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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踏上了手术旅程。好在寇天明的身份特殊,签证什么的都办的飞快,私人飞机就停在他们家专属的停机坪里。寇秋上了飞机,还有些遗憾,因为没能看见霍起来送行。

男人倒是挺想来,只是寇天明这会儿还处在老父亲的稀罕期,看哪个人来抢自己儿子都是满满的不顺眼。

我家的小白菜,凭什么要给你拱?

寇天明不让霍起来,只让苏俊跟着一同。苏俊为人细心,处处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把两人的行程也打点的井井有条。

当天下午,寇天明带着寇秋去拜访了医生。

医生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对他们却还很客气,彬彬有礼地请他们坐了。他给寇秋检查身体,寇天明在一旁坐着,满怀担忧,“没事吧?”

医生连连摇头。

“没事,”他说,把检查用的医疗设备都起来,举起大拇指,“条件很好。”

寇秋屏住呼吸。

寇天明也很紧张,“所以?”

“所以,可以准备后天的手术了,”医生将自己手上的医用手套去掉了,冲着他们淡淡一笑,“身体情况不错,这之后的几天,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他说出这话时,寇秋还有些不敢相信,仍然定定望着医生。

洋医生用夹生的中文说:“恭喜你。准备好迎接新的开始吧。”

寇秋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他扭过头,寇天明和苏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手术前一段时期的饮食计划都很特殊,苏俊亲自下厨,制定了专门的营养食谱。寇天明看着苏俊,真是越看越喜欢,要不是苏俊不过是个普通百姓的孩子,早就把人给要到自己办公室来坐着了。

手术正式进行的那天,是个好天气。医生进来时也感叹,这真是十几年没见过这么晴的天空了。

护士把寇秋推进去,躺在手术台上的寇秋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身上是单薄的蓝白病号服,整个人像是枝怯怯的、被抖尽了露水斜放在那里的花枝。

寇天明握了握儿子的手。

手很凉,苏俊又递过来个暖水袋捂着。眼看着时间到了,寇秋说:“爸,我进去了。”

寇天明的声音有些哽咽,“哎。”

他望着手术床被推进去。过了会儿,另一个男人也站在了他的身侧。

两个人,等着的是同一扇门。

寇天明其实并不觉得奇怪。他抬起眼,果然看见了霍起的侧脸。男人的侧脸弧线很清晰,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味道,可此时,霍起的眼睛里头,分明也装了些慌乱。

寇天明的心忽然软了软。

他瞧着男人反复踱步,半晌后,开了口。

“霍起,你过来。”

男人走来了。

“你......”

寇天明犹豫半晌,还是说出了口。他挪挪身体,给霍起空出来个位置。

“你过来,和我一起等吧。”

第169章全世界都宠你(十二)

霍起也没客气,在他身旁坐了,沉声道:“多谢。”

他的双手交叉着,虽然心中清楚这一场手术肯定不会有事,但眼睁睁看着人把青年放在病床上、推进去的情景,还是让他禁不住眼眸骤缩。

他坐在手术室前的长椅上,紧蹙着眉,眼神沉沉。

寇天明没心思去管他。事实上,他如今也是一模一样的心情。这种相同多少让他们之间亲近了点,就像只看不见的手,把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一把拉近了,两个男人在一张椅子上排排坐,也自在了几分。

许久之后,显示着手术中的灯才闪了闪,灭了。

椅子上的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紧张地望着门。

洋医生从里头出来,一面走,一面解下口罩手套,脸色看不出好坏。

他对上了这两个门神直直望过来的目光,才笑了。

“一切顺利!”

洋医生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手在寇天明的肩上拍了拍,“您的儿子,拥有着我看过的最漂亮的一副骨架。”

虽然骨折过数次,可整体轮廓仍在,排列的像是看诊室里挂着的最标准的人体模型。以至于在看片子时,几个护士都挤了过来,又去打量寇秋的脸,东方人的皮肤细腻,毛孔几乎看不见,那张脸又小又白,哪怕用他们的审美来看,也是足够打动人的。

霍起立刻就要往里进,寇天明这会儿觉出了不对味儿来,一伸手,牢牢拽住了他的衣角。

“等会儿,”他说,“你先让让。”

霍起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显然是想不通自己为何要让。

寇天明只好把话跟拱自家白菜的猪说的更明白了点,“让开,我先进。”

他声音很冷,“霍起,这里头躺着的,是我儿子。”

跟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男人蹙蹙眉,薄唇抿了抿。他仍然站在门口,像是尊冷淡的雕像,淡淡道:“是我的人。”

丝毫不让。

寇天明的头发差一点儿竖起来,“你!”

霍起居然勾勾唇,笑了。

这笑放在老父亲眼里,就像是偷吃了鸡崽的黄鼠狼,居然还能笑的这么志得意满。他正欲再说什么,却听面前的男人道:“是您安排我去照顾的。”

老父亲:“......”

我盲,我瞎,成了吗!

我那会儿识人不清,居然把新鲜水灵的小白菜往猪圈里递!

这不是送上门给人吃的吗!!

他气的呼呼喘气,无奈霍起也不肯让步。头一个进去看秋秋,这名额必须得是自己的。

霍起眼眸忽然一暗,悄无声息在身后摆了摆手。寇天明的嘴张大了,过了会儿,哼了声,给男人让开。

做了弊的男人起眼睛里头的暗光,迈动长腿,一脚踏了进去。

寇秋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

他的眼睫疲乏地阖着,可事实上,并没从中间感觉到多少痛楚。即使是没打麻醉时,疼痛也像是飘在空中的,模模糊糊,没有真正地落在他身上一次。 泛上来的,只有沉沉的困意。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来时,左右两边已经都坐了人,紧紧握着他的手。寇天明的声音发着抖,“......秋秋?”

“......爸。”

寇天明声音一梗,忽然间落下泪来。他反反复复摩挲着儿子的手,哽咽着说:“哎。好啦,从此之后就好啦。”

这些病和疼痛,它们都不会再这样降临到你身上了。你也可以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在路上,可以去荡秋千、去踢球,去做你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

生命解开了对你的禁锢,你的生活,彻底打开啦。

寇秋微微笑着,又去看另一侧的人。他轻声说:“霍叔?”

男人抿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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