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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衷!”

恍惚之间陆时青却觉得那双眼望住的是自己,她的视线穿透屏幕,像是钉死吸血鬼的那根木桩一样刺中了他他无力地委顿在椅中,与早已死去百年的吸血僵尸别无二致,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可眼前景象,比起那让他心脏生疼的记忆碎片,或是桂靖灼那几乎杀死他的一眼都要残忍。

结束通话几十分钟之后,亲眼看到戎冶同别人赤身裸体如此激烈交合的陆时青终于明白了,戎冶那声笑,是笑他的不知死活、自寻羞辱。

曾经出于愧疚和弥补的心理,陆时青是最被戎冶小心对待的一个,所以陆时青根本没有什么过火的性经历,也基本未曾见过戎冶尤其性致高昂的时候。

此时陆时青才终于见识到戎冶在性事之中本真的猛烈的一面他几乎是全程将身下的男人摁在那里使之维持着臀部撅起的跪姿狠干,从前顾及陆时青脸皮薄极少说出口的淫词浪语也一次次从口中吐出那些话戎冶分明是对身下之人说的,陆时青却觉得是自己的耳膜持续受到攻击,羞耻得几欲晕厥。

他不愿再看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视线却又不受控制地落到另一个人身上。他想弄个明白,对方究竟有多大魅力,才能让戎冶背叛他欺骗他,甚至现在将他这个活生生站在这里的、仍为名义上的男友都视为空气。

那个陌生的男子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面孔,浑身上下无数情烈爱浓的可怖痕迹,被顶得一下一下往前耸,饱满的臀部却又本能而饥渴地往后迎合,在痛苦又欢愉的呻吟之中放荡地向戎冶求欢。

陆时青的心理已经承受到了极限,他闭了闭眼艰涩地开口:“戎冶……”

戎冶丝毫不为所动,兀自动作,待又一次发泄完了,才离开身下的肉体,将人丢开。那个男人倒在床上,嘴角带着迷幻的笑,目光涣散迷离,搁浅的鱼一样奄奄一息,双腿大张似乎无力并上,下身甚至有血,手却仍在无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身体。陆时青看着他们,哑了一般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光震悚怵然。

戎冶从容泰然地扔了套子地上还有数个经过陆时青往浴室去。

陆时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能跟别人……”

戎冶冷冷打断他:“不找别人?别说一直就有‘别人’,就说我找你的时候,你若受得起由头至尾的一次,我倒能试试不再找别人发泄。”

陆时青哽了一下,缓缓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然后那错愕痛楚的声音里多了悲愤:“我们……那么多次,哪次没有做到底?我哪次没有尽力满足你?”

戎冶仿佛听了笑话般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回转过身来捧住陆时青的脸,摩挲着掌下的细皮嫩肉,英俊的面孔上带着残留的笑容:“满足我?你以为我在跟你上床之前需要找人消磨掉几成,才不致使你受伤?我要是不忍着点,不把多余的火给泄了,你会死在床上……宝贝。”

陆时青气得狠了,抖着唇问戎冶:“你把我当什么!”

戎冶惫懒地笑笑,在他颤抖的唇上轻柔地吻了吻,转身进了浴室。

“别让我出来之后发现你走了。”戎冶的声音传出来。

陆时青无声地流下泪来,痛苦而绝望地缓缓靠着床尾坐在了地上,喃喃着:“原来都是假的……”那些深情款款的“我爱你”,他听了多少遍,每一遍,他都珍而重之地当了真。

然而此刻他这才幡然意识到,戎冶说的从来不是“我爱你,陆时青。”

但是他却早已将自己的心交付出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肌肤相亲,第一次对人说出“我爱你”……统统都与戎冶相关。他要对自己多决绝,才可能把戎冶在他心上留下的满满烙印一一铲平?

他不可自抑地干呕起来。

戎冶出来后看陆时青仍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也不先理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衣服穿戴整齐了才走到陆时青身边伸手把他拽了起来,一臂箍住他腰令他站稳。

陆时青无神的眼转过来瞧着戎冶,终于一点点重新有了焦距。

然后他毫无迟疑地抬手,给了戎冶一个有力的耳光。

戎冶面无表情地受了,眼中的阴沉只一秒就散了,旋即舒展开一个柔情似水的微笑来,轻抚了一下陆时青的面颊,好似毫不介怀,轻声细语道:“宝贝解气了?乖,咱们这就回去。”半拥着他往外走。

陆时青的余光又瞥见床上那个已经差不多失去意识的男子,强烈的恶感再度涌上,他徒劳地反抗戎冶:“你别碰我……脏……”

“已经洗干净了,”戎冶现在又恢复成陆时青常见的好脾气好耐性,臂弯有力地圈着他不容逃脱,半真半假地笑说,“阿青,你再不乖,我就要抱你走了。”

陆时青闭上眼,面孔苍白如死,睫毛不住颤抖,低声道:“戎冶,我恨你。”

戎冶愉快地笑出声来:“不,你最爱的人就是我。”

陆时青无言地别过了头。

刚被塞进车里的时候陆时青也挣扎反抗,张皇失措地试图打开车门下去,一遍遍重复“停车、我要下去”,但无人理会;后来戎冶轻易地压制着他、捂着他嘴给人打了电话吩咐说“去替陆时青请个长假”,他的六神无主才后知后觉地化作了惊恐和疑惧,侵入四肢百骸、清清楚楚写在眼里。

他有大声质问戎冶的冲动,你分明早有了分手的念头,为何现在却不肯放过我?!但喉头却紧得发不出声音。

戎冶握着他的下巴,四指在他脸侧轻轻刮过,眼里有着堂而皇之的专横狂愎:“结不结束、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才算,阿青。”他全然洞穿他的心思。

被戎冶带回戎宅时,陆时青已经一丝神气也无,呈现出一种半自我封闭的状态。

李霄云迎上来,看到这情形也没有丝毫讶色,如常微微颔首道:“冶哥。”

戎冶将人扔给一个保镖架着,对李霄云道:“安顿好他,闹绝食就吊营养液,不准和外界通讯。”

李霄云轻声应:“是。”

陆时青的眼珠终于动了动,用一种极度心寒的眼神看向了李霄云,然后他看着戎冶,嘶哑地问:“……你要软禁我?”

“教你冷静听话而已,”戎冶漠然哼笑一声,“如果你表现好,我会考虑让你出门透气。”

陆时青再没有说一个字。

他安静且配合,为了保全尊严而尤显顺从进了给他安排的房间就坐在沙发中,大部分时间只坐着发呆,水端来会喝,饭端来会吃,洗浴期间没有耍花样,出来了仍是枯坐、没有动李霄云为他拿来的书或是电视的遥控,到了点自己关灯到床上躺下,继续睁着眼,一夜到天明。

陆时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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