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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云低声道。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在餐厅吃完晚饭,他说要去一下卫生间,小朱就跟他过去一直守在卫生间外,但他可能是……从工具间的窗户逃跑了。”

“人跑了到现在你才来告诉我?”

“冶哥,我知道晚宴你要留到最后环节,所以不敢打扰……我联系了他们广场的总经理,现在已经在查监控了。”

“我不要听借口,”戎冶冷冷道,“你最好查得出个结果来。”就算他被成则衷一通怒斥之后彻底意识到强留着陆时青已再不能使他的心多安慰一分,但他还没放话说让陆时青走,人居然敢先跑了陆时青此举无异于龙头锯角、虎口拔须,戎冶怎么容得。

按说陆时青没有手机证件和钱、亲人不是在他省就是在对岸、与同事在工作外没有私交、本城的熟人朋友又尽数是通过戎冶认识的,能藏到哪里去,谁会帮他?恐怕连找个能遮风避雨睡觉的地方都难。何况条件太糟糕的地方,戎冶想以陆时青难以放下身段屈就不说,估计也吃不消。

戎冶派人守在陆时青公寓附近,事务所那边虽然也准备派人留意,但他想陆时青应该暂时是不会去的。

陆时青跟成则衷回到平层公寓后终于松懈了六七分下来,但喝着热水时捧着杯子的手仍有些轻颤。陆时青非常沉默,成则衷也没询问他什么,知道他没有饿着肚子,就带他到一间客房让他洗漱休息、不要过于担忧。

然后想到陆时青应该需要睡衣,成则衷就回主卧的衣帽间拿了一套新的来给他,然后他走进客房就看到陆时青已经在绒布沙发上睡着了以这种不舒服的姿势估计睡一会儿自己就会醒没有舒展开的眉头之间满是疲倦困顿,陆时青毕竟已经惊惶紧绷了太久。

成则衷不远不近地站在沙发前,试图在陆时青脸上看出他百分百的决心来,可惜,成则衷看到的始终是一张分明仍苦苦挣扎在情网中央却强装决绝说着要离开的面孔,有不甘、有不忿,唯独没有不留恋。

和桂靖灼如此相似的一张脸,还有着桂靖灼所没有的、对戎冶的深情。戎冶难道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曾对陆时青动过心吗?

成则衷将睡衣留在床上便悄然离开了。

他不知道陆时青后来是几点醒来又究竟在几点真正去床上睡下,他只知道,他虽闭着双眼,却一整夜都没有成眠过。

……

“戎冶哥,你肯见我了?”林长风走近沙发上正蹙额抽着雪茄的男人。

戎冶抬眼一看自己这向来好脾气的弟弟在面前逆来顺受又踯躅小心的样子,有火也发不出了,只得烦心道:“我还能这辈子都不见你了怎么的?坐。”

林长风有点傻气地笑了一下,点点头坐下了。两人谁也不提起卢婴。

到了今天下午陆时青还是没找到,他为了反追踪中途换过出租车,现在找人断了线索,除了公寓和事务所那边守株待兔等着,几个硬挑出来陆时青可能求助的对象也查过了,都没有帮着人藏匿的迹象,甚至一些典型的无家可归人士爱去的地方都找过也无果,只得开始地毯式搜索。一想到这根针已经落到海里,不知要捞到什么时候,戎冶脸色就放不了晴。

自己的其他哥们儿朋友万万没道理帮陆时青躲他,何况陆时青也没那么蠢自投罗网,但林长风这从一开始心里就持反对态度、性子又正直厚道的……戎冶眯起眼看了林长风一阵,问道:“长风,你最近没见过陆时青吧?”

林长风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答:“我上一回见到陆先生就是在越府那天,怎么了吗冶哥?”

戎冶说:“我看看你有没有善心泛滥帮着他躲我。”林长风撒不来谎,说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林长风有些冤枉地沉默了一下,推了推眼镜闷声道:“冶哥,你没做什么的话陆先生干嘛躲你,你是不是欺负人了?”

戎冶脸一黑,随手抄起个靠枕砸过去:“老子现在气都没顺你还帮他打抱不平?”

林长风把靠枕接住了好好放到一边:“……我就算善心泛滥也招架不住你,陆先生要真找我帮他也是白搭,况且陆先生看起来也不会愿意连累人吧。冶哥,你们到底又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好好谈谈吗?”

戎冶神情古怪地瞧着他:“你说什么?”

林长风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地看着戎冶:“……跟陆先生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不是这句,”戎冶拧着眉沉吟,那句“招架不住”蓦然点醒了他,“难道他会去找阿衷……”

林长风想了想:“也不是没可能,陆先生不是以前就跟则衷哥认识嘛,冶哥你没问则衷哥么?”

去问成则衷?他能么。

一瞬间戎冶很想苦笑。他的一切行动举措,都骤然陷入瘫痪。

或许,陆时青正在成则衷庇护之下。

可他有什么理由、立场和勇气,去向成则衷讨要一名走脱的情人,而且这名情人还是他用来祭奠已故女友的媒介?

……

“那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听过这些天陆时青是如何被软禁、后来又是如何逃走的,成则衷问陆时青。他想陆时青大概不会想再留在x城了。

陆时青看起来还算平静,慢慢地说:“我有一位同门师兄之前曾邀请我去港城发展,他是ekp事务所港城新办事处的合伙人,我想……我应该会接受了。”ekp也是全球业内top10的建筑事务所,跟mfp比起来并不逊色,而且港城当初就曾是他的选项之一。

成则衷点点头:“也好。”他的左手一直轻按在膝盖上,终于站起身说:“不好意思,老毛病犯了,你稍坐。”

今天仍是有些阴郁的天气,预报说晚间有雨,成则衷的腿却是昨夜起就在痛了,连带着脑袋也时不时在抽痛,忍耐直到现在他才打算喝一些酒来缓解,止痛药得留到睡前再说。

他从酒柜拿出酒来时陆时青也走了过来,而当他往杯中倾倒酒液时,陆时青开口这样要求:“可以给我也倒一点吗?”

“你喝不了这个,”成则衷摇了摇头,“对你来说太烈,况且你的胃……”

“那就请冲兑得淡一点吧,”陆时青坚持,“我现在真的非常想喝一杯,如果感到不适我会停……拜托了。”

成则衷看了他几眼,终是道:“我给你拿红酒吧。”

……

陆时青的手指在成则衷手机通讯录里戎冶的那一页上来回滑动着,但一直没有拨出电话,另一手端着酒杯。

他明显在借酒浇愁,不过只一杯酒如何浇得熄他百种愁,他不知不觉就喝下了小半瓶的量,居然仍未醉倒,只是酡颜渐浓,事实上早已不足十成清醒。

成则衷见陆时青没有适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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