仙剑,第一剑没入他的胸口,冲劲将他如枯叶般撞到城门上,咳出一口血来。剧痛让他身体有了反应,书墨的手动了动,似乎是要拔去扎进左肋的剑,然而第二剑却将他的右手钉在殷红的铁门上。接着是第三剑,第四剑……

他睁大眼睛,可眼里的神已经散了。

没人相信这个不死战神会轻易死掉,剑雨还在疯狂地落。

直到他高昂的头垂下了,直到他眼里唯一的火光灭掉了,直到那战胜后卿的神话彻底陨落了。

恐惧却并未因他的死消退,人们总觉得他好像还活着似的,没有人敢向前试探,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侧门缓缓地开了。

血染红了半扇城门,他的血还在顺着门缝往下淌着。

城中走出一个人,他看向书墨的眼睛像是濒临疯狂。

“书墨,我回来了。”

他像不肯相信这是真的,抬起手来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个人,兴许是渐冷的体温刺激到了他,他猛地缩回了手,终于明白他已经死了,听不到自己想说的话了。

周围的人又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被那灭顶的杀意压得大气都不敢喘。下一刻,钉在墙上的数千道剑同时向着太乙仙盟的方向弹了回去,剑好像毫无章法,许多站在内圈的人顷刻毙命。

沈砚将那身体抱在怀中,温柔地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好像没看见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似的。

谁让他们对我动杀意呢?

这次我不会再忍了,书墨。

肆意疯狂的妖气陡然冲上云霄,在场的人毫不怀疑,只要这个人想,他可以杀光在场所有人。

这恐怖的感觉就像是六年前的后卿,他们害怕后卿,想方设法地处死这个妖怪,然而后卿还是在他身上重生了。

可是沈砚的眼睛其实未曾看过除书墨外的任何地方,他轻轻将他放到膝前,剑也放在一旁,低声吟唱咒术,霎时间天地被一股血红笼罩着。

他竟要用逆天的咒术复活书墨。

他孤注一掷地要完成那个咒法,却没有想到身边那个本该被镇魂枪封禁的人动了。

第33章第四幕:你掌心的劫(一)

第四幕:你掌心的劫(一)

回忆的幻象到了徐墨最想看的地方终于支撑不住消失了,他急忙伸出手,想阻止画面消失,可等看清时,面前只有空茫茫的清空大地。

东方亮了道缝隙,他如梦初醒,原来已经一夜过去了,原来他还活着。

不知何时起,前世今生的界限开始变得难以辨别。

他强打起神回了房间,本以为以沈砚的脾气定是要对他发火的,就算侥幸没挨打也要被忍受一番冷嘲热讽,可沈砚什么也没说几人便匆匆上路了。他失了一滴血,又整夜没睡,此时正觉得乏力,一路上都没再说过话,只是一边赶路一边继续想前世的事。

对他射出碎魂箭的人是谁呢?

到了中午,他们在一家酒楼暂歇,徐墨终于开口主动说话,却是对着沈替:“魔神手下我在仙盟没看到过记载,你可知道这个薛栖是何来历?”

沈替冷冰冰道:“问这做什么?什么你都要管。”

徐墨习惯了被他们冷嘲热讽,正要耐心地再问就见沈砚放下筷子,神情严肃道:“五弟,说话要有礼貌,不要让人类看了笑话。”

徐墨最会顺杆往上爬,马上狐假虎威地干咳道:“你还不说,是想让你四哥生气吗?看来你当了雷泽族首领,已经不把你哥放在眼里了,不过也是,说不定你心里一直怕你哥抢了你首领的位子呢。”

沈替阴测测地盯着他,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再敢挑拨我就……”

沈砚忙按住他的手,“你别打他。”

“四哥,他哪有这么脆弱?又不是纸做的。”

沈砚身子一僵,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事,垂下眼道:“人类可能比纸还要脆弱。”

沈替没办法,只好对着徐墨没声好气答道:“薛栖本是逍遥派大弟子,前途无量,却背叛仙门认后卿为主,助纣为虐,最后在仙盟杀入都城的时候死于玲珑心之手。”

徐墨听他说正事,便不开玩笑了,手中筷子无意识地搅了搅碗中的饭,忽然又问:“这么说,薛栖和玲珑心是同个师门的?那她们可有私怨?”

沈替答:“这倒没有,玲珑心是在她走后入门的。不过据说薛栖逃离师门时打伤了当时的掌门,也就是玲珑心的师父。掌门受伤没多久便去了,逍遥派一朝失势,是直到玲珑心掌权才慢慢恢复的。”

实际上,逍遥派即使在现在也不算太强盛。

徐墨心想,这么看来两人不曾见过面,没有直接的仇,玲珑心为何要杀她呢?”清理叛徒,为逍遥派立威吗?可玲珑心不像会在乎这些虚名的人,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他在羽族的时候也打听过当时的情况,万妖国的妖怪向来好战,很多部族会侵犯人类的领地,大战后摩擦一直存在着。然而没想到就在某一天,仙盟来到羽族城下,用神兵法宝破开万妖国边境的一角,给这个和平的部族带来了战火。当时的仙尊在那战受了重伤,沈砚被封印,短兵相接之后,他们定下了暂时和平的约定。

他正想着,发现沈砚悄悄将那只鸡腿搁到他碗中,那鸡腿被烤得酥脆,鸡肉鲜嫩,汁水四溢,令人食指大动,这回所有人包括徐墨都中了定身咒似的呆住了。

沈砚理直气壮道:“我不喜欢吃,给你。”起身又道,“我累了要休息,今天不走了。”

徐墨知道沈砚一定是注意到了自己脸色有些苍白才这么说的,到如今他就是再晕头转向也不会单纯地以为这是错觉了,他追上去要问清楚,可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油滋滋烤鸡腿拿走。

其余人还在面面相觑,秦仙看着他追着沈砚远去,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沈替阴冷的视线射在他的身上,忽而挑唇冷笑:“他开始记起来了,秦掌门,当年的事你后悔了吗?”

秦仙笑容僵住,摇摇头淡然道:“我做的事从不后悔。”

……

徐墨慢了几步,却只见他的身影没入一片色斑斓的枯枝落叶中不见了,去找他的房里也没找到,他没由来地心慌,怕再也找不到他了。他把那只碗搁在桌上,站到二楼窗边朝后院望去,正看到沈砚的身影。

窗外秋意正浓,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一阵风吹过,枯黄的叶便簌簌落下,衬得他的身影越发单薄萧索。

徐墨趴在窗台对楼下的人喊道:“喂,你去哪?”

沈砚回过头来望着他,眼中柔光脉脉,像有千言,像有万语,徐墨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匆忙沿着楼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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