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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翻身起来,撑着手臂俯视着胡霁云。他忽然把手放在胡霁云颈间呵她的痒,胡霁云也坐起来挡着,二人缠作一团。怎知少年男女,情窦初开,二人又是正经夫妻,打打闹闹的按捺不住,情到浓时自然顺理成章:香肩微露,酥胸半掩;含情目泪光点点,樱桃唇娇喘微微;青丝凌乱披拂,唇齿缠绵难分。

二人偷食禁果,只道原是这般滋味,更难舍难离,如胶似漆。

“逸安…来不及了…我和廖栩乔苦劝,最后只劝得皇上立一个大将,他最后选了镇国将军的位子,指给今年的武状元。”萧师杰懊丧地说道。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时间线!这两章的时间线很长很长,至少三个月这么长…

第22章置之死地

“这样一来,皇帝很可能会对护国将军下手…”

“不会的,这件事上李和何瀚说不过我和廖栩乔。”萧师杰安慰道。

“我还打算明日早朝时把弹劾工部侍郎的奏折呈上去,现在看来什么都晚了。”

“不晚,你如果还来得及重写一份,就改成弹劾工部尚书成彦,贪墨河道修缮款项。”

“尚书?”王居逸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工部尚书可是李一干人的摇钱树,你动了他,李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你的意思是…”

“李早就想打御史台的主意了,倒不如我们顺杆爬,说不定还能让他露出马脚。”萧师杰的唇角勾出一丝弧度。

王居逸沉思着,他不知道萧师杰目的是什么。他感觉萧师杰有事情瞒着自己,但问了也不会知道。

该相信他么?万一萧师杰…

“逸安,你不要顾虑太多,现在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犹豫了。”萧师杰走过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轻轻地捏着他的肩膀。

“好…”王居逸答道。那就相信他吧。

“启禀皇上,臣有要事相奏。”王居逸出列,平放笏板行礼道:“臣要弹劾工部尚书成彦,贪墨清阳河道修缮款项,导致清河决堤,城内三万民众无家可归。”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静穆起来。李研墨的动作也停住了,成彦更是愣在原地,连为自己辩解都忘记了。众人心里暗想:这个监察御史真是大胆,连内监面前的红人、工部尚书都敢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们没有把王居逸的话放在心上,都在等着看一出蚍蜉撼大树的好戏。

“有证据吗?”皇帝发问道。

“有,臣将证物账簿放在御史台,下朝后再转交圣上。”王居逸俯首答道。

萧师杰紧张地看着向上望,皇帝的冕旒一动不动,看不出他什么反应。身边的廖栩乔也面无表情地望着皇帝。廖栩乔比萧师杰还紧张,他祈祷王居逸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盐引和厚德庄的事情败露,不知道还要牵扯多少人进去。

“朕一定会给万民一个交代,御史放心。”

“臣,替万民感受皇恩,叩谢陛下。”王居逸跪地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无事的话,今日先到这吧。退朝。”

李和成彦悄悄交换了个眼神。

“皇上…”李把一个奏折递上去,放在桌上。“皇上,这是成彦的辩词。”

“他还想要辩解?被御史台抓住了把柄,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懿德帝一把推开折子,奏折散落在地上。

“皇上,成彦向来忠心于朝廷,修建行宫的事情皇上不是很满意么?”

皇帝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去给朕把两个丞相叫来。”

“是。”

萧师杰和廖栩乔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萧师杰长身玉立,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在他身旁的廖栩乔微微弯着背,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萧师杰戏谑道:“文卿,怎么这么紧张?”

“望贤,王御史这一招不会是你出的主意吧?”廖栩乔转过身子,审视着他。

“我?我可懒得管御史台的破事儿。”萧师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文卿以为,皇帝叫我们来做什么?”

“我只问你,是帮还是不帮?”

“帮又怎样?不帮又怎样?”

“上个月武举的事情,你还记得么?有人在朝中的力量很大,有的人……”廖栩乔试探道。

“怕他作甚?自己身子正,有什么好怕的呢?”萧师杰微笑道。“文卿,我说的对吗?”

“望贤所言极是。”廖栩乔也笑笑,转过身子面对着宫门。

萧师杰还想说什么,却被开门声打断。李走了出来,恭敬地对二人行礼道:“皇上宣二位进去说话。”

“走吧文卿。”

“二位爱卿,看看这些奏折。”皇帝向李使了个眼色,李马上意会,捧着一沓折子走过去。萧师杰接过翻开,发现是弹劾王居逸的。廖栩乔接过的则是成彦的辩解书,还有替他求情的奏折。二人悄悄交换了眼色,彼此心领神会。

“恕臣愚钝,求皇上明示。”萧师杰跪地,把奏折高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

“朕,也很为难。”

萧师杰抬头看着李,李轻轻地摇摇头,把拂尘摆向了萧师杰那边。他顿时明白了。

“皇上,监察御史污蔑工部尚书,其罪当诛。”字字掷地有声。

李松了一口气。

“不过,为了此事诛杀御史,恐怕朝廷会失了人心。”

“此话怎讲?”皇帝坐直身子,抬手虚扶一下道:“你们俩先起来。”

“多谢圣上。”萧师杰起身,整了整衣摆,拱手道:“监察御史此番不过是行使职责,并非信口雌黄,只是判断错误,仅凭一本账簿作为证据,实在难以说服别人。御史纠察纲纪,履行职责,该赏;证据集不足便急于弹劾,行事浮躁,该罚。这次闹得这么大,不罚不行,但看在他又该赏的份上……”他看了一眼廖栩乔,廖栩乔立刻拱手道:“把他贬出京城,省得皇上心烦。”

“贬出京城?这样也好。”皇帝方才听萧师杰一番陈情,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万一杀掉王居逸,惹了一群酸文人闹事,那才叫麻烦。

“皇上,请三思。”李忽然说道。

“王居逸罪不至死,按照南屿律例,连栽赃构陷投入大牢都算不上,李内监就这么想让他死么?”萧师杰怒道。

“奴才没有……”

“李内监不觉得,有时候手伸得太长,容易打翻东西么?”廖栩乔悠悠地吐出几个字,李却惊了一身冷汗。

“皇上恕罪!”李跪下求饶。

“无妨,李内监也是希望朕不要操之过急,谨慎行事。”皇帝慵懒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靠在龙椅里,“起来吧。”

“多谢皇上。”李阴险地瞥了二人一眼。

“那,把他贬到琼州,如何?”

“皇上,琼州地势偏远,清阳鞭长莫及之处,最好不要让他去,不然他这样的人在外兴风作浪,根本管不住。”

“廖爱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贬到琼州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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