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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吗?

系统摸着自己最近记录下来的土味儿情话,乐的嘿嘿的。

它这些天学了不少,自认已经学到了其中髓,便先抓了自己的宿主过来演练,【阿爸,配合配合。】

寇秋自然答应下来:【行。】

不过,【你怎么突然间学起来了?】

系统拧着手,把手指绞的跟麻花儿似的,半晌没说话。许久后,它才吭吭哧哧道:【谁、谁让马赛克是我媳妇儿呢......】

它自认是个疼媳妇儿的,哪儿有一直让马赛克说的道理。自己当然也得多说几句,才能让它开心。

【我怀疑你本质是一本书。】

寇秋:【......】

他沉默片刻,说:【那可能是本思想品德吧。】

系统不接他这话茬,继续往下念自己的台词,【不然,你怎么会让我越看越想睡。】

寇老干部:【......】

系统崽子兴奋道:【怎么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寇秋诚实道,【不科学啊。】

书怎么会让人想睡呢?那可是书!人类智慧的伟大结晶,里头藏满了颜如玉和黄金屋!

系统崽子有点儿失望,说:【真不怎么样啊?】

它于是垂头丧气把数据库里这一条彻底删除了,说:【那我再想想。】

寇秋安抚它:【没事儿,迟早会有的。】

反正离你们正是约会的那一天,起码还得有一年呢。

系统嗷了一嗓子,更加失望了。

他们并未在酒店待多久,燕卓已经考取了驾照,租了辆车,带着寇秋一路驶向岛上的小镇。镇中的食物以各色各样的海产品为主,寇秋还是第一次吃皮皮虾,面对着全身洒满了椒盐的偌大一个虾,竟然有些不知从何处下手。燕卓便把手伸过来,覆在他手上,教着他,“囡囡,捏这里”

手指缓缓触碰着,慢慢滑至掌心,引导着他用力。

坚硬的表皮被轻而易举拽下来,里头鲜嫩的肉露了出来。寇秋往嘴里塞了口,那股还带着点清甜的鲜香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了。

“好吃!”

“好吃?”

燕卓轻轻笑了,坐在对面望着他,手上的动作始终不停。他剥虾快,很快,露出白嫩嫩一截身躯的虾便乖乖地卧了一盘子,燕卓并没自己吃,径直推给了他,帮寇秋洒匀了调料,“囡囡吃。”

寇秋望了望,知道这推还过去显然是不可能了,索性自己也开始剥。他剥几个,便给燕卓几个,“你也吃。”

燕哥哥的眼睛里一下子沁透了暖色,只有系统被酸的牙疼。

你给我弄,我给你弄。你们俩怎么不干脆直接去床上互相弄算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秀什么恩爱呢?

走时,燕卓向老板打听了当地鲛人的传说。

“鲛人啊......”

已经年过四十的汉子想了想,手上拾的动作没停,眉头却一下子蹙了起来。

“那种东西,按照从老祖宗那儿传下来的说法,其实挺危险的。”

他咋舌,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原来这边的渔船挺多的,但很多男人上了船,基本上便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老板短暂地笑了声,目光沉沉。

“听说就是被那东西蛊惑了他们的声音,能让人成为一个疯子,浑浑噩噩跟着他们下水,活生生被淹死,所以我们这儿,现在晚上从来都不出船了。”

寇秋的眉不由得皱了皱。

事实上,在来之前,他们便已经在图书馆中进行了查证,鲛人在古书中早有记载,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二中便有这样的描述,“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南朝梁任《述异记》也说:“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纱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

这些古老的记录中所描绘的,与寇秋自己何其相似。

而在这些传说中,从未提过这个种族可能会有什么血腥的习性;寇秋自己也没想过,他说不定自己就是这个和谐社会的威胁。

他。一个正儿八经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居然本身的存在就是问题吗?

接下去再问的几位老人,所说的话都大同小异,在他们的说法里,人鱼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生物,会将人诱骗到海底活活淹死。寇秋越听越心惊,竟然有几分担心,这一晚回到酒店时,便默不作声坐在沙发上,独自一人怔怔出神。燕卓自回来时便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缓缓坐在了他身旁,轻声道:“囡囡?”

“万一真害人怎么办?”寇秋皱着眉,神情严肃,说,“我要是现在把自己捐献给国家......”

说不定还能及时止损,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做出点贡献!

“胡说。”

燕卓把他的手握得紧了点,忽然嘴角一弯,露出个带了几分少年意气的笑,“囡囡的确是害人,还害得不浅。”

系统哦呵了一声,顿时做足了准备,拿出小本子准备记录爸夫的土味情话,说不定之后就能用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燕卓便说:“害得我相思成疾,是不是把我害惨了?”

寇秋:“......”

系统勤勤恳恳地啃笔头,点评说:【不错,不错。】

偏生燕卓还相当厚脸皮,拽着他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拉,特别认真地往沙发上一倒。

“完了,我现在病发了,起不来了。”

他伸出两条手臂,在空中来回抽搐似的抖动,理直气壮地撒娇,宛如撒娇界的一股泥石流,轰隆一声把人淹没了。

“要囡囡抱抱,我才能起来。”

手臂来回晃着,如同飘来荡去的海草。

“要抱抱!”

寇秋被他逗笑了,当真要俯身去抱,却被他的臂膀猛地拉了一下,失去了平衡,倒在了他身上。燕卓得寸进尺,还说:“还要亲亲......”

除了亲亲,还要打针。症状实在太严重,已经危及了心脏,一针打下去,才能把这相思病暂时缓解一下。针筒里的液体满满当当的,稍微按几下,顶端便冒出了几滴清透的水珠儿。寇秋瞧着这人耍赖的模样,也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手放在针筒上,认认真真推动着针管,给他把这一针注射完了。

打完后,燕卓倒是心满意足,搂着他躺倒在沙发上。寇秋挣扎着要起身,刚想去洗个手,却被他又一把拉回来,“不用去。”

燕卓从口袋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湿巾,慢慢把他一根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

寇秋的手生的好看,是那种没有干过活的手,关节纤细,五指修长。放在掌心里时,上头淡青色的血管都是明显的,像是件雕细琢的艺术品。燕卓细细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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