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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认识沈砚的时候才十六岁,他本来就晚熟,还没到沈砚的下巴高,还青涩稚嫩。

而他虽说不上是容貌大变,但已经比沈砚高出许多,气质也完全不同,乍一看当是两个人。

沈砚终是什么都没记起,他放开手,忽然冷淡下来:“不行,你太不老实了,我要多威胁你一阵。”

竟然和过去一模一样,不对,他是变本加厉。欺负书墨还是有底限有原因的,欺负他简直是随心所欲,毫无理由。徐墨不屈不挠地就这个话题纠缠了很久,最后沈砚百般委屈地让步了,“你可以每天求我十次,求满一个月我就教你。”

徐墨被他气得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沈砚又道:“那就两个月?”

“好!一个月!”

欺负过他后沈砚心情好了许多,他们刚灭了灯就很快睡着。徐墨听他的呼吸渐渐均匀,悄悄爬起来,借着月光再次打量这张脸。细细看去,若是忽略那道深红的疤痕,眼睛的轮廓、挺翘的鼻梁、冷月在脸上打下的光影,都想象出原本的模样是如何惊艳貌美。

自己前世一定爱他入骨吧?所以千百回过后,仍不觉得厌倦。

徐墨手伸过去,想抚平他紧蹙的眉,而落下时却只敢握住他的一缕银发,细细软软的发丝在指尖,柔情百转。他心里一动,又触电般地放开了,叹了一口气轻轻阖门离开。

走出房间后,徐墨从袖中找出一片机关嵌进兔子睿睿体内,兔子吱嘎吱嘎地动了起来……这片机关是在他刚拿到睿睿时悄悄拆下来的。

他也不想骗沈砚,可自他知道沈砚抱着的人就是他前世后,除了惊讶更多的却是恐慌。因为人的缘分在死后便散了,不同的经历会使一个人和前世有着极大的不同,会和前世全无关联。

大多数妖怪都对此无能为力,但沈砚不同,一旦知道自己就是那人的转世,他会不会动用逆天咒法将自己的存在抹去,让自己完完全全地变成书墨呢?

他很有可能这么做,他也完全有能力这么做。

他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沈砚在一点点地想起来。他看到沈砚对待无心的态度,常常害怕这样无情的眼神会落在自己身上,光是想想他就已经无法忍受了。他必须躲得远一些,让沈砚找不到自己,也就不用面对这些了。而只要自己身上的咒不除去,沈砚就能随时找到他并处死他……

想到这,徐墨对着兔子低声问道:“如何解开我身上这咒?”

睿睿转了一圈,放出的光在虚空中形成一道光墙,墙上现出一列端正秀气的金字:妖死则咒除。

徐墨沉吟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阳灵鬼咒不是妖死则中咒者殒命的咒?”

光墙上的金字变了:非也。

徐墨心想这是什么意思,问兔子也说不明白,徐墨拿它没办法,只好又问:“还有别的解法吗?”

睿睿答:无。

死兔子,要你有什么用?

徐墨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在,魏示和沈砚都已经睡着,简直是天赐良机。此时不跑,难道要等到沈砚把他做成书墨的容器吗?

于是他当机立断地带着兔子跑了,然而刚到门口,就被一人迎面拦了下。

“大晚上你要去哪?哦!你该不会是想逃走吧?”

第14章第三幕:迷镇魅影(三)

第三幕:迷镇魅影(三)

秦仙换了身装束,仍是白衣,仍是风流轻佻。徐墨看着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偏黄的发色,心里暗暗道这小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秦仙还要嚷,徐墨忙捂住他的口压低声音:“喊什么?我只是出去走走……”

秦仙道:“那我这就告诉沈砚你半夜带着兔子出门散步,你猜他会怎么想?”

徐墨道:“……你是想我死。”他接着叹气,道,“无心谷的事我记起来了,那个花妖是你放进观尘山的吧?”

秦仙一口承认了:“是我放她进来的。因为我想即使你经过轮回忘了一切,也一定会救他。如果你没有那么做,那我也没办法了,因为能救出沈砚的只有你,而救你的也只有他。你会继续留在观尘山,凌茗会对你做出同样的事。”

徐墨全部的记忆都是在观尘山,明明不是适合修仙的体质还是入了仙门。凌茗对他总是忽冷忽热,仙门其他人也对他避而远之,朋友几乎没有,能说话的人少之又少。他每天要学作画,要负重跑步,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功课。

过去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总算知晓,原来在所有人心中另有一个他,现在的他只是前世的倒影,自己做的所有事只是自己前世做的事,他们只是要他变成另一个书墨。

不知道沈砚眼中的他,又是什么样子呢?

这么想着,徐墨忽然笑了一声。

秦仙忙安慰道:“你别害怕,若我真想害你,又怎会帮你?况且那逆天的咒法凌茗也暂时无法做到,沈砚……你还可以争取一下。”

徐墨问:“对着一个能逆天复活他的人,我能怎么争取?如果你爱的人转世了,你能释然吗?”

“我!”

秦仙一时语塞,他愣了一会,将头偏过去掩住苦笑。此时恰好冷风吹起,一抹翠色的身影在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幽幽闪现。因为这风来得太阴冷,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个方向,是个绿衣女子。秦仙见了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唤她,声音发颤。

“青青?”

那姑娘听了回过头来,眸光如水,脉脉欲语。可只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刚才站的亭台中空无一人,仿佛一切都是错觉。秦仙激动地摇着徐墨问:“你也看到了对吧?这次不会又是幻觉吧?”

徐墨晕头转向地连连点头。

这时那道身影又出现了,秦仙忙放开他匆忙掠去寻她,徐墨晕乎乎地站稳,心里直道这地方太邪门,见没人抓他了赶紧趁机逃跑。可他刚到镇外就看到围满的发疯妖犬,自己是万万打不过的,只好趁它们没发现又退了回来,找个地方躲上一夜,天亮再逃。

他心里还在想着妖犬到底是怎么回事,叫青青的姑娘和秦仙的关系,魏示的目的,还有……自己前世的死因,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又觉得自己在想无用的事,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等醒来已接近正午,而他仍顽强地没有被沈砚和狗找到。

徐墨走到街上,鬼使神差地路过昨日沈砚给他买发簪的地方,当时心里慌乱,没顾上去想,现在再回想起来又有别样滋味萦绕心头。那抓不住一握就散的情绪,是温柔,是不舍,是迷梦过后的点点心动。

本无意的一眼,他却猛地将视线停驻,盯着其中一枚玉麒麟骨簪。那小贩擅长察言观色,忙道:“公子你长得一表人才,这玉麒麟骨簪可是最后一枚了,喜欢的话给您包起来。”

徐墨颤抖地抬手,自己那枚发簪不知何时不见了。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鸡叫,男人的声音跟着响起:“唉,要不是媳妇刚生了孩子,我也舍不得杀了家里唯一下蛋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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