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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三个最烂俗无比的字。

我爱你。

……

男人勃起原因太多,神刺激,外物刺激,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是这个人对他动了什么念头。

既然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算,那回忆如潮,在脑中跟放电影似的又他妈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看见他的了吗?

是,挺着,立着,那又怎样?

又能怎么样?

……

“出来吧,水凉了。”见武一直在水里发呆,武文殊提醒他:“温度就是下来也要低烧好几天,别让感冒更严重。”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浴缸里的人背对他。

“你这儿要什么没什么,连退烧药都没有,我只能把你泡在温水里降温,你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又怕你在浴缸里出危险,所以我就抱着你……”

“你他妈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武猛地转过身,眼眶泛红。

对方眼中一片惊异,但很快便被一种难以描述的压抑和晦暗所代替。

很久,他开口:“我不能见死不救。”

“谁逼你了?拨120啊,我照样死不了,用得着你在这儿发好人卡吗?”武的情绪瞬间炸裂:“你谁啊?!不是早把我甩了吗?!我他妈跟你没关系了!”

“无论怎样,你是我侄子。”

“去你妈的。现在知道说这个了,你以前操我时怎么不说?液射进我屁眼里怎么不说?”

“武!!”一声干涩的低吼阻止他后面的话。

武文殊赤红一双眼,喘着粗气。

他拿起洗漱台上零落的烟和火,点上深嘬了好几口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便如此,夹烟的手指仍在微微颤抖。

烟头捻灭时嗓子被熏得沙哑:“你想让我怎么说?告诉我,我按你的说。”

武愣住了。

“没错,咱们是完了,但过去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得,我从没后悔过,从来没有。”

咔嚓一声,武文殊又点上一根烟。

浓烟缭绕,白雾浑浊,火星明暗交错,很快一根长长的烟马上就剩下烧焦的烟嘴。

武静静地看着这个人,再没说一句话。

“让你的朋友去给你买些退烧药,他得知道怎么照顾你。”灭了烟,拿上脱下来的脏衣服,武文殊开门下楼。

楼下等在那里的司机,震惊地看着武文殊穿着浴袍上了车。

第16章

武文殊走后很久,武的脑袋都他妈是懵逼的。

对啊,他到底想听他说什么?

又期待他说什么?

期待?!

当这两个惊悚的字眼跳入脑海那一霎那,武浑身一个哆嗦。

他暗自搓着双手,全身冷汗。

姜明晗不想他回来,不想他再跟他叔有什么瓜葛,其中的缘由他不是不明白,但对于那些什么有爱才有恨,报复就是放不下这类的屁话他绝对是嗤之以鼻。

他承认起初他是受不了,杀了他叔再抹脖子的心都有,那时候他一晚上一晚上的失眠,眼睛熬得像得了红眼病,大便干燥,舌苔白腻,痔疮泛滥,全身上下没一个器官是好的,睡不好觉白天还要满负荷的操练,好几次都被送去了医务室。

军医见他都见烦了,最后连诊断证明都懒得写,只问了他一句,睡个觉就这么难?

难!真他妈的难!

他一闭眼就是那个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连静静看书不怎么动的样子都他妈挥之不去,十三年,从青年到少年再到成年,整个世界就是他。

太多的回忆可以当做素材在脑中跟他妈幻灯片似的玩命煽情,让这种痛苦可着劲地扩散。

最终还是姜明晗将他从这种自虐的深渊中拉出来。

武越是痛苦,他就越爱折磨他,随便找个由头就把操练的量加出十倍百倍,到最后他真的受不了,直面顶撞他,把他摁在地上吼,你他妈是想让我昏死过去才算完?!

姜明晗一声冷笑,昏死不就可以睡了。

听了这话,武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说了句,去你妈的。

大不敬的恶劣行为换来的是被一路拖拽到水房,姜明晗用水龙头冲了他足足五分钟,当他被浇成一个落汤鸡,眼都睁不开时,这个人用毛巾自顾自的擦了把脸,问了句,清醒了吗?

清你妈了个逼……

武记得当时是这么说的。

姜明晗之后浮现出的鄙夷假笑武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把水龙头上方的镜子拍得啪啪作响,大声地吼:“看看你自己,跟他妈个死人有什么两样?!”

是啊,镜中的人双眼无神,目光呆滞,脸颊深深凹陷出两个窝,嘴唇泛黑干裂脱皮,一具规整过后的尸体仪容都比他有活气,他就像一缕恶魂冤鬼,孤苦无依地游荡在人世间。

武哭了。

嚎啕大哭。

他撑在水房的池沿上,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

一个毛巾跟沙袋似的砍过来,糊了武满脸。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差不多点,不就失个恋嘛,多大点事。”姜明晗的声音波澜不惊。

是啊,多大点事啊。

只要你肯回头看,什么砍儿都不过是人生中一个小山头,早晚跨过去。

八岁那年,母亲去世,天塌地陷却有那么一个人帮他撑着,牵着他的手走出阴霾,二十一岁的时候这个人把他无情地抛弃,却扔是有那么一个人又踢又打又踹地将他赶出阴霾。

说起这个,姜明晗对武真是有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恩德。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消化一段感情绰绰有余。

爱没了,留下来的也只剩怨恨和不甘,不甘心他为什么能笑着结婚,自己却只能哭着隐忍,不甘心凭什么他能甩人,自己却只能是个挨甩的货,撅着屁股让人家操了三年,玩够了一脚踹……

爱的伤痛被舔舐得干干净净后,这些负能量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袭来。

那时候姜明晗依靠家里的权势早已在军中为他铺好所有的路,只要他点个头,以后就是康庄大道远大前程,可武偏偏毅然决然地申请退伍转业。

姜明晗的脸黑了整整三天,三天后,他告诉武,手续办好了,赶紧滚蛋。

回到北化,武惊讶地发现他叔并没把以前他们住的房子处理掉,而是另立山头开府建牙。

物在却人非,那叫一个堵心。

以前的房子铁定住不下去。

最终他在南区租下一个单元安顿好,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将中泰制药,武家,包括武文殊的妻子韩婷婷从里到外研究个遍,制定了详细的复仇计划。

新沂扣货只是第一步,开门炮都打不响,后面不都成了过家家。

武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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