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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想了好几天,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进上剑宗的?师兄如果也认可我与表弟,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方师弟,我自是不会小瞧你们两的。”秦原颇为急切地解释了一句。

小谢就跟看戏似的坐在旁边,任晏衡巧舌如簧与秦原虚与委蛇。当然他也没老实,手偷偷从下面钻进晏衡的衣袖,勾他的小指。

晏衡话说着说着就停顿一下,看一眼小谢,以警告的眼神。

秦原见他动来动去还关切地问:“方师弟坐着不舒服吗?”

晏衡笑道:“没有的事。”然后往小谢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谢差点叫出声来,看向秦原,却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看着晏衡,面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小谢忽然怀疑自己以前没认识过秦原这个师兄,秦原喜欢男人吗?显然不是的,他甚至是想娶秦梦晚的,当然,原因或许更多是为那掌门之位。可是从上次他在树上看到秦原给晏衡披衣服,那感觉就非常不对。

秦原是对底下的弟子耐心又温和的人吗?是,当年他初入苍崖,秦原对他,也是能帮忙时义不容辞。秦原也没少提拔有才华的新人。上剑宗宗主,的确是一点架子也没有。

可小谢能感觉出来,秦原看晏衡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是有些微妙的,他说不出哪里不太一样,但他知道那和秦原待别的弟子有一点不太一样。

秦原……喜欢晏衡吗?怎么会呢?他知道他是男子啊,即使看着再弱,也是个男子。

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瞧秦原那出息。这么大个人了,没见过世面、没心动过一样。

这么在心里咒骂的小谢,仿佛完全忘记自己在雒城初见晏衡时,也曾为那皮囊肤浅的心动了一刻。

小谢又有些悲愤地想,表象误人,真是一点没错,晏衡不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吗,连男人都不放过,他可真是投错了胎,若生而为女子,也定是褒姒妲己般祸国之人。

晏衡到底看没看出来秦原的心思?

最好是没看出来,否则以晏衡的心眼,还不把“优势”利用到极限?

想到这个念头时,小谢又忽然有一刹那的好奇。

倘若晏衡刻意,秦原,会被他利用吗?

倘若秦原知道,这个人是十二楼少楼主晏衡呢?

他还记得,这个师兄曾亲眼见到十二楼草菅人命时,对着那些无辜之人的尸体发誓要剑荡余孽,杀尽天下不平事。那时他站在师兄身后,低声劝师兄不要太难过。

他也记得,四年前,博望坡的悬崖边,他流泪对师兄说:“无秋有冤,师兄甘做自己痛恨的刽子手?”秦原紧了紧手中的剑,最终还是向他刺了过来。他站在师兄身前,问出断绝同门之谊前的最后一句:“师兄嗜武,忍见秋水剑后继无人?”

秦原咬了咬唇,道:“苍崖山不需要秋水剑。”

那是谢无秋第一次认识到,向善之人心中亦有大恶。

所以进十二楼时,他曾想,或许从一开始,就该与恶为伍?

他偏头看了看晏衡,又看了看秦原。这两人在说些什么他后来就没在听了,意识全回到了那日博望坡,仿佛又站在悬崖边缘,对面站着昔日同门,就像今天一样。身后,是空荡荡的深渊,没有人会伸手拉他一把。

突然间,清冽的声音穿过了深渊的迷雾来到他耳边,晏衡屈指在他额上敲了一记,然后朝他摊开手来,调笑道:“想什么呢?来,跟芳含哥哥走啦。”

谢无秋低头看着那只净白的手掌,又抬头看了看含着笑的人,良久,缓缓把手递到了那只手掌中。

“嗯。”

第23章东山埋遗本(1)

秦原最终是答应了晏衡,他本还有所计较,担心带他们两人去,其他弟子发现会心生不满,但晏衡提了徐彦,说在上剑宗有认识的师兄师姐,跟着徐彦自然没有跟着秦原招摇,他们可以低调跟在徐彦身后。

于是秦原就把他两人安排给了徐彦。

徐彦重逢晏衡和小谢也很开心,关切地嘱咐他们届时一定要保障自身安全,好好跟在大部队后面就好。

围山那日徐彦把他们安排去了最外围,几乎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他们的任务就只是把守住包围圈,倘有余匪侥幸漏网,将之捉拿。

晏衡当然不会安安分分跟在外围,他借口小解,避过众人眼目往山里潜伏去。在他退身往树林里走时小谢就也跟了上去。

晏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永远甩不掉的人:“怎么,解个手而已,表弟也要跟来看吗?”

小谢邪魅一笑:“表哥与我谁跟谁呀?”

晏衡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自从挑明这个人就是谢无秋以后,他的感情实在复杂。一方面打断了他本想将人留在十二楼培养的想法,如果这人是探丸借客谢无秋,来十二楼本来就匪夷所思。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谁知道这四年间他都发生了什么?如果他是谢无秋,那么他和五死士先前疑虑的小谢可能是苍崖山细作一事,自然也没可能了。这样一个高手,又怎么能不尽力拉拢来十二楼。

但每当晏衡对着那张流里流气的嘴脸,拉拢的心思就能顷刻间荡然无存,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假的,什么探丸借客,什么谢无秋,这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话本误人,话本误人!!

匪徒的窝点已经被端掉,朝廷兵马也在其中厮杀,苍崖山则游走山间追捕余孽,晏衡一路行至流匪在山上安的营寨,里面已经空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各处,他进去小心搜查了几个屋子,发现也都人去楼空。

谢无秋跟在他后面悠悠道:“不是说解手吗?”

晏衡睨他一眼,难得也说了句荤的:“表弟如此心急,莫不是想替表哥扶着?”

谢无秋大概也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但论不要脸还是这小姜比较辣,他一下上前从后面搂住了晏衡的腰,贴着他耳朵笑道:“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哥哥有需要,做弟弟的焉能不伺候?别说扶着了,就是……”

“闭嘴!”晏衡一把推开了他,谢无秋刚才边说,那手边沿着他的腰往下摸,晏衡整只耳朵都在滴血。

始作俑者毫无羞耻心地“哈哈”笑了两声,终于没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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