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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孤再与你详细说。”

贺楼乘夜此话落地,营长内剩余的三个人都将目光看向沙盘边那个高挑的少年将领,看着他轻轻笑开点头道:“嗯。”

“我方才说的全都记清楚了?”

同各族首领安排完已经是夜了,贺楼乘夜同贺楼乘越又说了许久,几乎把可能出现的情况全都说了一次。

贺楼乘越目光清澈道:“全记住了。”

贺楼乘夜看着自己的弟弟,几乎要与自己一般高了,轻叹了一声,突然问道:“阿卢,你想做单于吗?”

阿卢一怔,低头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想。”

“为什么?”贺楼乘夜转头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惆怅。

孩子却笑开,轻声道:“我做单于肯定没有哥哥做的好。我不适合做单于,我适合做单于的弟弟。”

贺楼乘夜微微吃惊,随后好笑又好气伸手揉了揉阿卢的头,道:“你就是懒得操心。”

阿卢没有接话,只是嘿嘿笑了几声。

贺楼乘夜转身轻轻靠坐在桌角上,有些疲惫地仰着头道:“若是你我都不是出生在贺楼氏,故事或许就不是这样的了。”

阿卢看着他,抿了抿嘴,然后轻声道:“哥,明天的战争是不是很重要?”

贺楼乘夜转头看着他,吸气道:“明天若是败了,达雅就会丢。达雅是阆月的咽喉,若是丢了,这一次想赢就太难了。”

阿卢低头盯着自己的靴子尖,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抬头看贺楼乘夜道:“颜鸾同我说,你们在达雅一起看过花灯。”

贺楼乘夜一愣,随即眉眼中的惆怅更是化了三分温和和一分悲伤,他勾起嘴角苦笑道:“嗯。最初的时候,在达雅看了花灯。”

阿卢眨眨眼,盯着桌上的灯花,喃喃道:“我也想跟着哥哥、颜鸾还有朱砂,我们一起去达雅看花灯。就像当年跟娘一起跑出来的时候一样,这一次我肯定不会比哥哥你跑得慢了。”

兄弟二人都盯着桌上的灯花,看着灯光明灭闪烁,仿佛在烛火中看见了过去与未来。

贺楼乘夜的眉眼在灯火下显得朦胧,趁着更浓的阴影倒映在脸上,他看向阿卢:“阿卢,明天不要想这些,若是目标做不到,一定要活着回来知道吗?”

阿卢看着自己的兄长,看着他的神情与平日的高高在上与冰冷威严全然不同,不由得垂下眼睫,许久才又抬起,眼中火光跳动,清澈地宛如高山之泉。

“嗯。”

谢言没有料到贺楼乘夜这么快便发起了攻势,最初并未路面。贺楼乘夜和宇文文的军队几乎是夹击谢言和大夏两位将军的军队,大夏只能依靠较为良的设备苦苦支撑着。

贺楼乘夜挥手,长刀砍下一名敌方士兵的首级,而后冷眼看着不远处谢言驻扎的城镇,朗声道:“看来大夏的语言里,率兵亲征不是这么个意思。”

大夏的士兵在不断后退,几乎要退到了城门口。

而此时,城门缓缓地开了一条缝隙,一身金丝白甲的谢言手持长剑,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缓步而出。

贺楼乘夜在战马上冷笑着兜了个圈子,看向谢言,不语。

谢言的目光冰冷,一步一步走到了夏军的前方,与贺楼乘夜不过数十步的距离。

“单于好计,想要快刀斩乱麻。”

贺楼乘夜不答,只是看着他,手中的长刀还在不住地向下滴血。

谢言的脸色不好,此时已经是隐隐泛青,他蓦地笑起来,而后道:“看来太子和镇龙将军海不够让单于重视,你与宇文将军居然都留在了这儿。”

贺楼乘夜垂眼淡淡道:“你要是只是来说这些废话的,大可不必了。”说完抬眼看着谢言,皱了皱眉头,猛地策马举刀就冲了过去。

双方本已经停下的士兵都大惊,却拦不住贺楼乘夜的步伐,他猛地向前冲去,横刀就要直取谢言的人头。谢言眉头一沉,却丝毫不乱,抬手用剑挡住了贺楼乘夜的刀势。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沙场之上,甚至将黄土震起了浮尘。

两人离得很近,都在互相用力,双手不断颤抖。

贺楼乘夜眸子深沉:“看来我低估你了,你居然会武功。”

谢言星辰一般的眸子亮了起来,声音冷淡的同时一只手已经猛地抽出拍向了贺楼乘夜的胸口。

“单于过誉了,朕的身体有恙,但内力好歹没有损失太多。”

这一掌带着劲风袭来,贺楼乘夜撤刀侧身躲开,同时伸手袭向谢言的脖颈却被倒转的剑锋逼退。

两人在片刻之间便已经过了数十招,竟然不分上下。

远处宇文文和封红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惊讶。

封红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安:“夏帝的功夫……如此了得?能跟少主过数十招不落下乘。”

宇文文沉吟片刻道:“阿蛮的武功,天下能打败他的人不过十数,夏帝果然是深藏不露……先皇帝可没有这种本事。”他顿了顿看向封红:“封红,你可能看出是什么路数的?”

封红眯起眼盯了许久,脸色猛地一变,转头看向宇文文道:“……有大夏皇家世袭的路数,但是更为刚劲的有点类似于天下阁的功夫。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甚是绵柔的招式和内劲……像是……”她说到一半住了口,因为贺楼乘夜和谢言已经双双翻身下马,各自后退十步,停下对视。

两人一动不动,都没有损伤。可是细看去,贺楼乘夜除却脸色有些阴沉,呼吸平稳,但谢言的呼吸却急促了不少,脸色也难看了些许。

到底还是分了高下。

天色越来越暗,贺楼乘夜思量着阿卢那边当是如何,为何还未来信,一面冷声道:“岐山的老家伙果真与你们有关。”

谢言换了一口气,不言语。

贺楼乘夜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道:“而你,另外的那一路数……你居然与他们有染。”

谢言平息了气息,沉声道:“江湖事,与朕无关。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单于不如多担心些自己。”

“如今这座城池只需片刻你便守不住,你自己也有可能死在这里,夏帝不如多担心些自己。”贺楼乘夜反唇讥讽道。

谢言却蓦地笑起来,他轻声道:“不论如何,杀了朕,也不代表阆能战胜大夏。”

贺楼乘夜眸中光影浮沉,翻身上马,盯着谢言也上马后退的动作,冷漠道:“杀。”

斜阳如血,不知是谁的血溅落而上,嘶喊声从未停歇。

谢言在军队中后方,指挥的同时也弯弓搭箭,射杀阆士兵,贺楼乘夜更是身先士卒,整个人杀进了大夏的军队内部,血液几乎要将他浑身染红,宛如一尊真正的杀神。

谢言在高处搭箭,直直地瞄准贺楼乘夜的头颅,这一切被贺楼乘夜尽眼底。

箭矢破空而来,发出一声凄厉的破空声,穿过了数以万计的士兵,直直地射向贺楼乘夜的眉心。贺楼乘夜冷淡地抬手测头,想用刀挡下箭矢。

而刚刚举起手时,他的动作却猛地一僵。

一股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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