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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小了三分:“殿下……慕苏大人,慕苏大人……没了呀……”

“一派胡言!”

谢言猛地大吼,不但将乌洛兰吓退了半步,身边的大夏随从也全都跪倒在地,齐声道:“陛下息怒!”

谢言盯着乌洛兰,转身又去看那大殿道:“他……只是不愿见我……不愿见我而已……”

乌洛兰此时也垂手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谢言伸手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平和了许多道:“抱歉乌洛兰大人,朕情绪有些不稳定,最近神欠佳,还望大人理解。”

乌洛兰连忙点头应是,正手忙脚乱想要引着谢言到大殿去,却蓦地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和有人的朗声道。

“乌洛兰,孤让你照料好贵客,你实在是令人失望至极!”

乌洛兰一瞬间脸色唰得白了,连忙转身,单膝跪倒在地,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贺楼乘夜和他的玄砚。

“王!是属下办事不力!”

贺楼乘夜高高地骑在马上,目光从始至终都注视着谢言,嘴里却冷漠道:“心里如此清楚,还不快滚”

乌洛兰想也没多想这话说的深意,连忙站起身,躬身跑走。

谢言从贺楼乘夜出现开始,也一直注视着对方,看着那人英俊挺直的面容和一双琥珀色宛如宝石一样的眸子,漆黑的眸子更加深邃。

这一瞬间全场都无人敢说话,仿佛即使是一只飞虫,也会在这种威压下窒息身亡。

贺楼乘夜没有从马上下来,居高临下看着谢言道:“是孤招待不周,怠慢了殿下。还请多多包涵。”

谢言嘴角勾起一丝温和却僵硬的笑容道:“单于不必自责。是朕的语气不好,倒是要向乌洛兰大人道歉。”

贺楼乘夜垂下眼睫,笑道:“不,是孤来迟,怠慢了殿下。今日准备了宴席。殿下随我移步大殿吧。”

“不必了。”

谢言此话落地的同时,贺楼乘夜眉宇间挤出的几分笑意顿时如云烟散去。空气中隐藏着的紧张气氛瞬间暴露而出。

“单于,朕此行的目的你已经清楚,快些解决也好节约彼此的时间。”谢言向前迈了两步,又加了一句:“此地便不错。”

贺楼乘夜微微眯起眼,看向谢言冷笑道:“孤还以为殿下自大夏来,要按大夏礼节来,想来是孤多虑了。殿下这般自信,在何处不可指点江山呢”

谢言不答,只是看着贺楼乘夜,一双漆黑的眸子灿若繁星。

贺楼乘夜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沉默了片刻,麻利地翻身下马,将玄砚递给身边的封红,走近谢言,冷声道:“既然如此,孤愿闻其详。”

贺楼乘夜身材高大,比谢言还要高上些许,谢言却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的模样,抬了抬眼,轻声道:“朕的要求很清楚。单于还回慕苏或是尸骨遗物,朕即刻便走。”

贺楼乘夜冷笑:“若是孤不愿呢”

谢言面色冰冷,注视着贺楼乘夜道:“谈判不得,那朕只有另谋他路。”

贺楼乘夜道:“这不是另谋他路,也不是谈判。殿下的兵已经在阆与大夏边境部署,暗卫与锐也分散在天月城内,殿下这是□□裸的威胁。”

谢言微微一笑道:“任单于如何理解,朕已经提出了朕的条件。”

“殿下的四位来使若是说的不清,那孤便最后告诉殿下,慕苏大人两年前便葬身火海,所有事物都已烧尽,其余大夏的物什,全已带回大夏。”

谢言冷声道:“单于若是说谎,便是欺我大夏。”

贺楼乘夜不语,注视着谢言。

谢言的眉头蹙起,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当日朕给了慕苏一件贴身信物,烈火绝不会损坏,方才朕命人搜寻,并未找到。那定然是落在了单于手中。”

“将碧金髓还与大夏,再商其他!”

谢言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凌冽,没有丝毫温度,玄色绣金的衣袂轻动,仿佛按捺不住,在不断示威。

贺楼乘夜突然笑了起来。

“殿下为何如此肯定这碧金髓在孤手里慕苏大人所有的东西孤都不曾碰过,若是那日遗失在废墟中,修整时未有注意,埋进泥土墙中去了也未可知。”

谢言眸色一冷,轻声道:“那朕便把这屋子推了去,看看有或是没有”

贺楼乘夜的表情也不好看了,他面色略略阴沉,低声道:“夏帝,你莫要欺人太甚。这儿是阆王宫,即使殿下是孤的客人,也需讲究礼节才是!你此行前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究竟想做什么?”

谢言的眸子闪烁了片刻,蓦地笑起来:“单于是个聪明人,一开始便看透了朕。”

贺楼乘夜的目光凌冽如刀刃一般,冷淡地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开战。”

“是。”谢言毫不掩饰,轻声道:“朕从一开始就是来下战书的。”

贺楼乘夜垂眼:“那你又何必亲自来到阆。莫不是特此前来逞威风”

谢言的目光从贺楼乘夜身上挪到了一旁的宫殿前,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因为朕还想看看慕苏故去的地方。”

贺楼乘夜不语。

谢言的目光从朦胧渐渐又锐利起来,他声音轻飘飘,说出的话却仿佛重于泰山。

“既然单于知道朕的目的,那便明人不说二话。你我皆有父仇在身,如今还要算上慕苏的性命。此战,你躲不了。”

贺楼乘夜冷笑:“看来在殿下心里,只是因为个人恩怨便可以挑起两国战争,让百姓与将士成为你抱负私怨的玩物。”

谢言的声音依旧冷酷无情:“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重要。单于心里很清楚这一战即使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也迟早会爆发,你我只是都没找到导火线而已。”

贺楼乘夜的目光像是散着光一般,云雾流转:“殿下与孤的观念甚是不合,便无需多言。孤与殿下,沙场上见。”

谢言注视了贺楼乘夜许久,猛地一掀袍角,宛如金龙浮沉与黑云间,转身便要离开,却蓦地停下了脚步。

“贺楼乘夜,我本想见识一下你大漠黑虎的本事,可你却没有出手杀朕,朕很意外。这是你最后杀朕的机会,你错过了。”

贺楼乘夜没去看他,而是转眼看向辽远的北方。

“慕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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