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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慢吞吞地上了岸,用毛巾潦草地擦干自己然后穿回了衣服,重振起神去找成则衷。

成则衷已经冲过澡在卧室里睡下,穿着睡衣躺在床的左边,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戎冶轻轻地推开门、轻轻地走到床边席地坐了下来,不出声地端看成则衷的睡颜。

他有点担心两人又陷入冷战,于是很有种冲动想伸出手指拨弄一下成则衷并不长得过分但却非常浓密的直睫,看看会不会惹得成则衷张开眼睛骂他。

成则衷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极具感染力的沉静,此时他闭着眼,那股感染力淡了,宁谧的意境却更浓,让人忍不住觉得,不管谁在此刻作怪破坏了这意境都是有罪的。

于是戎冶忍下了他那幼稚的冲动。

戎冶记得成则衷一直到高中时皮肤都很白,但是他的头发、眉毛、睫毛和眼珠却是那么黑,对比十分之鲜明。

他回来之后肤色较之前色泽健康了些,虽然还是浅,但不再像是从前那种矜贵的白皙,不变的是他的头发眉眼,照样还是黑得纯粹,不掺染一点杂质。

戎冶看着看着,眼里忍不住默默无声地流露出带有悲伤色的深情来。

戎冶想了想,将自己的双手捂热了,然后把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成则衷睡姿很规矩,别说现在他尚且没有睡着,就是睡着了也只会微微变动姿势,戎冶很清楚他的手会放在什么位置,赶在那左手挪开前就准确无误地将之握住了。

戎冶手上的力道很温柔,成则衷终于肯睁开眼稍稍偏过头来看他,冷冷淡淡:“见也见完了,你怎么还没走?”

戎冶握着他手,埋头隔着被子将额头抵在他肩膀的位置低声诚恳地说:“对不起,阿衷。”既是为方才的冒犯道歉,也是为导致他们姐弟不和道歉。

成则衷的手指动了一下,试着抽出手来,但被戎冶握紧了。他没有说话。

然后戎冶抬起头来从容地笑了笑:“我不走。你赶我也没用,我要盯着你睡着为止的。”成则衷跟成则昭吵了一架肯定心里正难过,他如果真依言把成则衷一人丢这儿岂不是个傻子。

成则衷有点毛了,很想打这个一条筋又厚脸皮的蠢货,语气带了些愠意:“被这么直勾勾盯着谁能睡着?”

“ok,ok,我不看你,给只手让我握着总可以吧?”戎冶马上讨好地退让,举起另一只手作投降状,干脆调整了一下姿势伏在床沿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我也睡了,不在你边上睡不好,你就当可怜我别赶我走了。妥了,就这么办,睡吧阿衷。”

成则衷听完戎冶结结实实一顿睁眼说瞎话,又烦又无语,也是懒得轰他了,心说你爱装样子就装,这个姿势能睡得着倒有鬼,看你能撑多久。

事实上成则衷还是低估了戎冶,没一会儿戎冶的呼吸声已经充分证实了他适应睡眠环境的能力之强、速度之快。

成则衷十足无奈,真要气又着实无力,只能不弄醒人地抽出手来挪了些被子过去丢到戎冶身上勉强算保暖了,好在被子够宽大,还剩一半能给自己盖。

被戎冶这么一闹腾,成则衷有心回忆那些令他消沉的场景也是不能了。他把枕头移到床中央人也挪过去,躺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慢慢眨了眨,重新闭上了。

第77章囚徒

戎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已经睡到了地上,裹在一大堆被子里。

怪不得感觉软绵绵的。戎冶舒坦地在被子上蹭了蹭脑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不对,“腾”地就坐起来了。

一看床上,成则衷果然早就不在了。床单平平整整一条褶都没有,跟无人踏足过的雪地似的。

戎冶也顾不上拾自己,手忙脚乱地撩开被子先跑出房间找起人来,果然哪里都不见成则衷的身影。

他在房子里慌里慌张地寻觅了一圈,吓了楼下的家政一跳。戎冶心中越发地不安定起来,总算想起来还有手机这个东西,连忙拨了成则衷的电话。

结果才响了一声就被挂了。

戎冶登时内心一阵天崩地裂,惨淡无比地喃喃道:“完了,真生气了……”昨晚阿衷是因为太迟太困了才懒得同自己计较啊!而且我到底怎么睡的,被子居然全抢过来了!阿衷受了冻肯定更火大了……

短短几秒他在这边已经兀自脑补出完整剧情来了,正恨不得负荆请罪去的档口上,软件上到了成则衷的信息:办公时间别来烦我。

戎冶大松一口气能发信息来就说明没事他赶紧狗腿地回复:你忙你忙。

成则衷没再理他,戎冶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来接自己,然后趁这时间到浴室冲了个澡、洗漱了一番。

等司机接上了戎冶要回槟源去,开出没多久戎冶的电话响了,高最找他。

“什么事?”

高最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大叹特叹:“我的冶哥,你这些天着过家吗?”

戎冶懒洋洋道:“怎么,你去老宅找我了?”

“是啊,这不又走空了,”高最笑得可无奈,“阿冶,你在哪儿呢?找你有正事啊,‘猎场’的事,回来一趟呗。”

戎冶说:“那行,我回一趟,你再等会儿。”上回高最去港城时一件多余的事也没做,算是洗清嫌疑赢回了一些他的信任。

“没问题。”

李霄云正坐在旁边另一张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西柚汁,见高最起了电话,便扭头吩咐近旁的佣人:“去准备些先生爱吃的。”

“好的太太。”

高最笑觑她,压低了声音道:“新婚燕尔,你这身怀六甲的阿冶他就把你这么冷落在这里,你倒还这么坐得住,不怕他是在外面另有新欢了?”

“有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何必小题大做,况且冶哥总不可能为我做大半年和尚啊,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李霄云笑微微地说。

高最先是点头,再又是啧叹着摇头:“不过霄云啊,就算那些都是些气数短的,你也是懂事过头了,不哭不闹没点存在感,住冷宫的皇后做得也没意思啊杀手锏该用的时候还是用嘛。”

“俗话确实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过我要是真给冶哥来这么一套,那招的可就不是冶哥的疼惜而是火气了。这才不过没几天,我也没必要急啊,冶哥总是要时不时回来一下的从长计议,气总是要沉得住才好。”李霄云噙着柔曼的笑,淡定地抚着小腹。

高最听罢,挑挑眉毛冲李霄云一拱手:“自叹弗如。”

李霄云嘴上是那么说,稳坐钓鱼台似的,实际上还是暗暗提醒自己得要查出来戎冶在外面养了什么人,知己知彼她才不至于心中没底。

两人又聊起别的来,不多时戎冶到了,李霄云笑着起身去迎:“冶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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