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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简母虽然有个杀猪匠的爹,可她生得比一般村妇出挑,如今三十多的人依旧身材苗条,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说是二十多也有人相信,不管是杜母还是杜家舅母,看得都妒忌不已,杜家舅母胸脯往前一挺:“就是我推的,哪里想得到这么不经推,就这种男人……”

杜家舅母正想贬低一下简夫子,这种不能下地干活又命里带衰的男人,居然也有人要,哪想到相公就是简母的命,敢欺负她相公?简母瞬间爆发了,刚刚一副娇弱小白花样的简母,跳起来就“啪啪”抽了杜家舅母好几年巴掌,一边打一边数落:

“有本事来打我啊,干嘛打我相公?就杜家的小白眼狼,我们阳哥儿不要了,敢跑过来欺负我家相公跟阳哥儿?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边帮我关门,一个都不要放走,看我怎么拾这些混账王八蛋,让你们来欺负我相公和阳哥儿……”

形势陡转,刚刚还是一面倒,杜家人强马壮,把简父简母压得连声音都听不到,可就因为简夫子被人推倒,就翻转成了眼下简母拿了个扫把在院子里追着杜家人打的局面,那扫把不时还抽到小王氏身上,把小王氏抽得哇哇直跳,怎么躲也躲不过去,只怪院子地方小,看热闹的人又多,门口被堵上了,所以一转身就又被追上了。

也许是简母向来的形象给人都是比较柔弱的,平时也不太爱争风头,这几年更加是简乐阳接管了这个家,导致本村人都忘了她的曾经,她看上去再柔弱,当初也跟着她爹赵屠夫搬过猪肉的,还曾经拿着把杀猪刀把调戏她的小混混追得三里远。

院子里的人都看懵了,简父也看傻眼了,声音弱弱的:“……娘子,娘子,有话好好说……”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又想他娘子不是君子,而是女子,可乱糟糟闹哄哄的院子里,谁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以及飞起来的门板,让满院子的动静陷入了暂停之中,不管是打的还是挨打的还是看热闹的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维持着踹门动作的人,目光随着那飞在半空中的门板移动。

“砰”,门板终于落到地上,四分五裂,暂停键终于撤消,又有嗡嗡的声音发出。

踹门的人自然是赶回来的简乐阳,用踹的比叫的更快,看,效果不是很好,简乐阳慢条斯理地将提在手里同样张大嘴巴能吞鸭蛋的简文远放下来,顺便理了理他的衣裳。

相比较于简母的突然发飙,还是简乐阳踹飞门的场景叫永安村的村民更容易接受一些。

村民:原来是阳哥儿踹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常。

简夫子看着四分五裂的门板,欲哭无泪:“阳哥儿,这是今年被踹坏的第几扇门了?待会儿记得修门,还有哥儿家要端庄稳重一点……”开始旁若无人地念叨。

手里抓着扫把还维持着挥人的简母,突然丢掉扫把如兔子一样快速蹿回简夫子身边,捏起帕子嘤嘤哭:“娘可怜的阳哥儿……”

第5章忘恩负义

简乐阳一眼便将院子里的情景尽眼底,包括他爹发红的眼睛和他娘刚刚的发威,以及现在的小白花样,扶额,他娘的性情早就曝露在他面前了好不好,现在掩饰有效果?他的记忆虽然是后面才慢慢恢复的,却也因为胎穿的缘故,刚出生就记事了。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将杜家人赶紧打发了才是。

简乐阳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仿佛刚刚暴力踹门的人并不是他一样,永安村的村民已经习以为常了,简乐阳走到跟前也没往后退一步,有的还出声打招呼:“阳哥儿回来了啊。”

这哥儿力气再大,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特别是那年不是他制服疯牛,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得救的人都记他的情。

可随杜家母女前来的人就不是如此了,他们以前光听说这个哥儿力大如牛,却没真实见过,刚刚踹门的情景太过震撼了,又因为刚被简母拾了一通,所以等简乐阳走到他们面前时,下意识地就往后面退了几步。

简夫子见简乐阳如此平静,极为了解哥儿的他心跳加快了几下,走出来开口:“阳哥儿,爹……”

他想说由爹来解决,哥儿名声已经够糟糕的了,可不能再让人抓住把柄,可简乐阳同样清楚他爹的性子,知道他要说什么,因而直接打断他爹的话:“爹,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爹你的道理留着跟讲道理的人才能说得通,这种人……”

冷冷地扫着这群眼下形容狼狈的人,“摆明了就是仗势欺人,否则也不会干出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爹是不是想亲口听杜泽来说?那爹你绝对等不到了,他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背上这样的名声?当然由这些撒泼耍赖的人来解决了,自己当个不知情人,这算盘打得不?将别人都当成傻子,全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

简文远小跑进来:“爹,我觉得哥说得对!”

简夫子痛悔之极:“都是爹的错。”

杜珍珠没想到一个被退亲的人还这样理直气壮,而且长得一副狐媚样,勾搭了她哥不算,还勾搭了……凭什么?现在是她哥不要这贱人了,有县太爷撑腰,她哥以后平步青云,这样一想杜珍珠的胆子又壮了起来,跳出来指着简乐阳的鼻子就骂:

“简乐阳,你个大力怪物,有哪点配得上我哥?换了我是你,早躲着不敢见人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亲事退定了,休想再扒着我哥不放,我看你过了今天猖狂个什么劲!”

杜珍珠手这一指,便将她手腕上的银镯给露了出来。

杜母听得也直拍胸口,对,这样的哥儿杜家可要不起,真娶回去了,就他这性子,她要怎么拿捏?

简乐阳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从来就没喜欢过这个死丫头,猖狂?谁比得过这死丫头猖狂?敢指着自己鼻子?简乐阳伸手就要拍掉她的手,杜珍珠吓得尖叫一声迅速缩回去,到底还是怕了简乐阳的怪力的。

“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是偷了还是抢了?我靠自己双手吃饭,哪像这有的人家,这院试结果刚出来,啧啧,就等不及地穿金戴银涂脂抹粉了,不要说这金银首饰跟这衣裳是你哥自己挣的银子买来的,这是还没来退亲就早找好了下家了吧,爱找找去!”

简乐阳的话一出,顿时把许多眼睛吸引到杜家母女身上,杜珍珠赶紧把袖子捋下,试图将手腕上的银镯给遮起来,可头上的银钗和耳垂上的丁香金耳钉却没办法隐藏起来,更别说杜母身上也是,这两母女只顾着显摆,哪是眼光长远能顾前瞻后的,又被舅母吹捧了几句便飘飘然,再加上杜珍珠也想到简乐阳面前显摆炫耀,有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身上堆了。

再说这涂脂抹粉,简乐阳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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