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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来,先给弄出来。”

看见武文殊拿着手套冲他发愣,他了然地“哦”了一声,走到外面,挂好帘子。

武文殊知道情况很糟糕,这玩意神经多血管密,撸动时一定会疼,可没想到会这么疼,他咬碎了牙,扯破床单,也没能抑制自己冲口而出的低吼呻吟……

正在翻看病历的周唯听出异样,赶紧进去,帘子一开就看到这个人撑在床边,痛苦地弓着背,满脸通红,全身的汗,看到他进来时更是愤怒地瞪向他,那眼神凶煞毕露,焦躁怨恨,要不是他疼得动不了,周唯绝对相信他会冲过来把他一直推到大门外。

周唯叹气,无奈地带上手套,冲他笑笑:“我帮你。”

见武文殊还是那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德行,他指了指白大褂上的名牌:“看见了吗?我是大夫,身上哪个地方都得有大夫,把你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杂念都给我扔了,出去我管不着你,进来就得听大夫的。”

武文殊觉得很尴尬,有种特别想钻地缝的感觉,但他没再抗拒,只是很无措,很可怜巴巴地看他……

周唯让武文殊搂着他的肩膀,他侧过身帮他,说会尽量减轻他的痛苦,让他忍一下。

武文殊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手法比刚才自己那样蛮干强太多,他涂了足够的润滑剂,一边撸动一边抚弄前端的龟头,疼还是疼,却渐渐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官刺激,为了控制自己不会发出失态的呻吟,武文殊喘得心率不齐,气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野……

周唯瞟了眼他,操着专业而正经的口吻说:“叫出来吧,门关着。”

这么一说,武文殊更不敢放肆。

从始至终他没吭一声,一直到射出带有血丝的浓浆,整个人才瘫软下来……

武文殊搂着周唯的肩膀,上面力道一松,周唯便去看他,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跟别人不一个劲,那固执较真的劲头让人觉得既无奈又好笑,明明就是成年男性该有的正常生理反应,非要不予余力地去控制压抑,搞得一身湿哒哒的汗水,有的还顺着眉毛鼻间往下流,眼眶湿漉漉,有那么一两滴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睫毛,挤在眼角……

看着这样的武文殊,周唯有些发愣。

同一时间,武文殊发现自己的胳膊还搭在大夫的肩膀上,忙回来,开始提裤子。

周唯有些埋怨又好像是开玩笑:“让你叫你不叫,看把我后背掐得。”

说完,武文殊吓了一跳,赶紧偏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搂着大夫的肩膀,难受得下意识去掐那上面的肉,这会儿,那地方一缕缕的红印,严重的几道还出现血点。

武文殊尴尬,语无伦次:“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那个……”

“我知道,你要是故意的,今晚就走不了了,我一定押着你明天一早找医务处去,”周唯低着头摆弄药瓶:“别穿上,我得给你上药。”

准备好后,他一回身就看见武文殊两只胳膊撑在床边,紧紧攥着床单,一副坚毅不拔大义凛然的气魄,周唯觉得好笑,知道就是再让他挎上自己的肩膀,这个人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一丁点也不会再碰他……

上药没什么痛苦,周唯嘱咐他,至少三个月不能有房事,平时辛辣刺激的一概不能吃,烟酒更不行。

武文殊点点头,礼貌地说了句,大夫,谢谢您。

**

来到手术室外,武仍旧坐在那里,好像定格一样,同他离开时没有一丝变化。

武文殊隔一个长凳坐下,他特别想抽烟,想抽得要命,可根本没法抽,先不说医院不许抽,就是偷偷抽,他这会儿也没有烟,一盒的烟全落在治疗室。

“操!”重重地爆出一句粗口,他难耐地舔了舔嘴。

下一刻,一支烟递到他面前,他惊讶地顺着看上去,是刚才那个医生。

周唯嘴里叼着一根,跟他说:“要是特别想抽就抽一根,多了不行,那边有吸烟区。”

两人来到吸烟区,周唯搓开打火机,给他点上,也给自己点上。

喷着白雾,他眯着眼打量武文殊:“我觉得你挺生的,第一次吧?下次别配春药,爽不出来罪就受大了。”

武文殊看他一眼,没说话。

“你血液里可卡因含量虽然高,衰减却很快,应该是口服的,剂量不大,上不了瘾,下次千万玩这个,毁人。”

武文殊本来吸烟就快,加上此时生理和心里的极度渴求,没抽两口就完事了,他不想再想听这个人说教,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刚要走,听到这人说:“这都什么臭毛病,不是有垃圾桶吗?随手扔进去很难?”

武文殊再一次尴尬,他都不知道面对这个大夫尴尬多少回,尬得自己都觉得烦,他狠狠地,非常迁怒地,瞪了周唯一眼,歉也没道,话都没说,推门就走。

周唯心里又一次暗骂,有病!

正当他无聊至极地推开门向那边瞅时,人一下子愣住。

这个男人仍旧坐回刚才他拉他来的地方,隔着一个椅子,一直注视着旁边那个像泥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年轻人,落寂的侧脸是说不出的黯然难过……

不知为何,抽着烟的周唯只觉得胸口一紧,啪嗒一声,烟掉在地上。

第64章

武没有挨到姜明晗从手术室出来的那一刻。

由于手掌大面积感染,身体高烧却没能及时降温,最终发生高热惊厥,晕倒在武文殊的怀里。

昏迷中,武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又一次回到高二的篮球馆,眼前武文殊肝脏上插着一把刀,白衣透血,满手殷红,武惊叫地冲过去,却听到背后传来姜明晗痛苦的呻吟,他回过头,看到李长远正把一枚寸许长的铆钉刺入这个人的后脑,他悲怆吼叫想扑过去,又被武文殊扯住,这个人脸上满是哀伤,嘴唇一张一合,轻轻跟他道别,说,小,再见……然后拔出肝脏上的刀直插自己心脏。

他疯狂地大喊不要,惊恐地大叫他叔的名字,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突然而激烈的大幅度动作让疼痛像激流一样刺激他的神经,他抱着受伤的手哀叫,弯下腰。

武文殊站在床边,惊异地看他……

他没想到武会叫着他的名字从噩梦中惊醒,刚才一直陪在旁边看书,床上的人弹跳起身时他也是一样惊得把书掉在地上。

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武茫然地抬起头,看到武文殊时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他小心翼翼地问:“叔?是你吗?”

武文殊坐下来,摸着他受伤的手,轻声道:“疼得厉害吗?”

冰凉柔软的触感,坐下来的重量,这个人身上的烟味,武知道这就是现实,他忽然惊恐地抓过武文殊的手臂:“明晗?!他怎么样?!手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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