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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嘴唇:“你先别说话。”

晏衡迟疑地看他。

“我们……试一次好不好?”

晏衡被他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给震到了,一时间以为自己误解了什么,竟然期期艾艾起来:“试、试、试什么?”

“亲嘴啊。”谢无秋说。

晏衡倒抽了一口冷气,骂人的话在憋在嗓子眼里上上下下,他想到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但是前几次他都以为是谢无秋玩心太重,加上又在热血方刚的年纪,两人走得近,他一时产生错觉,怀着戏耍也好、好奇也罢的心情去亲他,晏衡也不想计较了。没想到谢无秋这是上了瘾。

晏衡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认真道:“我真不好那口。你要是……上火又害羞不好意思去馆里找姑娘,我那有几本春宫图借你看看?”

谢无秋像是有些生气了,晏衡以为自己说的太直白,惹他害臊,赶忙补救:“其实没什么,我理解的,年轻人嘛,我不笑话你。该解决的火气还是要解决的。”

“你不就比我大两岁吗?”谢无秋努嘴道,“你就没‘火气’啊?”

这意思是承认自己“有火”了,晏衡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起来一点,别困着他,然后说道:“这个……实不相瞒我确实不太……”

“那你还看春宫图?”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嗯,我也好奇。”

晏衡叹道:“早说嘛,我借你……”

“不,你教我。”谢无秋突然打断了他。

“你找个姑娘教你去,我都说了我不好那口。”晏衡别过脸,没意识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

“我也不好那口。”谢无秋说,“但是,你不觉得挺舒服的?”

舒服……吗?晏衡被他带着跑偏了,真的开始思考上一次被谢无秋亲的感觉来,那时他更多的震撼都是来自心里的,还真没有好好留意身体的感觉。身体……记不起感觉,大概就是不排斥吧?等等,他不会其实是个断袖来的吧……

谢无秋低沉的嗓音像是会蛊惑人,在晏衡耳边净说些令人困扰的话,晏衡抬起头来,水润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看见谢无秋慢慢伏下了身,那双如星的眼睛在他面前被放大,晏衡注意到,谢无秋的瞳色其实比中原人要浅一些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如今两人靠的这么近,他才发现,那颜色很好看,很温柔。

晏衡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开了嘴。

谢无秋的舌顺势便钻了进去。

等到晏衡意识到两人在做什么时,谢无秋已经快把他的嘴唇从里到外尝遍几轮了,晏衡脑子像过了电一样倏然推开谢无秋,舌头打结道:“果,果然还是太奇怪了,这种事,是和喜欢的人做的吧?”

谢无秋舔了一圈嘴唇,露出一个回味的笑容来。

“嗯,我也觉得。”

晏衡陡然看向他。

他既想追问谢无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觉得没必要问,陪着这个小孩过家家一样的玩闹了一遭,太荒唐了。

最要命的是,他刚才竟然真的不排斥,他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活了二十多年,才发现自己是个断袖。晏衡心里滋味难辨,复杂地瞪了谢无秋一眼,用手背用力抹了抹嘴唇跑掉了。

结果就是连正事也忘了说。

干脆不说了。

.

翌日一早,谢无秋推开房门,就看见对面晏衡的房门也已经大敞着,他和几个下人在里面拾东西。

他正想问这些事以往不都是铜雀在做,忽然想起晏衡已经很久没和铜雀说话,铜雀亦知趣回避,不出现在晏衡眼前。

谢无秋信步走到对面,朝里招呼道:“这是要出远门?”

晏衡忙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你也拾拾,准备出发。多带些衣裳,这次离开许都,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

“离开许都?还去很久?”

“对啊。”晏衡站起身拍了拍衣袍,坐到桌边给自己斟了碗茶,“你不会忘了,咱们还要找‘那个’的下落吧。”

“当然没忘。怎么,有消息了?”

“对。”

谢无秋撑着门框的身子站直了,表情也严肃几分:“去哪里?”

晏衡抿了口凉茶,放下茶杯面不改色道:

“南下。”

***

群雄割据,南边,是张隽的地盘。

在中原乱斗的混乱局势下,南边的张隽一直韬光养晦,暗养水兵,低调称王,如今局势越发分明,张隽想瓜分东魏的野心也逐渐显露,翟景合并了最大的对手柴戬,如今看来,迟早要和南边的张隽有一战。

晏衡此行目的着实耐人寻味,五死士里非歌没表明立场,铜雀则一贯支持,流觞却十分反对,他隐隐觉得,晏衡绝不是为了所谓金缕曲。

或许是为了继续壮大十二楼,要去南边搅一搅那浑水。那边有流觞的微雨楼和凉雨楼,坐落在广陵和会稽。临行前晏衡吩咐了流觞,让他用飞花令把两楼人上调建业城候命。

流觞总有不好的预感。

晏衡这次走得完全轻装简从,身边只跟了个谢无秋,非歌留在了许都。流觞分头行动,至于铜雀,大约便在后面默默跟着,晏衡仍是不愿理会她。

一路南行到濡须口,晏衡在那儿停留了几日,不知道在打听些什么事,之后二人弃车租船,渡河进城。

临行前晏衡吩咐了谢无秋易个容,谢无秋就直觉此行没好事。结果这一路也算平平安安,无波无澜。

直到乘船渡河那日清晨。

清晨一大早,谢无秋退了房,在客栈前垂柳下百无聊赖地等晏衡出来。晏衡昨晚跑去置办了好些东西,谢无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晏衡姗姗来迟地从客栈里出来,谢无秋眼珠子差点没吓掉出来。

晏衡竟再一次做了女子打扮,长发松垮地挽了个髻,拿柳条当发绦系在发间,轻纱遮面,大概一回生二回熟,他比第一次大胆得多,穿了一身苍青搭配水红色的留仙裙,步履间明艳动人,从客栈到垂柳短短十几步路,就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谢无秋本也被美人吸引,偷望了好几眼,直到那美人朝他走来,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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