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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八九是落在船上成则衷房间里了,这下更加气闷,可是联系成则衷他现在是打死都不干的。

通常靳哲的不高兴都是比较短暂的,但这次不甘又气恼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靳哲回过港城又出发去j国观看f1车赛都没能被纾解。在家期间靳哲的外祖母和母亲都觉得他状态有些古怪,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靳哲一直是法拉利车队的车迷,靳氏旗下的航运公司更是车队赞助商,所以其实每一站比赛前法拉利车队都会寄来围场俱乐部vip包厢的邀请卡,只不过之前还与马提亚斯交往时靳哲都会购买主看台下层的席位,好离赛道近一些,况且马提亚斯是另一支车队的现在已经不必了。

j国分站是f1赛历中的夜战战场之一,并且是街道赛,弯道极多路面复杂,比赛甚至数次因超过时限而不得不提前结束,可谓极具挑战性,但对于法拉利车队来说却是追近积分差距的绝佳赛场。

站在围场俱乐部天台下望赛场上的角逐,视野赏心悦目至极看到排位赛最终由法拉利车队的车手夺得了杆位,靳哲的心情总算开始好转了。

第三晚的正赛伴随着雨水如期而至。

暖胎圈结束后车手们各就各位等待绿灯亮起,靳哲兴奋而愉快地盯着发车区,期待着车队能在雨战加夜战结合产生的混乱和机会之中拿到不错的积分。

绿灯!

美妙的声浪前赴后继地从地面飘扬而起直奔一号弯道,靳哲享受地翘起了嘴角,然而几乎转眼之间赛道上就发出了接连的不详的巨响,三辆碰撞到一起的赛车裹挟在入弯前诸车激烈的你争我抢中失控地冲了出去,连带着几辆其他赛车也被波及严重的发车事故!

靳哲错愕不已地将视线从赛道上拨转回来去看大屏幕再度确认。

是真的,法拉利的配色醒目至极,他没有看花眼。不少vip贵宾已经往楼下包厢跑打算去看官方消息,主看台上的观众们陆陆续续几乎全部站了起来。

两辆法拉利都撞得惨烈,双双退赛。

“哈,开什么玩笑……”靳哲不敢置信地冷笑起来。他脸上阴云密布,心间更是风雨欲来连本想着能够调剂心情的车赛也要给我雪上加霜?!

成则衷对他的种种玩弄欺辱和眼下心爱车队悲惨退赛恐怕与年度冠军无缘的残酷现实凑到一起,靳哲终于濒临爆发了,几乎立刻就能化身哥斯拉毁天灭地。

“成、则、衷……”靳哲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

都是你!都怪你!自从刻意跑到船上去接近你之后我的运道就一塌糊涂、接二连三地吃瘪倒霉,到最后蚀底还丢了喜欢的表也敢怒不敢言避着你,为了面子我都已经那么憋屈!这霉运居然到现在还没结束!而且成则衷你个衰人……你个衰人居然现在都没有联系过我一次?!把我当419对象????!

不,我不忍了,我现在就要他同我讲清楚什么意思!

靳哲越想越火冒三丈,恨恨地给成则衷打电话,屏幕都要给按碎,响了半天对方却没接,简直让他怨念冲天。

靳哲气极反笑,转而拨戎冶电话。

“喂,靳哲?找我有事?”戎冶接到电话还奇怪。

“成则衷在x城吧?”靳哲直接就问。

听靳哲这不善的口气戎冶更奇怪了:“在是在,怎么了,你找他干嘛?”成则衷上任第一周,正是公司内部事务缠身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出差安排。

“我找他算账。”靳哲一字一顿说完就挂了。躲我?好,有本事你连夜跑到其他城市去。气头上的他断然决定今晚就前往x城。

事实上成则衷并非躲着靳哲故意不接电话,只是他对私人手机关注度没公务手机高、没接到而已,不过反正靳哲就打了一个,他也不急着回拨。结果还看到戎冶给他发的一条信息问“你把靳哲怎么了他说要找你算账?”

成则衷不禁笑了,回复说:“他电话打到你那里去了?大概因为我拿了他的手表到现在还没还他吧。”

戎冶真是一脑袋问号:“啊?”什么手表?你会拿人东西不还?

成则衷:“我会回他电话的。”

戎冶知道成则衷这么说就是要结束话题了,只好不再追问。

成则衷不慌不忙给靳哲回拨过去,靳哲接起来便听得那端低低沉沉唤了一声:“宝贝……”

靳哲猝不及防,被这一声低唤弄得忘了自己意气难平,晕晕乎乎地下意识应道:“嗯?……”然后才回过神来,对成则衷这宠溺温侬的态度十分警惕,立刻炸毛:“谁是你‘宝贝’!又往我身上打什么坏主意?”

成则衷低笑,换上君子般的自持口吻,内容却不太端方:“如愿以偿一次就翻脸了?可你的表还在我这里。”表是hb刚出不久的限量新款,充满未来气息,设计和构造是一向来出色的别具一格。

“我……”靳哲气结,他居然好意思管那叫“如愿以偿”,到底是谁得了好了!

靳哲顺下一腔暴躁,赌气道:“表我不要了,本也就是看有趣才买的你随意处置。”

成则衷叹了一口气:“原来你已经不想见我了。”

其实成则衷电话一来说了这几句,靳哲的心血来潮就又变成了一级戒备,何止不愿见他,简直避他如洪水猛兽。想起邮轮上的最后那晚靳哲就一万个后悔。

然后他就听到成则衷磁性的声音慢慢地说:“……可是我有些想你了,怎么办?”

靳哲脸上“腾”地就着了。

倒不怪他,成则衷在床笫间说些挑弄的情话,往往也是这般腔调,并且同样脸不红心不跳,施起迷魂妖术来驾轻就熟。

靳哲正哑然,成则衷又接着缓声温柔哄着他道:“那么下一次我让着你,嗯?”

靳哲忍不住往这蛊惑中陷下去,但很快凛然清醒,带着十二万分的怀疑问道:“你会这么轻易让着我?”

成则衷轻轻一声谑笑:“知道提防我了?有前提条件,如果你明天能出现在x城,就给你个讨回来的机会;当然,表也还你。”接着就挂了电话。

靳哲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近的航站楼,一时之间心思翻腾,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成则衷,你是能隔着信号读心还是千里眼?

等到靳哲在x城落了地,被凌晨的风一吹,发热的头脑也冷静得多了,还是先去酒店稍作休息。

为了面子按捺着直到中午,他才又打了电话给成则衷:“我现在就在x城,你答应的事呢?”

……

戎冶周一上午恰好在丰蓝集团附近,事情结束已近中午,便打了电话给成则衷说要不来找他一起午饭,成则衷说可以。

戎冶到餐厅的时候,就见成则衷恰好在接电话,不知那头是谁,看到戎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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