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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白墙的小洋房,孟家可以说是又破又败,墙上大块大块的墙皮都脱落了,里头原本的砖头的颜色露了出来,像是只落进了白天鹅群里的丑小鸭,只能怯怯缩着自己的翅膀,闷着头。

孟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全靠着夫妇两人一点微薄的打工入撑着。他们常年在外,家中便只有孟晓珊和孟奶奶两人。

说是相依为命,一点都不假。

家中唯有老少,惹得麻烦也少。旁边邻居都体谅他们生活艰难,平日没事还会帮着提点水、换换煤气罐,并没什么矛盾。

寇秋与应存在村中走访了一下午,最后拜访完村长后,这才在县里找了个宾馆,住下了。

前台办理手续时,寇秋抱着点侥幸问:“能不能要两间单人房?”

多的钱我出也是没关系的啊,我总不能真的污了同事清白啊!

可前台小姐却连连摇头,操着浓厚的乡音道:“我们这儿,就两三间单人房,都有人住了。”

寇老干部:“......”

他的眼前一片黑,只浮现出四个大字。

天要亡我。

“一间标准间。”应存敲了敲柜台,不容置喙道,随即,他方才将头转过来,定定地注视着寇秋。

寇秋被他看的浑身都不自在,默默将口罩向上拉了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像墨似的,从里头折射出丝丝缕缕幽蓝的光。

应警官本想问他为什么不和自己同住,可见着他这般模样,话全数堵在了喉咙里。

最后只变成了一声含着笑的轻叹。

算了,他将证件入钱包中,心想,小搭档害羞,也早不是一日两日。

连同住一间房都不敢,真可爱。

想给他挑一辈子的鱼刺。

他心情愉悦地走在前面,拿房卡刷开了房门,这才又侧过头来,望着仍旧魂不守舍的寇秋。

“不进来?”

“......”

寇秋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悲壮的如同要上刑场。

他慢腾腾迈步进了房中。

县里的招待所,条件并不能算好,房间也是狭窄的。哪怕靠着窗,里头仍旧阴暗,并没有多少阳光,房里除了简单的家具,再没有多余的装饰,墙上光秃秃的,连幅画都没有。

尤其是床。

寇秋看到那床的一瞬间,便倒吸了一口气。

......

这特么是双人床?

窄成这样,也能叫双人床???

他的眼睛都瞪圆了,定定盯着那只和他家中宽度差不多的床,简直恨不能伸出手来再把它拉个五米宽,不,十米宽!

他的目光定定盯着床,应存自然也有所察觉。他的喉头动了动,缓缓解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了衣架上,这才似是不经意地问:“我先去洗?”

寇秋仍旧处在“我今晚就得和又香又好啃的同事睡在这么窄一张床上”的巨大冲击中,只能勉强点点头。

应存前脚刚进卫生间,他后脚便绝望地同自己的崽说:【这和把狼羊关在同一间房间里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扮演的居然还是狼!

系统打量了那张床几眼,客观评估,【它一定很适合让人们同榻共枕、抵足而眠。】

毕竟这么窄,想要翻个身离得远点,可能性基本为零。

寇秋默默把自己脸上的口罩又加了一层,并决定今晚就带着这个睡。如果应存问起,他就告诉对方,自己睡觉都是带着这个的,没有它,连觉都睡不香甜。

系统崽子忧心忡忡,【阿爸,你会闷死的。】

无奈寇老干部决心已定,【我得对应警官的人身安全负责。】

他一点也不想睡到半夜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同事的腰上,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又吸又舔。那画面太美,想想都让人害怕。

应存在浴室中待的并不久,很快便推开门出来。他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身材壮却并不过分强健,薄薄的肌肉流畅地覆在漂亮的骨架上,上头还有些昔日出任务留下的旧伤痕。寇秋只扭头看了他一眼,就飞快地把头扭了回来,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

跟看着根大型的人形棒棒糖似的。

......想咬。

他憋得脸颊都有些红,匆匆道了句“我也去洗”便飞快地进了浴室,应警官正在擦湿漉漉的头发,瞧着他落荒而逃,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他踱了几步,从床上拿起了什么,又去敲浴室门。

“阮存。”

声音又低又沉。

里头阮警官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在脱衣服,“干什么?”

应存的喉头动了动,半晌才道:“你换洗衣服没拿。”

片刻后,里头的水声停了,有只纤长的手臂探了出来,左右摸索着。还沾着水珠的手指湿漉漉的,无意中碰触到应存温热的小臂,那反应就像是过了电,一下子噼里啪啦闪过了电火花。

应警官的脊背一下子紧紧绷直了,定定看着这只手匆忙地闪了下,随后将那薄薄的衣料捞了过去。后头阮警官的声音又软又模糊,像是混进了水声,还有几分含混,“多谢。”

应存简直要怀疑他是否是故意的了。

他一下子坐在了床上,扭头望着外头沉沉的夜色,连深呼吸了几口,这才看上去神色自如了些。

......真是要命。

真是要命。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寇秋也在想着相同的内容。

他蹲在浴室里,水流噼里啪啦地溅在他赤着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耳朵尾巴全冒出来了,毛尾巴湿哒哒被抱在怀里。寇秋咬着尾巴毛,幽幽地盯着衣架,简直像是在盯着仇敌。

他悲愤地同崽子说:【你说!他换完了衣服!为什么不拿出去!!】

那刚刚被脱下的衣物,香气浓重的让他刚取下口罩便打了个哆嗦,差点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水声哗啦啦作响,寇秋的心上也像是涌过了温热的水。

......就吸一口吧?之前又不是没吸过。

可那可是内衣!哪怕再破廉耻,闻内衣......

寇秋默默拿毛尾巴把整个脸都遮住了。只剩下一双眼,定定地盯着这一小块黑色的布料,像是看着伊甸园里诱着人去采摘的葡萄似的。

那布料也像是长出了手,一下下伸着小拇指,勾着他的魂。

来啊,它轻柔地说。

来闻闻我,我能将你送上云端去。

太阳穴砰砰直跳,口水也不知是何时生出来的。寇老干部在地上蹲了半日,终于还是咽了一口,猛地把脸狠狠地揉了把,“不行啊!”

不能吸!

系统望着他,同情地说:【阿爸,要不还是吸吧。】

寇秋的毛耳朵里都哗啦啦灌满了水,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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