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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

三人纷纷感慨说其实洗白哪有讲得这样容易,入过江湖的人谁上岸不带点儿水,彻底抽身就是痴人说梦,戎冶你不知道吧,其实直到你爸走前都还有昔年的“老朋友”来软磨硬泡的邀咱们荣帮继续一起发财,那些家伙,谁也不是吃素的,被驳了面子心里怎会舒服?又赞戎冶想得明白,还是年轻人胆色足,岂止虎父无犬子,戎冶还颇有当初老爷子的风范!

戎冶一脸小辈的谦逊点头,接着语调一转,又沉痛道,父亲遭此毒手,死不瞑目,为父报仇的事,也还要劳烦几位叔叔伯伯襄助,揪出仇家,日后才好追讨血债。

三人再加上林,金刚怒目有之,咬牙切齿有之,愤恨顿首有之,连连称是,高宗力更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当仁不让地保证,誓报此仇!

戎冶进入董事会之后,由他提议,由林任董事长之职,此话一出,连林本人都在意料之外,高宗力更是目瞪口呆,几乎要拍案而起,王鹏、马雷也面面相觑,其余董事倒是惊讶之余暗叹戎冶沉着明智。

戎冶轻描淡写一句“希望叔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就率先投了自己的那票。

换届前的三年,足以让他做好接手集团的准备、并且给老本行热身完毕了。

……

第二天,戎冶就搭乘飞机去往了成潮生告诉他的那家疗养中心的所在地。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要挑这个多事之秋,跟谁也没打招呼就一人跑到另一个国家。

也许这是已经根植骨血里的习惯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事,戎冶总是要第一个找成则衷,分享、或者确认自己不是孤军作战。

成则衷从来不会让他的需要落空。

这段时间以来,戎冶从未感到过如此孤独。

在这世上他不是没有其他亲故,只是身边再没有能与自己不分你我、一转头就能看到的至交。

所以纵使他心中还是充满了不确定,他仍带着近乎孤注一掷的心情奔赴了千里之外,来见这个对他而言无可替代的人。

戎冶构想过他与成则衷相见的情形,也许对那件事成则衷会付之一笑、他们仍是最好的兄弟,也许成则衷会与他产生隔阂甚至怨怼、那么他也愿意补偿自己过错解开这个心结。

他唯独没有想过,他来得太迟。

……

茕茕孑立于夜风之中,戎冶疲惫地垂下了眼帘,想象成则衷就在面前,他失魂落魄、喃喃低语:“阿衷……我爸走了。”

第24章饮鸩止渴

关于腿的事成则衷骗了成则昭。

根本没有什么好转,若要说实话,情况已经糟糕得无以复加。糟到他全仰赖于药物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在疼痛发作时发狂失态,糟到……他最终还是得在这猖狂的魔鬼面前屈服,并且不得不以恶制恶

除了维柯丁,他还从黑市购买了吗啡。

第一次主动使用的时候,成则衷就将滥用药物的罪恶感和对其可怕后果的畏惧抛之脑后了。

太值得了他想。

从未有过那般绝佳的心境体验,痛苦渐渐消弭,自心底油然而生的自在畅爽,所有被痛楚压抑的感官通道都打开,接源源不断的愉悦的信号。欣快,激昂,恣意。

解脱般的失重。

如同坠入梦境,不受控制,但他爱极了这种美妙的失控感。在这短暂的几秒几分钟里,他就能将主导权拱手让出,让这几毫克邪恶的液体接管他的灵魂,任它操纵。

只要它碾碎他如跗骨之蛆般的疼痛,而予他以无拘无束的快活自在,做一个忘记自己姓名的无主无忧的魂魄。

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里,他都可以丢开手杖,如一个健康的人一样,无需顾忌地舒展开他的下肢,毫无痛苦、动作顺畅自然地行走。如果他想,甚至可以香甜地睡上一小觉……

成则衷曾经习惯于忍耐痛感,尝过那梦幻般的镇痛效果,他还怎么离得开?

可惜,任成则衷多注意控制,耐药性终究产生了,他不得不一点点增加了每次注射的剂量,直到从单次5mg一度逼近15mg,药效却再也无法更持久了;可他越来越依赖于它,注射间隔的天数越来越短,再这样下去,终会演变为一天注射多次也说不定。

从某次增量注射后的长达一天一夜的睡眠中醒来,成则衷极度清醒地意识到,他也许会杀死自己的。

成则衷将注射器和剩余的吗啡锁了起来。

他用回了维柯丁,有聊胜于无他还学会了在实在不够的时候再辅以烈酒麻痹自己。

只等到痛得醉都醉不了的时候,他才会再度求助于注射。

但这个秘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成则衷被鲍里斯撞见在往自己胳膊上扎乳胶皮管的时候,额上的冷汗都已经打湿了头发,面色苍白如鬼。

鲍里斯诧异地质问他:“你在给自己用什么!”

成则衷弹了弹针管,竭力稳住微颤的手,坚决地将针头刺入静脉一点点推空了里面的液体,平静至极地说:“只是镇痛剂而已。”

鲍里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拈起了瓶子看清了上面的字,顿时虎目圆睁,忍不住冲成则衷骂了句脏:“x!你要毁了自己吗?!”

成则衷轻蔑地笑了笑,自顾自闭着眼仰面舒出一口气。

鲍里斯的眉间不禁打了十七八个结,他思忖着是不是该通知雇主,她这位宝贝弟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滥用药物?!

成则昭从鲍里斯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震惊得不肯相信。

滥用药物到这个地步,跟吸毒有什么两样?!

所以她亲自来了,成则衷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几乎将公寓翻了个底朝天,只剩下一个打不开的保险箱虽然在卫生间的镜子后面看到了两瓶维柯丁,但至少那不是她真正害怕看到的那个东西她抱了最后一丝侥幸希望这只是个误会。

可是成则衷从来不在意财物,她不敢想,到底什么东西值得他这样慎重地存放起来。

鲍里斯接了成则衷回公寓,才一开门就看见成则昭杵在那儿,开了口声音又冷又沉:“鲍里斯,我和我弟弟要聊一聊。”

鲍里斯心领神会地点头:“正好我的烟快没了,我去买一包。”说罢就扭头回电梯方向去了,留下成则衷独自站在门口。

成则昭脸色倒还算平静,看了他一眼:“成则衷,你跟我进来。”

成则衷知道,这一刻还是来了。

成则昭一径走进成则衷的卧房,拉开一扇柜门然后对着成则衷问:“是空的么?”里面正是保险箱。

成则衷看着她:“不是。”

成则昭说:“打开它。”

成则衷走过来,没有一丝忸怩地打开了保险箱。

这个保险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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