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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跟谁打电话呢?”

同时电话那端的人也问了一句:“你在跟谁说话?”

成则衷失笑,一句话把两个人的问题都堵回去:“要不你们俩聊几句?”

戎冶一脸“敬谢不敏”,没兴趣地进屋去了,那头靳哲也“切”了一声,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上去:“别打太极啊你,问你‘想不想我来’,那就只有‘想’或者‘不想’两个选项啊,快讲。”

“比起回答我更喜欢发问,所以还是请你答个题吧,”成则衷嘴角微翘看着一只鸟在蓝花楹的树冠间落下,“你这招‘暗度陈仓’要是被你母亲知道了怎么办?”

“喂少污蔑我啊,”靳哲闷笑一声,继而一本正经道,“我如果过来参与x城这个国际广场项目积累经验,那完全是上进心的体现,怎么就‘暗度陈仓’了。”

成则衷低声笑笑:“哦。”

靳哲又清清嗓子,腔调里带上了些暧昧色慢悠悠道:“其他的……顺便。”

“好啊,那么等你要‘顺便’来见我的时候再call我吧。”成则衷一副良善口吻给出狡猾回应,然后结束了通话。

他站起来转身准备进屋,看到戎冶面色微沉站在门口,想来是来叫自己的,于是轻轻一扬眉:“早餐好了?”

戎冶开口就问:“是靳哲?”语气已经有九分肯定。

“嗯,”成则衷带着分笑坦然承认,没有停下脚步径自越过戎冶走进室内去,“所以问你们要不要讲两句啊。”

“……”戎冶心间生出愠怒,靳哲,你就这么跟我出尔反尔?!

第53章如果我沉默(二)

戎冶去叫个人的功夫,再回来脸上就晴转多云了,陆时青不明就里低声问:“怎么了?”

戎冶缓和了下脸色笑笑:“没什么。”

不多时来了一人,朝着餐厅走来笑着朗声道:“早啊~一切都还满意吗?”原来是傅弘。

戎冶回应他:“都还不错。”

傅弘:“那就好啊一会儿打球去呗?”

戎冶:“行。”

成则衷却摇了下头:“你们玩儿吧,我一直也没多喜欢高尔夫,况且走下来腿估计够呛。”又问:“哪里比较适合垂钓?你们这里东西也都是齐备的吧。”

傅弘笑眯眯:“啊,都有。那一会儿到岸上了我让人陪你过去。”说着他边瞥了戎冶一眼,发现戎冶木着张脸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样子,也不看成则衷。

这时陆时青开口了:“嗯……能不能准备两套渔具?我许久没钓鱼,则衷一提我也有些心痒了。”

傅弘听了莞尔:“当然没问题,你们俩倒是兴趣相投。”

陆时青淡笑一下:“我外公生前很喜欢垂钓。”

……

“冶哥,你跟则衷闹什么不愉快了?”趁着戎冶推杆进洞之后心情应该尚可的时机,傅弘鼓了鼓掌才开口问。

“你哪儿看出来了?”戎冶语调平平,把球杆给球童。

傅弘摸摸鼻子,得,还不高兴着呢。

“我瞧你俩这氛围……猜的呗。”傅弘只好那么说。

“阿衷他在国外的时候,有跟人维持过比较长期的关系么?”戎冶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抬眼看着傅弘,“性关系。”

傅弘愣了一下:“呃,据我所知在k国的时候没有,后来他去了n国我就不清楚了。”

“我记得你以前说阿衷对他身边那个理疗师可能有兴趣。”戎冶道。

傅弘咧嘴一笑:“哦,那个啊……”他摇着头道:“那个可能还真是我自己想多了,虽然那个理疗师很显然是对则衷有意的,但直到人走了则衷也没碰过他。”

戎冶微微眯起眼没说话。

傅弘忖度着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试探地问了一句:“怎么,跟这方面有关?”

“我圈子里有人跟阿衷搅和到一起了,”戎冶话语间透着股凉气,“而且看样子……短期内不打算撒手。”

傅弘微微吃了一惊:“谁啊?”

“你也见过,”戎冶冷冷道,“还记得‘陈子哲’吗?他其实姓靳,是靳明心的儿子。”

傅弘瞠目:“……女船王?”

跟戎冶与傅弘那边的偏低气压不同,陆时青与成则衷倒是相谈甚欢。

陆时青也是头回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健谈的潜质,而且原来成则衷对建筑也颇感兴趣。

两人一边钓鱼,一边从高迪聊到路易斯康,从安藤忠雄聊到sfit姊妹学校sfl的新校区,又从吴哥寺聊到了朗香教堂……

两三个小时过去,两人的鱼箱中也各有获,这时一阵风吹来,天色转暗了。

怪不得刚才一竿下去水面上的泡那么久也不散……果然变天了,陆时青想。

“看来要下阵雨了,我们竿吧。”成则衷道。

真下起暴雨来,这遮阳伞可不顶用。

陆时青和成则衷快速拾东西,但雨来得太快,天边沉闷的雷声响过之后,没多久就有豆大的雨点开始砸下。

这时先前领他们过来的人又带了两名工作人员一起来找他们了,他们自己身上穿着透明雨衣,带了两把长柄伞来。

“成先生,陆先生!抱歉我们来迟了,你们没淋着吧?来,东西给我们拿就好了,这雨来得真突然,先到室内避避吧。”

一行人快步走进避雨处,伞起没多久陆时青就接到了戎冶电话,原来刚才戎冶和傅弘看变了天就过来找他们了,现在到了却没看到人。

“嗯……我们没有被雨淋,你们有伞吗?……哦,好……”陆时青说完又简单地给戎冶他们指了方向。

成则衷望着大落地窗外的飘摇风雨,微笑着对结束通话的陆时青道:“你看,其实这样的雨景也别有风情。”

很快戎冶和傅弘就来了,众人便在屋里等到雨势渐、太阳重新露脸才走了出来。

走出一会儿戎冶发现成则衷没有跟上来,扭头一看,成则衷不知什么时候从小径离开了,现在正站在一棵树下垂头看着草丛。

戎冶早已没什么不快的情绪了,虽然有心里怪成则衷一直给靳哲机会但他本来生的也不是成则衷的气,刚才在等雨停时两人就已经交谈如常。

“我去看看阿衷在干什么,你们先走吧。”戎冶与傅弘他们说了一句便朝成则衷走去,唤道,“阿衷?”

成则衷半转过头看了看走到近旁的戎冶,又移回了视线,问道:“戎冶,你觉得见死不救,算不算与杀同罪*1?”

戎冶愣了下:“什么?”他顺着成则衷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两只羽毛都没长好的幼鸟,一只已经死了,另一只则奄奄一息、轻轻抽搐着,不远处落着个差不多散了架的鸟窝。

“换种说法你觉得见死不救算作杀生吗?”成则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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