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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太凉,又放下了。

蒋玉珍静静听着,没再说话。

“当然了,她不行,还可以换人嘛,不过……”武苦恼地皱起眉:“武文殊真的会乖乖做一个提线木偶任你摆布?如果他百分百受你控制,也不会去娶一个在娱乐圈混不出来的三流小演员吧?你这么要脸要面,武家儿媳妇非富即贵,就算没有商圈背景也要有政治后台,像韩婷婷这样的货色要不是武文殊坚持,你能看得上?”

蒋玉珍瞪大眼睛,武的表现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人从小被她忽视惯了,一直如空气一样存在,后来又因为严重影响武文殊的生活而被她憎恶,她从未真真正正去接触或是了解他,如此缜密的思维清晰的逻辑让她细思极恐。

“第一个是这样,第二个又会怎样?一切都是未知数,更何况……你已经没有时间再耗下去。”武重重咬出后几个字。

蒋玉珍猛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明明很清楚,却非要我把话说明白,”武长叹一声,向蒋玉珍要了杯热茶润嗓子:“武刚过世后,中泰由你一手打理,十几年间资产翻了数百倍,如果仔细研究它的成长历程,不难发现这是个激情满满,风格冒进的公司,大小兼并,资产重组多达上百起,这一切都表明你是一个相当凶悍的掌舵人,这些年中泰就好像一辆不断换挡提速的跑车,风风火火铆足马力向前冲刺,却不知道为何在这近半年里猛踩煞车,除了申请上市的正常手续以外,其他的并购项目几乎完全终止,很多迹象都表明你已悄然退居二线,专心一意培养起接班人来。”

“在当今的市场环境下企业不进则退,为了做一个好老师代价未太大了吧?”武挑了一下眉:“这是其一。”

“其二,在最近几个月里,你前前后后将你手中大半股权转移到武文殊名下,又巧立名目为他设立多家信托基金,怎么看怎么像是为了规避遗产税而动的歪脑筋啊?”武嘴角上扬,鄙夷一笑。

蒋玉珍越听脸色越难看。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有一辆x牌的陆虎经常出入你这里,车牌照号我查了查,属于一家大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如果是公司的业务应该在公司解决啊,怎么会频繁来你府邸呢?那么只会有一种可能,他们为你个人服务,属于私人业务范畴。”

“好了,以上三点的关键词,接班人,资产转交,私人律师,你能想到什么?”武像个声情并茂讲课的大学教授:“只会是一点这个人正在为自己的身后事做准备,而且……留给她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话音刚落,书房中响起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蒋玉珍赞叹不已:“,,真是想不到啊!这些年我以为你不过就是文殊宠坏了的小屁孩,没想到竟是一只深藏不露,利爪獠牙的猛兽。”

“过奖了,不过我始终查不出来你到底得了什么绝症,你做得相当隐秘,所有的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都没有你的医疗记录。”武一脸漠然。

“行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没必要再查下去,”蒋玉珍摆出一副标准的谈判架势:“说吧,你想怎样合作?”

“我这边简单,不用结婚,不用弄个女人进家门,我的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随你处置。”

蒋玉珍点点头,对武说,开条件吧。

“我要武文殊所有的一切,他的股权和信托基金,一样不能少。”

“什么!!!这不可能!!!你疯了吗?!!”对方惊愕得拍桌而起,大声叫嚣:“你居然想让我将中泰拱手送给你??痴人说梦!!”

武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既然这个条件太劲爆你受不了,那么我就让一步,你给我跟武文殊一样的东西,他有多少中泰的股份我就要多少,这样总可以了吧?”

蒋玉珍仍然不干:“我的股份三分之二都已经转到文殊名下,从哪里再给你变出这么多份额来?”

“董事会不是有别的股东吗?是买是逼是利诱随便你,用什么办法我不管,父凭子贵,他连武家的种都留不下,凭什么得到的比我多?”武沉下脸:“这是我的底线,不同意咱俩就彻底拜拜。”

蒋玉珍颤抖双唇,表情极其难看。

她一辈子执拗,性格刚烈,宁折不弯,仿佛拥有一副钢筋铁骨的身躯,钻石一样的心脏,无论是丈夫武刚还是女儿武小玲,他们的过世都没能将她打趴下,再伤心欲绝也能摇摇晃晃站起来,因为她清楚生活还要继续,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去做……

匆匆一生,忙忙碌碌,她为武家打拼一辈子,可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抵不过命运使然,直到此时,她才彻底痛悟她人生最大的意义所在,那就是决不能让自己辛苦一生的心血旁落他人,武家的根必须留下。

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商人,一辈子都在赌胜率,武说的一点没错,武文殊太不可控,她不能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无论再怎么不情不愿,武都是她最后一根稻草。

认命地闭上眼睛,很久之后,她说,我答应你。

武站起来走向门口,突然,他停住脚步,回头对这个女人说:“来之前我就知道无论这场仗怎么个打法,赢的一定是我,你没有丝毫胜算。名义上你为武家打江山立基业,事实上不过是满足自己无限膨胀的私欲……”

他露出嘲弄的笑,一种极度的轻蔑:“这辈子你其实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

第28章

武文殊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从那天送武的路上就开始了,心脏那个地方一簇一簇跳疼,胸口也闷得像压上一块千斤重石。

他知道,在车上他失态过好几次,武下车时,那只抓着他腕子的手滚烫得像浇过硫酸一样,没人知道那时候他的心跳已经狂飙到每分钟一百来下。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这么心慌,而这种生理反应却仍然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直到看到一脸凝重的蒋玉珍。

蒋玉珍从天而降时,武文殊正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摇一晃地看书,事实上,书都拿倒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书放一边,站起来:“妈……您怎么……”

“按了好几次门铃,没人开门,我以为你们都出去了,”蒋玉珍了钥匙,拉下脸问:“婷婷呢?”

“啊……抱歉,我没听见,她出去逛街。”武文殊去泡茶,随口问:“我这儿最近有一饼上好的普洱,您尝尝吗?”

等了半天外面也没声响。

武文殊纳闷,不敢耽搁,匆匆泡上一杯,端出来。

老太太正襟危坐,一脸阴沉,看都没看他,慢慢拿起茶放在嘴边吹沫子,尽管动作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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