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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摇头,也不知道这别扭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他不太能理解大佬现在在想什么。

毕竟现在的情况太过僵持了,下属眼看对大佬不再有从前的感情,大佬也不像是爱上下属的样子。

等等……大佬该不会对下属真动感情了吧。

周同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能在想了,这不是他这位直男该关心的内容。

他把文件递到大佬面前,突然又想起了一桩事情。

前阵子在港城属于他们的地盘,那位话事人出了点事,现在那地方还空着一个头儿。

大佬之前去港城就是为了谈这件事的,但去的路上,被下属背叛了。

这段时间又忙着跟俄国佬合作,那边的事就空了下来,至今没定。

今天港城那边的二把手来联系他,问总部什么时候才能定下人。

他来问大佬,已经预备好人选了吗?

大佬看着手上的文件,听到周同的问话,脸上表情不变:“本来是有人选的。”

周同一怔,大佬继续说:“不然你以为我那趟,为什么要带上京佑。”

周同恍然大悟。

他被大佬请回来帮忙,他的很多做法,都和那些旧人有摩擦。

但是他有大佬的任命,大佬让他放开了来做,他便大刀阔斧去做了。

不是不知道以下属为首的那派对他意见很大,但这个地方,大佬才是当家作主的人。

其实很多人都以为大佬是要把旧人都处理掉,但周同并不这么想。

对于这些旧人,大佬应该有自己的谋算。

周同没想到,其实大佬早有打算,他想把下属送去港城。

这相当于要给下属很大一部分的权利和人脉,让下属在港城发展。

这是多信任,才会给予这些东西。何止是不亏待旧人,简直是厚待。

大佬把文件合上:“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大佬:“我得重新找个人了。”

周同议事厅出来,走到楼下,他看见下属傻乐地采了一把花,送给柏念。

他不由从心中升起一股怅然,下属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吗。

真是造孽。

大概不会知道了,下属已经傻了,也失去了大佬的信任。

也许一直傻着还好,起码大佬会把他放在自己身边。

等下属恢复过来,一切就都会结束。

因为在下属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和大佬,就再也不在一条道上了。

《大佬》39

大佬自有记忆起,枕边就没旁人过。

他不愿意旁人和他同睡,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可惜现在不行了,下属时不时过来钻他被窝。

他实在受够了被吓醒过激反应差点将下属一枪爆头的日子。

所以他随下属去了,在卧室里安置了几套下属的日常用品。

他身边本来有条大狗,是俄国佬送的。对

方不知怎么地知道了他养过狗的消息,特地送他一条

大佬了,让人好生养着。养得毛光水滑,直到下属跟狗打了一架。

下人过来报告时,大佬额跳青筋,检查过下属身上没伤,而大狗的毛秃了几块后,他就让一人一狗在院子里罚站。

柏念来的时候,见下属可怜兮兮地站在墙角掰手指,于心不忍,多问了几句。

大佬直接让周同去应付柏念,自己处理事物去了

可怜周同,惯来都是干大事的人,现在还要应付男人。

他也不耐烦,直接按着柏念后颈的穴位,把人掐晕过去,随便塞进一个客卧,嘱咐下人,等柏念醒了,再把人送走。

下属被罚站久了,还要闹脾气。

等被安排着吃晚饭的时候,他气哼哼地端着自己的碗要到角落吃。

大佬慢条斯理地饮汤,看都不看下属一眼,只让下人把菜分一份过去,给下属添个小桌子,由他去了。

周同今天也留下来吃饭,要和大佬商量事情。

见大佬这番做派,忍不住道:“你对他......宽容了许多。"

大佬筷子一停,抬眼,周同屏住呼吸,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没想到大佬自己沉吟半晌,也道:。也许是吧。。

周同说起过几日要去谈生意,大佬也得去,他已经安排好了行程。

大佬点头,饮一口汤:。把京佑安排送到医院去吧。。

大佬一早就请了德国的医生来华,只为清除下属的颅内淤血。

下属的身体条件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可以动手术了。

周同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陪着他一起手术……”

大佬像是没有听到周同的话似的,同时也没了胃口,放了筷子,让人端上水果。

周同知道自己越遍了,也不敢多言,寻了个理由就退下了。

走之前还去看了眼柏念,柏念醒了,气得要命,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周同把人带走,送回家,得留这个小白脸下来,影响大佬心情。

待客厅的人走光,大佬端起一碗盛着深红樱桃的果盘,朝下属走去。

下属还在吃饭,气鼓鼓的。

大佬拿樱桃逗他,下属一口叼住,将樱桃吮了进去,冲他笑了。

大佬不自觉地有些失神,等回过神,他的手已经捏在下属的耳垂上。

下属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他的手空了一下,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大佬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道:“本该如此。”

《大佬》40

入夜,下属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嗑到脑袋。

下人紧急来报,大佬连夜将人送进医院,喊来德国医生。

没想到这一摔,反而要提前手术。

下属被昏迷着送进了手术室,大佬在外面侯了四个小时。

他不喜欢等待的感觉,尤其是在医院等人。

上一次他这么等,最后等来父亲过世的消息。

他根基未稳,周围虎狼环绕,时时刻刻都盯着他,要将他拖到深渊里去。

这时情景和那时不一样了,大佬坐在手术室外,转着手上戒指,情况不一样,心情却有些微妙的类似。

事情无法掌控的惊慌感,被高高吊起,不知道最后结局。

就像那次,在海里,下属被海水卷走一样。

让他觉得无力,无力是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他并不想体验第二次。

等下属被推出手术室,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到大佬面前,报告手术非常成功。

但是后遗症尚未可知,一切都要等病人清醒过来,才能确定。

大佬点头,起身,礼貌谢过医生,并告知医生,他的麻烦,他将会提他解决。

医生感激不尽,一切都是互帮互助,两全其美。

大佬很忙,等确认了下属情况安稳,就离开了医院,天光刚亮,他就已经带着周同,登上赴往异地的私人飞机。

柏念大清早醒来,就被安排着送到了医院,照顾手术后的下属。

下属是在三天后的早上清醒过来,刚一睁开眼,就觉得自己手臂上传来发沉的重量。

他眨了眨眼,眼球酸涩地转移着视线,落到了枕边人的脸上。

柏念感觉到了什么,他抬眼,望向下属,惊喜之极,按响床边的铃,喊来值班医生。

下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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