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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处,也让他看到,哥儿并不是只有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的,他也许做不到简乐阳那般强大,可让自己立起来,不看轻自己,他还是能够办到的,将来他也许能做得更多。

官差们喝了驱寒汤,身上发热,纷纷向简乐阳和庄子里的人表示感激,如今的仓河帮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以前的仓河帮是什么样的,他们岂会不知,有些人还过仓河帮送上来的孝敬,虽然现在这笔银子没了,但仓河帮行事让他们说不出个不好来。

以前的仓河帮欺压穷苦百姓的,现在的仓河帮居然帮助穷苦人。

休息了会儿,贺云章便告辞,他还要去其他地方查看,要是损失严重还要想办法救济,庄子里这边有谢文意看着,差不多也安顿下来了,于是简乐阳索性陪贺云章一起,贺六第一个表示欢迎。

“要不你将这件大麾披上?”贺云章看简乐阳穿得单薄,就一件薄棉衣,担心地将自己身上的大麾要给简乐阳。

“别,“简乐阳冲他摆摆手,然后抹了把额头的汗,“看到没?习武之人的身体跟你们读书人不一样,这天气再冷点,对我来说也没两样,你自己披好,别受凉了才是,你要病了,这种关键时候衙门内的运转可就要出问题了。”这点温度对他来说没太大感觉,要不是怕别人觉得太怪异,减少点异常,他会穿得更单薄。

贺云章取大麾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僵在那儿,心里只剩下羞愧和无地自容的感觉,脸颊上也露出红晕,贺六面上一本正经,肚子里却闷笑不已,简乐阳这话说得太直白,也太打击他家少爷的自尊心了,简乐阳还有没有一点哥儿的自觉?

差役们不知简乐阳真身,不说耳闻,也亲眼见识了简乐阳一手将一根粗重的大梁抬起丢在一边,所以觉得他这话说得极为有理,帮他劝道:“贺大人,乐老大说得在理,习武之人练到一定境界,能够做到寒暑不侵,就是一般的习武之人,也比较不怕冷。

贺云章只得顺势将自己的手回,好在就他一人觉得尴尬,别人都觉得很正常,所以也没太大影响,只是等外面全部转过各种救灾工作安排下去后,第二日贺云章起床的时间又往前挪了挪,将自己跟着贺六锻炼身体的时间又增加了两刻钟,就算他是个读书人,也不能给别人留下一个“文弱”的印象。

简乐阳在外面整整跑了两日才回到永安村,村里通向外面的路已经全部清理出来了,方便村人行走,村里的小路积雪也铲到了两旁,不过简乐阳依旧可以看到路面上有车轮碾压过的痕迹,这种天气还有外面人过来?

“阳哥儿你又出去了吧,“村里人看到简乐阳不过多嘴问一句,也没想要从他这里听到答案,接着就手抄在袖笼里兴致勃勃地告诉他,“我跟你说,你三叔三婶回来了,啧啧,你三叔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眼睛亮亮地看着简乐阳,就等着简乐阳问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呢,简乐阳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问:“我三叔家能出什么大事?”

“嘿嘿,我告诉你啊,简老三的媳妇这么多年不都没生个孩子出来么,你小姑好心送去了两个小妾替你三婶分担,没想到啊,这就出事了,你三婶故意为难两个妾室,这不其中一个小妾刚怀上就落胎了,啧啧,真是可怜啊,你三婶让你三叔给送回来了,要让你三婶留在村里侍候二老,他在城里有小妾侍候呢。”

庄户人家哪兴什么纳妾的说法,真要纳了会被人背后说嘴,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就算婆娘不能生养,要不休了另娶,要不就从兄弟那里过继一个,也只有地主老财家的才会弄了妾室进门,然后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这简老三好歹也是永安村里出去的,这腿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呢,一下子弄了两个美妾,还发生这样的妻妾相争的事情,够让村里人磕上一个冬日的牙了!

简乐阳装模作样叹道:“真是可怜了孩子,还没来到这世上就没了,大人有错可孩子没错啊。”

“可不是,“简乐阳响应了后,村人八卦得更加起劲了,“听说落下来的还是个男胎,可把你奶奶给气得嗷嗷叫唤,以前有多喜欢你三婶,现在就有多恨你三婶了,你没看到,这大冬天的就穿了个薄棉袄,让你三婶去河里挑水,看她那张小脸冻得,真是可怜啊。”

简乐阳听得好笑,继续往家走,路过简家大屋时果然听到里面的嚎丧声,其实简乐阳怀疑那些话里有多大的水分,真看出是个男胎了?跟老太太说男胎的是简老三还是简婉的人?

简乐阳对这一家子可没什么同情心的,他也就看一个乐子,往前继续走了几步,听到后面门吱哑一声又开了,转头瞥了一眼,不由乐了,因为刚刚话题中的人物正颤颤巍巍地挪出来,手里端了一个木盆,里面装的是衣服,这还用说?是要往河里去洗衣服啊,那衣服好像还是棉祆,这种天一落水可得死沉死沉的,庄户人家有多少会在冬天洗棉袄的?分明是老太太存心要折腾这个三儿媳了。

简乐阳又嗤笑了几声,摇摇头接着走,这嗤笑声不大不小,正好落进了刘氏的耳朵里,抬头看到是简乐阳这个她眼里的怪力哥儿,顿时羞得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又将简婉和简乐阳给恨上了,自己再怎样,也轮不到简乐阳一个怪力哥儿来嗤笑。

只是她冷得连脑子运转都力得很,听到后面的怒骂声,不得不迈开脚步往河边走,她迟早要将这笔账讨回来。

刚回家,简娘就神秘兮兮地拉过阳哥儿:“你听到你三婶的事了?啊不对,你们哪来的三叔三婶,啊呸!”

简乐阳哄他娘高兴:“我一进村就听到了,对了,刚回来的时候路过那边,正好看到三婶端了木盆去河边洗棉袄呢。”

“噗!”简娘喷笑出来,哎哟,可乐死她了,这种天洗棉袄?不怕棉袄沉得将人拖下水去?

还有啊,要洗还得先将冰面砸个洞出来。

“哥,你回来了!”简文远蹦蹦跳跳地来,在外人面前是沉稳了些,可在他哥面前还是这么幼稚。

“对,想吃鱼不?”听他娘说到冰面砸洞,简乐阳突然想吃鱼了,“我带你去捉鱼,把小牛也叫上。”这种天气,路面都被雪封住了,所以外面的学生也没办法送过来,本村的学生也放了假,在家猫冬呢,简文远也能够放肆一下了!

“真的?太好了,我这就去叫小牛过来,哥你等等我啊。”简文远快乐得像只小疯狗一样飞跑出去,生怕晚一步他哥就不带他了,没看他哥每回进山都不带他了。

“这孩子……”简娘摇头,“你们小心点,我让余嫂准备一下,今天就吃鱼了。“简娘放心得很,有阳哥儿出手,这鱼肯定少不了,今天家里得吃全鱼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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