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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反复地警告自己,汤白只是宠物,是他买回来的东西,可是他越是这样子,心却越是纷乱,陆舟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些荒唐的狗屁,更何况去信服。

陆舟是一个足有耐心的垂钓者。

但是这份耐心会随着那根越拉越长的鱼线而慢慢溃散。

汤白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和他说过话了,这和前些时日因为闹脾气那次不一样,他是怕,他是恐惧。

陆舟明明不想这样子的。

他后来也曾买过特别的玩具,买过一大堆的零食,可是只要陆舟站在那,汤白就如同泥塑一般不敢前不敢后,也不敢伸手去碰他平时特别喜欢的东西。

陆舟发现,汤白失去他该有的脾气和性子。

他成了一个会怕他,胆小,听话的汤白。

陆舟不禁问自己,这是他想要的吗?

台下的学生皆是狐疑地盯着他们的陆老师,有几个在小声议论,今天这节课明明是讲证券投资和管理,而他ppt上放映的是是经济学,还是前几天才讲过的。

有学生小声对他提醒道。

陆舟一直处于思索的状态忽地被打断,他侧目看了眼屏幕上的内容,这才发现他带错了课件,陆舟舔了舔嘴唇,怀着歉意说道,“今天出门有些大意,我感到抱歉,这节课大家就自习吧。”

台下的同学你看我我看你,更多的确是小声的喝声。

“陆老师今天状态看着很不对呀。”有人小声嘀咕道。

“我也发现了,一直在发呆。”

“看样子今天不会点名,我们溜去网咖怎么样。”

“我觉得ok。”说话的同学做了个ok的手势就快速地将东西拾好,勾着腰低着头鬼鬼祟祟从后门溜了出去。

第25章原点

汤白蜷缩在自己房间内的书桌下,不大不小的空间刚好容下他整个身子。

他拿起自己的小汽车,在地上滑呀滑,然后卯足力气往外边滑去,门外此时被“咔嚓”一声打开,红色外皮的小汽车急忙地撞到男人的脚下便停止了前驶。

陆舟将地上的小汽车捡起来,几步走到汤白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缩在桌子下的汤白,他蹲下来,视线与汤白平齐。

他伸手将小汽车递过去。

一秒。

两秒。

……

汤白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却没有想要伸手接过来的意思。

陆舟仿佛对着一团空气一样伸着手,很久,他嘴唇微张,试探般问道,“汤白,很讨厌糖糖?”

时间在空气中分秒流淌,陆舟在漫长的等待中竟开始觉得紧张,手心微微开始湿濡。

“不讨厌,我喜欢糖糖。”汤白双手环膝认真的说道,声音清脆的像玉石撞击。

陆舟面色一喜,更多的确是庆幸,如同劫后余生的侥幸那般。

“可是,你不是糖糖。”汤白说道。

陆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在这刹那间全部凝固,他宛如被五雷轰顶一般身体僵硬到不行,陆舟不敢置信地死死的盯着汤白,他怎么能……

“你仔细看,我是。”他有些急切地哀求道。

汤白摇了摇脑袋,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说道,“不,你不是。”

这几个字硬生生地砸在陆舟的心里,疼的仿佛被人用迟钝的刀来来回回的割开一条小缝。

苦涩从心口处缓缓蔓延开来,给面前这个傻子授课的时候他总是偷懒贪玩,要是能有今天的半分认真,也不至于教他音节就花了几个月。

不,你不是。这句话不停地在耳畔来回播放。

他如果不是陆舟,不是糖糖。

那么他是谁?

或者他应该是谁。

是辅佐真佑,还是袁术,亦或者是汤显。

陆舟丢了魂一样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书房,他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伸手拿起那艘小木舟,任由身躯慢慢滑落在地。

他身子躺在地上,逐渐蜷缩成一团,如同婴儿在母胎一般的姿势,陆舟怀里紧紧地抱着那艘小木舟,也不管会不会硌得疼。

有悲凉的眼泪顺着眼角笨重地滴落在地板上。

一滴。

两滴。

……

是鳄鱼的眼泪吧,陆舟想到,是虚伪的他故意流下的眼泪吧,真可惜,汤白没有过来呢,不然该怎么办才好。

院长,你告诉我。

你留下的那封信时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难受。

饲养乌鸦。

你说,你没想到被你饲养的乌鸦给啄了眼睛,可现在报应来了,我被啄了心。

陆舟连着两天没有出现在屋子里,好似消失一般,今天傅臣来给汤白检查的时候也没见个人影。

傅臣轻轻碰了一下汤白的脑袋,问道,“这里疼不疼?”

“不疼。”

“那这里呢?”

“不疼。”

“汤白真乖。”傅臣笑着夸奖道。

正当他准备接着问一些事的时候,傅臣听见开门的声音,转眼就瞧见陆舟神色平静地提着一个铁箱子进来。

他径直地朝这边走来,不由分说地拽起汤白的手腕,随后态度强硬地往里面带去。

傅臣凝视着陆舟那不动声色的神态,只觉得像极了很久很久之前陆舟从医院醒来的那次,阴冷,微笑,暴躁之后的平静。

那股强烈的不安感顿时油然而生。

傅臣脚步慌张地跑进房间,亲眼目睹陆舟使劲地将汤白压制住,右手拿着细小的针管,尖锐的针头处带着慎人的寒光,汤白在他身下不安的挣扎着,像一条被鱼网捕捞住拼命地摇晃着身子的鱼。

傅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一个健步上去将陆舟手中的针管夺了下来,一旁的铁箱被打开,里面的用小袋装的□□散的七零八落。

傅臣是医生,他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陆舟,你真是荒唐。”傅臣毫不留情地喝道。

陆舟慢条斯理地整理方才有些弄的有些褶皱的衣服,仿佛没有听到傅臣的话一样,说道“拿来。”

傅臣将手中的针管丢到一旁,死劲地攥住陆舟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陆舟,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但是你能不能给我清醒过来。”

陆舟置若未闻,只是笑着望着汤白,声音温柔的像是陷阱中的奶酪,“汤白,不会很疼的。”

毒品会让人上瘾,也会让人听话。

比起害怕他亦或者想要逃离他的汤白,陆舟宁愿选择让将他一辈子牢牢捆在身边,死活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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