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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好了,铜雀,你对他偏见太大了。先冷静点。”

铜雀转开眼睛,抿了抿嘴,不甘不愿地了剑,闷闷道:“是,我对他是有成见。那是因为,少主未太过信任他?我实在不懂,少主为何总替他说话?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探丸借客?!是少主你朝思暮……”

“哎,好了好了,好好的提那个做什么。”晏衡打断道,“我也并非信任他,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

铜雀努了努嘴:“是,我承认。但少主能否告诉我,你不怀疑他,又怀疑谁呢?他没有理由,其他人更没有理由,大家都没有理由,而我们几个又是跟了少主这么多年的人,我率先怀疑他,不该吗?”

晏衡侧过头,手指无意地描摹着实木桌上的纹路,很久以后,才低低道:“该。但是不必了,他的身份,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们。”

铜雀和流觞都怔了一下。

流觞道:“不就是谢无秋吗,我们已经知道了。他……还有别的身份?”

“有。”晏衡镇定道,“他其实也是父亲安排给我的人,我看过信物,已经确定他的身份了。”

两人大惊,异口同声道:“怎么可能?!”

铜雀颦蹙道:“少主,老楼主的安排我可以不过问,不过,信物也可以造假,你又怎么肯定?”

晏衡幽幽道:“因为他还给我送来了《金缕曲》的下部。”

“什么?!”

两名死士皆是瞠目结舌,一个震惊无措,一个荒诞无语,半晌,铜雀道:“什么时候的事?那书,你又如何辨别真假?”

晏衡道:“就在前不久。我不敢肯定真假,才没同你们说。不过这次因为练了假书出了岔子,才死马当活马医把那下部拿来试试,现在看来,是真的无误。”

“不过因为上部是残本,真正的赎命阵还是难以完整掌握,这下部,只能先再放放了。”

铜雀欲言又止,想了许久,只得说道:“那么少主好它,别被……那内鬼发现。”

“放心,既然有内鬼,自是要随身携带,夜不离身了。”晏衡意味不明的强调了一句。

流觞还是未能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也只呆呆插了一句:“那个内鬼,究竟是谁呢?”

晏衡和铜雀俱都各有所思,沉默不言了。

第34章别枝惊鸦鹊(1)

三更蝉鸣不歇,夜深人静,灯火俱灭。

春色早殆,飞花已尽,晏衡屋前那杏树枝头凋零,浓浓月色里只有一个漆黑的影子挂在上面,安安静静,隐在夜色之中。

来狂雨楼后,晏衡不常叫他守夜了。今日却有例外,晏衡吩咐他盯好对面那个人。

杏树对面,那间屋子的门突然被人从内悄悄推开了,树上的人陡然睁眼,见谢无秋小心翼翼从屋里走出来,左右看了几眼,确认没人后,提起脚尖掠过矮墙,往南边去了。

黑影悄无声息地换个棵树枝,正要跟上去,脚下忽然一顿,转头看了一眼底下的屋子。

晏衡依旧睡得沉。

他跳下了杏树,轻轻推开半掩的窗扉,透过帐帘看见床上睡得安稳的身影。他回头望了一眼谢无秋消失的方向,扣在窗框上的手指微微屈了一下。

只一个犹豫,黑影翻进了卧房中。

他矮着身子慢慢潜行到床边,听了一会儿晏衡平稳的呼吸声,缓缓起了身。

睡在床上的人像沉浸在梦中一无所知,发丝铺在枕上,薄被被蹬开了一些,内衫微敞,手无意识地扣在胸前。

黑影已经屏息很久了,此时终于慢慢伸出手,探向了那衣衫之中,缓慢摸索了两下,揪住了一个硬质的书角。

他微微往外扯时,晏衡的手动了动,黑影倏然伏下身去,然而晏衡只是翻了个身,面向了床外,手也正巧拿开了。

黑影重新起身,借势取出了那本书来,便是同一时刻,床上本应睡着的人陡然扣住了他的手腕,睁开了眼睛。

晏衡理了理衣襟,徐徐坐了起来,黑暗中,两人面无表情对视着。

卧房的门被人撞开了,铜雀和流觞提着灯站在门口,方才翻墙而去的谢无秋,竟然也带着笑从外面走了进来。

黑影什么都明白了。

他松开了手,任由晏衡扣着他的手腕,缓缓跪倒了地上。

“夜隐……”铜雀的声音含着惊愕和隐痛,“若非少主执意要试你,我决不肯相信你有嫌疑。”

昨日晏衡和他们两说,晚上要一试夜隐,铜雀和流觞都觉得晏衡疯了。

然而当时晏衡无比冷静地说:“那本《金缕曲》,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在皎玉池时才有时间掉包了,除了谢无秋有这个机会,还有另一个人也有。”

那人便是夜隐。

如果夜隐的目的是《金缕曲》,那么放出金缕曲下部的消息,他不会不来。他故意编造了谢无秋是父亲派来的人的谎言,还说他献上了《金缕曲》,为了让这个内鬼自己露出马脚。他既希望有人来,又不希望有人来……

可夜隐真的来了,还是令人震惊。

若说妙吾背叛尚且情有可原,夜隐却是为何?流觞不懂,铜雀不懂,晏衡也不懂。然而谢无秋这个事不关己似的闲人此时幸灾乐祸地开口:“哎,我说什么来着,他可能是苍崖山的人啊,我没说错吧?”

铜雀冷觑了谢无秋一眼:“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好歹在苍崖山那破地方待了那么久,秦端阳养几个细作的事当然清楚。”谢无秋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腿把椅子当摇椅怡然晃起来,“虽然不知道是谁,被安排到了哪里,不过啊,早在出雒城去许都的那日,晏楼主你行踪泄露,我就猜到你十二楼有苍崖山的细作啦。”

“那你不早说?!”流觞指着他叫道。

铜雀眼神晦暗不明,少见地没张口骂他。其实谢无秋说的她和非歌也想到过,私下暗中排查了一次,只是谁能想到,那个暗棋埋得这样深,这样近呢?

“我当时说了你们谁会信我啊?”谢无秋朝天翻了个白眼,“再说我应该怎么讲?‘诸位好,我以前是苍崖山的弟子跟秦端阳蛮熟的,请你们相信我一下?’这样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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