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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顾来人脸色,又拎起两个篮子继续走,因为水罐份量太重,走得极慢,怕快了磕着碰着把水洒了。

“文远弟弟,你别走啊,你这是去哪里?我帮你提。”来人抢过装水罐的篮子,手里猛地一沉,好家伙,够沉的。

这下松快多了,简文远甩甩空着的胳膊,小表情拽得很:“想知道?那就跟上吧。”

自己甩着胳膊大步往前走,肉包可没多少份量,有劳力送上门,用他哥的话说,这叫不用白不用。

不要怪他对这人没有笑脸,谁让他是杜泽那混蛋的同窗,杜泽跟他们家都解除婚约了,要还剩什么关系,那就是仇了,跟杜泽一伙的也休想得到他的好脸色。

甘晔书好歹比简文远年长不少,一罐水的份量还是能承受的,追上简文远的脚步,这时候也猜到了:“这是送到地里去的吧,这就夏了吗?是我赶得不巧。”

甘晔书边说边瞄着简文远的表情,期盼他能给出点反应,可简文远依旧甩着胳膊小表情傲娇得很,如果不是还有只手上提了篮子,就凭两人的姿态,外人会误以为简文远是个小少爷,而甘晔书是侍候小少爷的,尽管他身上的衣服料子要好得多。

甘晔书只好自己继续找话说:“咳,文远弟弟,你是不是因为杜泽的事连我一起厌上了?”

简文远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愤怒地瞪着甘晔书:“是啊,我就讨厌上了,你想怎样?我们是穷人家,招待不起你们富家子弟跟大秀才,杜家都上咱们家退亲了,你还来我们家做什么?我们家可没有一门姓甘的亲戚。”

简文远人小鬼大,一张嘴皮子可比简爹利落多了,要是简乐阳看到这一幕,定会感慨自己教弟有方啊。

甘晔书原本晒红的脸,这下子更好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我是说我没有看不起你们家,我之前不知道,是这次杜泽订亲的事情传出来,我才知道的,我担心你哥,所以过来看看,简夫子学问向来好,对我几番指点颇有助益,这次我能考中秀才,多亏了简夫子的指点。”

简文远抬着下巴哼了一声,转身继续走,真把人赶走了谁帮他拎水罐。

甘晔书松了口气,真怕简文远将他赶走,老实地跟在后面跟小媳妇似的。

到了地头上,简文远撒丫子就跑:“爹娘,外公,大哥,我来送水跟包子来了。”

赵外公看到小外孙,用布巾擦擦额头的汗,叫道:“阳哥儿,走,喝水吃包子去,你们也停下,先吃点东西。”后面是叫三个帮工。

“多谢小东家了。”帮工们互看一眼,齐声对过来的简文远笑道。

简文远将篮子丢给他外公,飞跑到他哥身边,小声说:“哥,甘晔书那个大傻瓜过来了,对了,他说他也考上秀才了。”

简乐阳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少年人,用手弹弹弟弟的脑门:“人家都秀才了,还叫人家大傻瓜?哦,帮你提水了就是大傻瓜了?不过他这会儿过来干嘛?”

简乐阳一这往田埂边走一边疑惑地问,甘晔书是杜泽离开永安村学堂后结识的同窗,随同杜泽来过简家几回,没想到这种时候还会往简家跑,不是他说,以他眼光看来,甘晔书为人比杜泽实在多了。

虽然为人看上去傻气了点,可凭这个年纪考中秀才,那就绝不可能是傻瓜啊,至少这智商不低,简文远以后有这水平就足够了。

他们过去的时候,甘晔书正跟赵外公说话,甘家在新阳县经营了一家布庄,算是比较殷实的人家,本朝对商人科举的政策比较宽松,并没有商人子弟不准科举进官场的规矩,看到简乐阳兄弟走过来,立马向他看过来,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去。

“阳、阳哥儿,你还好吧?”又结巴上了。

简文远殷勤地给他哥倒了碗水端过来,简乐阳一气喝下去,显得豪放得很,将碗丢在简文远手上,一抹嘴说:“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好的吗?这天热得,只想着尽快把地里活忙完,庄户人家哪有那么多闲工夫七想八想的,外公你说是吧。”

简爹原本对这个跟杜泽一起来过的少年挺有好感的,可现在跟简娘一样对他密切关注,他这是特地来看自家阳哥儿的?是关心阳哥儿还是来看阳哥儿笑话的?要是他敢流露出一点征兆,两人要立马把他轰走。

赵外公也灌了碗放凉的菊花茶,咬了口大肉包子声音含糊地咕嚷道:“就是啊,咱们家阳哥儿好着呢,小秀才可不要胡说,要犯愁也是愁这老天爷一直不下雨,要旱着了可咋办?”

赵外公牛眼一瞪颇为唬人,甘晔书看着也有些怕怕的,越说越紧张,越紧张越结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不是晒热的,而是要急出汗了,简文远捂嘴戳他哥,看是不是个傻瓜?

简乐阳横了他一眼,并使唤他:“去,给甘秀才倒碗凉茶,甘秀才,有什么话慢慢说,如果甘秀才是听到我家跟杜家退亲的事过来看看的,那你放心好了,没他杜泽我就不活了?照样得下地干活,庄户人家不就是如此,真没那闲工夫伤春悲秋的。”

再说他会为一个杜泽伤心?到世界末日那一天也不会。

“对、对不起……”甘晔书吭嗤吭嗤地憋出一句。

简乐阳真要乐了,这人可真逗,以前怎没觉得这么好玩:“你要替自己说对不起,那我下了,要是替姓杜的说,那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家跟杜家一刀两断,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就是!”简文远附和道,并且一碗凉茶送到甘晔书手里,顺便瞪了他一眼。

“我没替他说。”甘晔书连忙摇头,不能产生这种误会,只是替简乐阳生气,杜泽怎能做出这样的背信弃义之事?算他以前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就算他攀上了县太爷家的亲事,他也要跟杜泽划清界限,这些话放在肚子里他想跟简乐阳说清楚,可话到嘴边却笨嘴笨舌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没替他说就好,你树荫下坐着。”简乐阳挥挥手将他赶树荫下去,这种书生跟他们庄户人家可不同。

弄懂了他的来意后,简爹对他便和气多了,坐在树荫下和他一起说话,都是读书人,很有共同语言,甘晔书则时不时地瞧向吃相非常豪迈的简乐阳,看到没一会儿就塞进一个大肉包,简爹才一个包子吃下去,简乐阳已经吃了六个了,这才一抹嘴停下了,不过甘晔书看他那表情,貌似还没吃饱似的。

不过看他吃相让人非常有食欲,甘晔书原本没想吃的,喝碗凉茶就可以了,可被赵外公塞了一个到他手里,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一个包子已经下肚了,不禁有些汗颜。

又灌了碗水,简乐阳拍拍手说:“爹,你陪甘秀才聊着,我继续下地去。”

甘晔书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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