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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帮他打掩护,就是不知道现在嫌弃靳哲“煲冬瓜”*1的几位要是以后晓得眼前这个其实是船王家族继承人,心理阴影面积几何。

于是戎冶大手一挥:“行了,认识也认识了,能坐下来了吧?”

两人入座,靳哲是戎冶带来的朋友,自然不好冷落了,于是又是一番握手和自报家门。

靳哲四下里瞧了瞧,好像找人的样子,然后才略有憾色地笑问戎冶:“怎么原来成则衷不是你这个圈子里的哦?”

戎冶便答:“阿衷比较独。”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哎不对,你怎么知道‘成则衷’这个名字?”

靳哲哈哈一笑:“他自己讲给我知道的嘛。”

戎冶一听奇了:“怎么回事,你在哪儿碰见他了?”

靳哲道:“吃饭,他就在我隔壁桌,你说巧不巧。”

戎冶笑,微微沉吟:“x城那么多间餐厅你们都能遇上,确实有些缘分。”

近旁有个耳朵尖的听到了,满脸讶色地问:“什么?成则衷回来了?!”

戎冶笑意淡了几分,瞄他一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么多年销声匿迹的,突然没个预告就回来了,惊讶一下很正常嘛。”另一人搭着前者肩膀笑眯眯打圆场。

“是啊!冶哥这你就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了啊,这种事情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大家呢?”

“告诉你们干什么,”戎冶瞪他们,“打什么主意呢一个个的。”

“就是,丰蓝将来是太子女还是太子都未可知呢,瞧把你们激动的。”有人促狭调侃。

“去去去!”

“,好奇呗……这么多年他有变化吗?别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吧?”又一个人问道,作洗耳恭听状。

靳哲闻言不由抬了下眉毛。

听他们打探成则衷,戎冶本来还有点不悦,听了这话反倒讳莫如深地一笑,靠在沙发里不紧不慢地卖起关子来:“再过几天我生日酒会你们反正也要见到他,到时候自己看不就是了。”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意思。

用餐时间众人同坐一桌,享用了一顿别出心裁的江南菜,既有纯正古方古法,又有惊艳舌头的尖新创意,令人餍足。

酒足饭饱后稍作休息,节目早已准备好了,一行人便有说有笑、相携“入场”人工湖畔的棚子下,瓜果、香茗、软椅、美人,都正静候着。

宽阔的玻璃舞台几乎是完全搭建在水上的。

等大家都坐下,四周的灯光便次第熄灭、将夜色归还星月。

台上的布景就在下一个瞬间点亮了,写意的线条勾画出一座亭子的模样。

有一道细腻清亮的女声曼唱道:“不到园林,哪知春色如许”

戎冶便听得有一朋友得意轻笑:“怎么样,我说是《牡丹亭》吧?喏,《游园惊梦》嘛。”此人的母亲是位戏曲迷,多少受了熏陶。

另一人则仿佛大失所望:“这个策划,上回还夸他呢,这回就没谱儿,附庸风雅也别唱戏啊,咿咿呀呀的我可听不懂。”

“我看看,”前者捞过手边简介手册展开一阅,笑了,“舞剧,不唱戏。哦,改了十折呢?”又似乎受了触动,照着简介幽幽叹念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

听得“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这句时,戎冶像被根针冷不丁刺了一下,表情虽纹丝不动,怅惘却漫上心头。

那人话音刚落,舞台上的灯光起了变化,光线中两名女性的身影变得真切起来,姣好面容也愈发明晰。

二女的妆容与装容远比那些侍者们的更致考究,似乎也,更多一抹似有若无的勾人神韵。台上主次分明,但无论主还是从,都端的是风姿动人。

接着,乐声悠然而起,却不是典型的戏曲音乐,而是灵幻缥缈的人声吟唱,更像是一曲暗香清远的咏叹调。

乐声中,她们翩然起舞

两名舞者的好腰身被古雅又不失飘逸的轻纱软缎勾勒得线条毕露,纤美身姿轻盈灵动,完美融合了古典舞与现代舞。

杜丽娘的着装又比春香来的风雅庄重些,一袭改良广袖交襟舞裙之下似乎还压着一抹殷红,裙摆卷动时方现。

俄顷春香退下了舞台,余下杜丽娘一人独舞,从愁肠百结的忧郁舞到了忿惋恼恨的痴狂。

舞到后来舞者几乎忘情,水墨渲染的外衫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敞开,袒露出一身朱红似火的薄纱罗衫,两相映衬,竟是万般冶艳!

终于心倦意懒,杜丽娘困乏欲眠,便披衣作假寐状,玉腿轻斜,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此时,仅下半身着裙、外罩一身半透雪纱长衫的俊美男舞者折柳而来,美人惊醒、振落了肩上衣衫。

待柳生一句“小姐,咱爱煞你哩!”过后,接下来的双人舞不可谓不热情热切、旖旎缠绵。

那吟唱的女声也逐渐变得风情缱绻,原剧本中那些充满情色暗示的调情全数化入了舞姿里,满眼可见尽是情浓的追逐,滚热的欲念已经苏醒。

继而花神们也加入了这支极尽挑逗的求爱之舞,舞蹈的风格愈见丽,真如一场馥郁华艳的迷梦。

牡丹亭畔的芍药开始一点点明亮显现,宛若徐徐绽放

靳哲看着柳生自身后抱住了杜丽娘的这一幕微微一笑,头也不转忽的与戎冶低声道:“你那老友生得那样招人,他自己知不知啊?”刚才男舞者上台,他就不知怎的冒出一个念头:成则衷可靓过他。

这话来得突兀,戎冶心里一跳,半笑不笑地微哂道:“什么情况,可别告诉我你突然又对阿衷感兴趣了?”

靳哲笑意变深,抬手用拇指与食指比出一个长不过两个指关节的宽度:“也不能说特别有兴趣,接触下来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新鲜感?况且他也暂且没给我什么暧昧的余地,就当新认识个朋友。”

尔后他行状稍显乖张地往后一歪脑袋瞧着戎冶笑了,压着嗓音说:“而且你们这些男女通吃的人嘛……骨子里也都是贪心鬼来的吧?问题是我也很贪心,多棘手。”

在他的情感哲学里,爱自由对上放荡不羁,大概只适合一晌贪欢反正根据他以往经验,这个模式没有能坚持超过半月的,只要有一方想变,那么关系就等于走到尽头了。

戎冶只抓住一个重点:“他男女通吃?”

靳哲恍然悟道:“哦,对,他应该还未同你讲过?”

戎冶的眼神深起来,阴晴不明地发出个短促鼻音,转回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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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煲冬瓜:用港普来念“普通话”这个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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