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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说些社交言辞以外的话。

如果真的说了,那么靳明心绝对会提起靳哲,至于具体怎么提的,戎冶凭目前成则衷的状态判断,心里大概有了数。

“她说什么了?”戎冶似笑非笑地问,眼睫和眉梢冷得像是霜旦的叶,“说你薄情,一次也没有去探视过靳哲?”

成则衷听出戎冶话里对靳明心的那股敌意,淡淡道:“没说什么。”

戎冶没说话,但脸上表情显然是不信。

成则衷看着他平静地说:“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会记着,就算靳女士真的当面斥我负心薄情,我也不会违反。”

可是如果没有那个并非你自愿做下的承诺,那时你还是会到他身边去的,是吗?我能做的只不过是暂时束缚你的人,到底没有能耐左右你心中所想,现在不为了靳哲,你也一样想着离开我,我能困你多久?戎冶暗自苦笑,脸上却朗然地一勾嘴角,点着头一副宽心模样说着违心的话:“我对你放心。”

晚上两人同睡一张床那时再来到这间大平层戎冶就发现主卧室的床果然换了,不过他很明智地没有做任何评论。他和成则衷有在这边做也不会在主卧,只是最后会回到主卧休息就寝。

戎冶几小时前才刚结束洲际飞行,身体其实已经困倦了,但意识却意外清醒似乎还不想入睡,他怕自己翻身扰到成则衷,后来便松开怀抱躺在一边克制地、轻拿轻放地烙饼,结果强迫自己入睡半晌也无果,戎冶终于耐不住低声问:“阿衷,睡着了吗?”

成则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清醒,他背对着戎冶顾自闭着眼酝酿睡意:“没有。不做。再出声妨碍我睡觉就踹你下去。”

戎冶乖乖闭上嘴,然而心里十万分地委屈:我真的只是想聊聊天啊……

后来委屈着委屈着戎冶终于还是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安逸的小呼噜,成则衷却反而越来越清醒。

他下床披上睡袍,离开了主卧。

进入另一个房间,成则衷将门关了重新到床上躺好,终于能在一片安宁中尝试入睡了。

不知多久之后,他顺利地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在一条阳光下的宽阔大道上。

除了他,还有靳哲。

靳哲拖着他的手一直兴致勃勃地往前走着,道路两旁皆是高大的、金黄的银杏,秋风吹拂,便有叶片簌簌落下,堆积在路面砖石上,仿佛遍地金箔。

成则衷任靳哲带着他走,没有问这是要去哪里,也没有说其他的话。他的腿脚灵便轻健,走了许久,路未到尽头,他也未觉得累。

过耳的风声犹如温柔的絮语。

一切都那么恬淡宁和、畅然自在。

走着走着,靳哲却停下了,转过身来望着成则衷带着分埋怨道:“就知道你又是骗我的。”

成则衷微怔,最终还是无言,只慢慢摇了摇头。

两人默对着,分不清是有口难开、抑或是无话可说。

终于靳哲叹了口气,先笑了:“算啦,你都傻的。”然后他撒开了成则衷的手,扭头挥了挥手臂,走得洒脱又寥落。

梦中止了,成则衷也醒了过来。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望住了天花板,启唇轻不可闻地自言自语道:“……你不也是。”

然后他翻了个身侧卧着,重新阖上了双眼。

第二天戎冶很早就从一个梦里惊醒,一睁眼便发现成则衷又不见了,那半边床又是冷的。

这次他情绪十分激动,恐慌发作、失控到大发雷霆,急得叫着名字找人,从公寓那头找到这头来,只听得一扇扇门被摔来摔去弄得“哐哐”响。

成则衷听得动静大作,立时也醒了,赶紧爬了起来,及时冲出来制止了他:“戎冶!我在这儿呢,你干什么?”但还是与戎冶保持了一段距离不再靠近。

戎冶见着了人,铁青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些,大步走过来神情有些狞厉地沉声警告:“你跑到哪里去了!再睡不着也得好好跟我待在一个房间!不准再这样做!否则我……”他陡然闭紧了双唇,不再说下去了,双眼却咄咄逼人。

成则衷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冷冷地看着他:“否则你要怎样?铐着我么?”

戎冶听他这样说,心头大震,良久才垂下眼,妥协地叹出一口气:“阿衷,我不会的。”

只是成则衷一声不响就离开他身边的做法又触了他禁忌的按钮。

这一番折腾令成则衷也很恼火,后来再一次同眠时躺着心神愈发纷乱,似乎潜意识里就在抵触睡眠这件事,更加难以入睡。但他依言没有离开房间,而是下床靠在窗边,打开一道缝开始抽烟消磨时间。

戎冶凌晨就被浓重的烟味熏醒,看到成则衷人在窗边,指间夹着烟,回过头来淡淡瞥了他一眼,把烟揿熄在烟灰缸里,开口道:“醒了?”声音嘶哑极了,气色看起来苍白如鬼,双眼却神得过分。

戎冶看了一旁椅子上那烟灰缸里烟蒂的数量,心下大骇,这是抽了一夜的烟?他连忙下床走到成则衷身边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

成则衷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似有讽意地笑了笑,也不作答,自去浴室洗漱了。

戎冶被那一眼看得心头发凉,呆立了一会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不准成则衷去其他房间,他又实在睡不着,干脆保持清醒?

戎冶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越想越是后悔。

成则衷自顾自去了公司,戎冶自觉就算打电话赔罪估计也被成则衷视为骚扰,于是理智地没有弄巧成拙,不过他白天没忍住还是给何朔打了两个电话打探情况,一个是早上问“你们成总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头痛什么的?”,一个是下午又问“你们成总今天要不要飞外地?有没有应酬?不外出的话大概要加多久的班?我有点私事要过来找他。”

得知成则衷今天果然犯了头痛,但也一直没休息,虽然今天不用去外地不用应酬,但下班时间估计还是会惯常地无法准时,戎冶有些戚戚然,又心疼得不行,于是特地亲自到了丰蓝总部试图“修补感情”。

戎冶没进成则衷的办公室前还笑容可掬地同几个陪着成则衷加班的秘书、助理打招呼,进了门就不由自主地规矩起来,等只剩下他与成则衷两人了,才清咳了一声连忙说:“我来接你回家。”

成则衷从报表里抬起头瞟了他一眼,又垂眼看字了:“哦,可我今天回自己那里。”

戎冶懊恼起来,果然,不让成则衷睡好了他是要翻脸的。

他只好厚着脸皮走过去讨好地补救:“听你的,回哪儿都没关系,我都跟你一起。听何秘书说你今天头痛?我给你按按?”

成则衷只好又中断审阅看着戎冶,正对上戎冶真诚期盼的眼神。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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