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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晏衡计划的不太一样,不过为了不露端倪,他还是拽了拽谢无秋的袖子道:“夫君,咱们走吧。”

“嗯。”

等到他们走远了,谢无秋才回过头看了看那群女眷远去的方向。

“哎,那老太太就是张隽的姑母吧?你在濡须口待了两天,刚才又在船上辛苦演那么一出戏,都是为了她吧?可惜哦,失算了吧?老太太一点表示都没有。”

晏衡道:“是没想到,人才都送到嘴边了也不要,也不知是目光短浅还是太过谨慎。”

谢无秋好笑道:“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你说呢?”晏衡径直往前走了。

谢无秋追在他身后道:“喂,那现在怎么办啊?没有拿下老太太,还怎么接近姓张的?”

“办法多的是。”晏衡一点也不着急:“等着瞧吧,再过几天,他们就要求着你入麾下了。”

“真的假的?哎,等等我呀,娘子!”

晏衡没再搭理谢无秋,自顾自往前走了。

两人进了建业城,在一家客栈落脚。当晚晏衡写了张拜帖,让谢无秋送去广陵王府上。

广陵府设在建业,因为张隽虽然是广陵人,却拥兵为王,吞并了周围几座城池,最后选在物资丰富地势较佳的建业盘踞。

广陵王府食客众多,张隽秉持着广纳贤才的态度,并不拒绝任何一个自认有才华的人。

谢无秋递了拜帖,想着无非就是些套话,是以并未拆看,回来后随口问晏衡:“你写了些什么?”

彼时晏衡正在妆台前取了柳绦,散开发丝细细梳头,侧看来,好一派温柔,谢无秋目光不由也柔和下来,只听晏衡不紧不慢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主战不主和。”

“主战的极少吧?你这样能打动张隽么?广陵本就是低调发展起来的,他本人也温吞惯了,哪有那个胆子现在和翟景对扛。”

“那可未必,这么多人一边倒的主和,他却迟迟不下决定,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想打啊。”

“哦,有道理。”谢无秋道,“但是他之所以决定不下来,还是因为战,风险太高啊。你想迎合他,也得给出有说服力的说辞,才能让他注意到你啊。”

谢无秋一边说,一边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欣赏晏衡梳头。

他说着说着,内心就开始飘了,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风流诗人,满脑子都是“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只见那乌发披肩的佳人放下梳子,拿手帕拭去唇上胭脂,淡淡道:“对,所以我告诉他,我能退敌。”

“哦。”谢无秋点点头。

片刻后,他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你、你说啥?”

“你疯了吧?!”谢无秋一下站直道,“翟景拥兵十万,张隽才有多少兵?他在这小小建业一天之中最多也就能调起来区区五千吧?五千对十万,你拿头去打啊?”

晏衡淡淡睨了他一眼,又冷漠地转了回去。

“慢着,那帖子,你不会是拿我的名义送去的吧?”谢无秋道,“落款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晏衡又转过来,冲他一笑:“当然是你呀,夫君。”

谢无秋两眼一黑,只想当场昏倒给他看。

“别怕嘛,我手上不是还有十二楼的兵?”

“十二楼在这边那也才几千人?加起来还不到翟景的一半。”

“但是我十二楼能打呀,个个都是好手。”

“那又怎样?对面是十万,十万!”

晏衡哼了一声:“小瞧我。”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低声道:“说起来,你自己,不也做过以寡胜多的壮举吗?那一年在西凉城,外族的铁骑,恐怕也不是个小数目吧。”

谢无秋霎时间沉默不语了。

晏衡猜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许那件事太沉痛,他不愿意想起,也许过去的荣耀很沉重,他不愿意被提起,又或许,他被迫回忆起一些被尘封很久的心情来。

总之那件事,连晏衡都很难想象,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怎么撑下来的。

到今天,晏衡还拿金缕曲骗他南下,想到这里晏衡居然有点愧疚。

可他隐隐又觉得,谢无秋不是不知道,晏衡话里几分真几分假的。他们之间应该是敌人,可他们间又莫名有种难言的信任。

一种……一捅可能就会破,轻薄的不堪一击,却又如藕丝黏连着的奇怪的信任。

许久,谢无秋才甩开袖子,闷闷地自语了一声:“我有病,才跟着你南下。”然后囊头进了里屋,蹬掉靴子翻身上床,闭目养神去了。

晏衡从镜子里悄悄看着他进了屋,然后,弯了弯眼睛,展露出了一个少见的,轻快的笑容,一纵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晏衡:怕什么?是化名嘛。

谢无秋:化名是什么?

晏衡:谢衡(随手取)

谢无秋:听起来像咱们的孩子……要不然()

晏衡:滚

第46章鼓角动江城(1)

晏衡的拜帖果然如平地一声雷,投入了广陵府,立时脱颖而出。

翌日,王府派了人来两人落脚的客栈请谢无秋进府一叙。

“谢衡,谢先生么?”来的那人恭恭敬敬的,以上宾之礼相待。谢无秋端着应了,等那人去前面引路时,他赶紧凑到晏衡跟前问:“一会儿见了张隽我该说什么?”

晏衡低声道:“不用说什么,你就装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就好了,这个是你的拿手好戏吧?”

谢无秋不满地撇了撇嘴,不等他还嘴,晏衡就指着他道:“别露出现在这种表情啊,傻的要命。总之他问什么,你就点头,微笑,对视,不语,就行了,懂?”

“哦。”

不多时谢无秋被请进了会客堂,张隽踩着一只木履鞋便迎出来了,像是案牍劳形的模样,嘴上却笑意盈盈:“谢先生!终于见到先生了,先生里面请。”

谢无秋调整了一下微笑,默念着“气定神闲”四个大字,背着手走了进去。

张隽见他眼底一片乌青,想是昨夜没有睡好,便随口寒暄了句:“先生昨夜不成寐么?”

谢无秋楞了一下,想昨晚被晏衡一句话搅得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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