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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水才能养鱼,势力大了,人多了,总会生出些异心,人是世上最复杂的动物,不可能一成不变的。

“你说得对,不过还是要查查,他们是通过哪条渠道进来的,这条渠道得给他堵上。”贺云章眼里闪着寒意,能毫无声息地混进来,不用说肯定有内部人士接应,这种犯了忌讳的人可留不得,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

简乐阳点点头:“这事你看着办吧,有问题当然要及时处理。”

同一时间,一处不显眼的民居里也有人在谈论简乐阳和仓河帮,以及这金海县的一切。

一个操着不太纯正口音的中年男子从玻璃窗户往外看去,对身后坐在位置上喝茶的瘦削男人说:“这金海县太繁华了,遍地是黄金、丝绸还有美酒,只可惜离我们部落太过遥远,否则……”否则铁骑过来抢他一回都足够了,这两日在外面看到的一切都让他眼红妒忌,恨不得全抢回去,这些中原人没他们强壮,在其他方面却是他们狄夷人所不及的。

听他说出来的话便可知,他并非大兴中原人,而是来自关外,喝茶的瘦削男人正是与简乐阳会过面的范立仲:“乌嗒,别忘了我们过来的使命,还有别轻易曝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管是简乐阳这个帮主本人还是他的一干手下,都绝非那些酒囊饭袋可以相比,当年简帮主在关外可就杀过不少族人,他们手里还有人人想要争抢的犀利武器。”

这叫乌嗒的男人到底没有拧着来,显然来之前对简乐阳这个帮主早有耳闻,这人虽是哥儿,却比中原上所以男人都来得彪悍,哪怕是草原上的勇士,也未必是其对手,所以他们的王宁愿攻打大兴京城,也不愿意跟这个仓河帮对上,这些人是海上霸主,就算不敌也能逃往海外,铲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真麻烦,这也不准,那也不能,那我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中原有许多东西让他们垂涎,其中包括中原女人和哥儿,可姓范的却不准他动外面那些女人,乌嗒火冒三丈。

范立仲心里暗骂这蠢货,真敢动了,他们这些人一个都甭想活着离开金海县返回关外。

王子信任他,可其他人却始终觉得他这个中原人不及自己的族人来得可靠,中原人在夷狄人心目一向是狡猾奸诈的形象,所以这乌嗒安排在他身边,名义是保护他安全,实际上是监督他的。

范立仲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至今还记得早年见到简乐阳的情形,当然那时的简乐阳并不是如今的形象,而是遮掩了身份在外行事,直到他仓河帮帮主的身份完全曝露出来,也将当初边城严大少之死的谜底解开了,别人做不到的事,可在简乐阳这个哥儿的武力值曝露出来之后,对他来说却不是多大的难事,真是难以置信啊。

当初他也未将这仓河帮与那位乐老大太当回事,虽然一直关注大兴朝的种种情况,偶尔也听到仓河帮如何如何,但他留着中原人固有的观念,觉得仓河帮不过是三教九流的帮派,又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始终上不了台面罢了。

他和所有世人一样看走眼了,如今看到金海县异常繁华的景象,他更加知道,来之前他的认知依旧有很大的偏颇,这人不仅武力值高有领兵打仗之能,更有治世的能耐,金海县的一切绝不可能是靠那位简大人和贺云章贺总管能做到的。

第175章给脸不要脸

“姓范的,你说那哥儿会同意我们提出来的要求吗?要是我们部落的勇士们能装备上那样的武器,大兴朝的军队和京城,哪里能抵挡得了我们的铁骑。”对于中原和大兴朝的大部分人,乌嗒是十分看不上眼的,那些人狡诈,却是个软骨头,他们的铁骑一摆开来,那些皇子王爷什么的就立马派人过来求和了,一帮怂蛋。

但最叫他们夷狄人眼红的东西就是这仓河帮手里的弓弩和火器了,后者更是攻城神器,有了那东西在手里,再坚固的城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范立仲能够揣摩比如成王这些王爷和皇子的心思,却揣摩不透简乐阳这个哥儿的想法,如果是其他人,早被他们许下的好处打动了,但他记得当时提出这些交换条件时,简乐阳眼里分明透出几许冷意和嘲讽之色,这让他心里不如一开始有底气。

换了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会被他抛出来的条件勾出强烈的野心来,可那哥儿眼底却是一片冷静,冷静得可怕。

“得再等等,哪怕他们不肯答应我们之间的合作,想必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这对我们对仓河帮都有极大的好处,我不信他不会动心。”范立仲依旧还有着信心,不管大兴朝谁坐上皇位,都不可能放任仓河帮继续发展下去,仓河帮手里拥有的财富让任何一个上位者都垂涎无比,恨不得据为己有,仓河帮手里拥有的战队和犀利武器让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极为忌惮,恨不得立即摧而毁之,范立仲就不信简乐阳将仓河帮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还想继续龟缩在这里,等着别人分而食之,迟早会与朝廷对上,他会甘心束手就擒?

他迟早会被逼得举起大旗与朝廷分庭抗争,那么眼下才是最好的时机,趁着大兴朝廷正是最混乱动荡的时候趁势而起,抢得先机占据半壁江山,他就不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样大的诱惑和天大好处,就算他不动心,他手下的那帮人也会动心,推动着简乐阳答应下他们的合作。

大兴朝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同他们夷狄人这般许出半壁江山的条件,所以简乐阳只可能和他们合作。

至于将来王上能不能容许简乐阳和仓河帮在南方称王称霸,那是将来的事情了,也许迟早会有一战吧。

乌嗒摸下巴说:“真不知道那个姓贺的小白脸有哪点好,居然能吸引住简乐阳那个哥儿,男人,还是我们草原上的男人最为出色,真是可惜了,离得太远,否则我们部落里的勇士也可以跟那小白脸抢一抢的。”

其实消息传到部落里,不是没有人跃跃欲试,征服这样一个哥儿,对部落里的年轻勇士来说是种挑战,成功了会有一种莫大的心理上的满足,只可惜隔得太远没办法接近,否则有谁能将这哥儿征服,他的一切就都是夷狄人的了。

范立仲对乌嗒的异想天开嗤之以鼻,这些莽夫都将贺云章看成吃软饭的小白脸,可殊不知没有贺云章经营好这一片大本营,简乐阳又如何能放手在外打拼下偌大的家业?简乐阳又岂是那么肤浅仅被一副小白脸相貌吸引住的?

这些人都被简乐阳哥儿的身份所迷惑,可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胜得过简乐阳这样的哥儿?范立仲总觉得放任简乐阳和仓河帮下去,总有一日会成为大患,可哪想到简乐阳和他父亲会挑选金海县这样一个地盘作大本营,夷狄族就算有万般本事也无法将手伸得这么远,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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