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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车道上不断有车子避开他们飞驰而过,唯有这里的景象像是静止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惶惶然看着两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上下来的好几名气势悍然的男人,连忙锁死了所有车门,拿起手机的手明显发着颤,应该是想报警。

成则衷制止了他,然后让他解锁车门。

“你他妈不想活了别拉着别人一起死。”成则衷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面若寒霜地看着戎冶,一步步走过去。

戎冶满眼疯狂,根本不听成则衷在骂他什么,迎上几步双目喷着火:“你当真已经铁了心选靳哲?!”

成则衷再镇静不过地看着他,只反问:“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戎冶大步上前,凶狠而急切地把住他双肩摇撼着他怒哮道:“关我什么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事你说关我什么事?!”

成则衷眼神冷淡,偏头一瞥他手上婚戒倏地笑了,尔后决绝地格开他的桎梏,字字清晰道:“戎冶,我以为我早就对你失望透顶……没想到你还能教我再心寒一些。”然后他拂开戎冶的手,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朝出租车走回去。

“成则衷!”戎冶此时此刻只想到“恩断义绝”这四个字,无法自控地暴吼出声,却浑身冷彻。

他的双眼像是灯烛骤般熄灭,或者说更像是在高倍速快进下的恒星暴死炽亮和灼热转瞬湮灭、融于无边寂,再没有荡气回肠的瑰丽传说,再没有魂牵梦萦的未竟之事百亿岁来被谱写的一切都死在了这绝望的华章之中,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枚黑暗、冰冷的核。

这双眼睛已经化为那片壮美谢幕过后的空茫宇宙,漆黑枯朽的遗骸团缩在其中一动不动,连残存的一息都不留。

寒风猎猎吹着,像是在戎冶眼前吹起了一片死星碾作的齑粉,铺天盖地地模糊了他的视界,使得他几乎看不清成则衷离去的背影。

他眼里生出疯狂动荡的不甘与不安,顾不上弄痛自己的手指就慌急地摘下戒指看也不看远远掷开,步伐乱得如同一个走投无路之人。

“不,阿衷,别选他……”戎冶翕动着嘴唇,惶然赶上前去,失神地喃喃,“别走……”

他不敢再强硬,而是用上示弱恳求的力度去挽留可成则衷脚步不顿,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臂轻轻一抬就解出来,头都没有偏一下。

所以成则衷也没有看见戎冶紧咬着牙关,眼底那些黯然的微烬重新浮动起来,复燃成了焚天之火,雪亮而阴冷

下一刻,从他后颈上传来的一阵剧痛带走了他全部意识。

“阿衷,是你逼我的。”戎冶紧紧揽住成则衷软下来的身体,带着释然的痛苦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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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allstates,andallprincesi:原句是:shesallstates,andallprincesi.

(她便是一切国度,而我是统治一切的君主。)

出自johndonne的thesunrising 一首疯狂推崇“爱”的情诗。

第73章噬我翼以驭我心(二)

成则衷恢复意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身下是柔软的床。

这里绝不是戎宅。

戎冶坐在床边,正无声地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成则衷的右手,好像这手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血管都值得细究跟不久前失态的模样迥然不同,他现在呈现出一种沉郁而专注的状态。

成则衷的骨相生得极好,连手脚都好看得挑不出错,就算是雕塑家这样细致地瞧上半天,也只会有赞美。

成则衷没有先发出声响或是作出其他动作,而是直接果决地将手了回去。

戎冶条件反射地紧了手掌却没有抓住,只变成一次虚握。

他看着已经坐起身来冷视着自己的成则衷,平静道:“阿衷,你醒了。”

成则衷看着戎冶此刻的神态,就明白他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没有一点回头的打算。

“你打算怎样做?关我一辈子?”成则衷同样平静地问。

戎冶盯着成则衷的眼眸缓声道:“如果这是唯一让你不会离开我的方法,那么是的。阿衷,不要逼我不择手段我知道你早已猜到我做了多年法外之徒,所以你也该想得到,我非要达到一个目的时,行事没有什么忌惮。”

然后他拿出一只手机放在成则衷手边是成则衷的,什么都没动过。

“阿衷,你对我什么态度都行,我也不怪你骗我。我只求你别再做让我不安的事,你可以跟任何人联系,在这里你很自由,”戎冶双眸毫无悔色只有决然,沉声慢慢地道,“我需要确认你不会离开我、也没有谁可以抢走你,所以别继续给我危机感……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让我安了心,我就送你回家。”

这话听起来不多过分,实则独断非常,包含了好几个要求,个个都是限制和逼迫,核心就是不准成则衷再和靳哲继续下去。成则衷点着头冷笑,只给了三个字:“滚出去。”

戎冶没二话地站起来准备从成则衷的视线以内离开,只是临走前倾身扶着成则衷的肩头,想要在他额上亲吻一下。

成则衷虽脸色冰寒双目并不看他,没闪没避好似一尊石像。戎冶微顿一下,用气声低低地说:“阿衷,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成则衷冷声道:“戎冶,你最好永远别后悔你今天做的事。”

戎冶用再清醒不过的语气回答:“你早做了打算。如果不是今天我强留住你,你的今后就会与我毫无关系,你觉得我会放你和别人厮守一生?比起那样,我绝不后悔惹你一时生气。”

成则衷闭起眼,口吻平淡却字字讽刺:“戎冶,你是等我夸你有将错补过的急智么?”

戎冶不与他顶嘴,只声音低柔道:“阿衷,我不扰你清净了,你休息一会儿,有需要就叫人。”然后在他额角落下一吻便离开了房间。

成则衷下了床拿上手杖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拨开了纱帘。从这里望出去,除了幽雅花园之外还看见一泓湖水,有一对白天鹅一前一后在湖面伴游。

已是傍晚了。

成则衷转身走向房门看格局和布置这间大抵是主卧宽大的双开房门只是虚掩着,他一出来就看见门外有一位侯立着的瘦削女人,大约三四十岁,金发优雅干练地盘在脑后,穿着简约的白色套装。

“成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劳拉,有什么我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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