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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父求荣的心无比坚定,一口回绝,“您在这儿睡不成。”

寇秋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假老板。

上马时,吞龙趁着旁人不在意,咬牙低声在寇秋耳边说了三个字:“抓紧睡。”

寇秋:“......”

不是,谁睡谁?

他被崽子们簇拥着上了马,一群小倌就立在门外,欢快地冲他挥舞着小手帕,俨然是希望他在那儿多住两天,最好和这条粗壮的金大腿缠缠绵绵翩翩飞的意思。寇秋瞧着他们的身影,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呵。人啊。

这种资产阶级教出来的,就是这么肤浅!

一点儿都没有社会主义接班人应当具有的伟大节操!

*

这是寇秋第二次被卖进将军府。

不同的是,第一回是他自己把自己卖进来的,第二回则是他的崽子们齐心协力把他卖进来的。

说起来荒唐,都是因为一条金大腿。

身价不菲的寇秋坐在房间里,有种兔子一脚踏进了狼窝的无措。

【没事,没事,】系统给他打气,【爸夫不行的,别犹豫,上去就是刚!】

寇秋觉得,这个崽和之前的那些好像都是一挂的。

怎么都有种迫不及待想把他卖出去的感觉呢?

他坐在房间里,索性左右看了看,最终从桌上随意抽出一本兵书,翻看起来。仇冽尚且有公事要做,待到回到房中时,只看到盈盈一盏烛光,映照的青年脸侧也流动着一层橘红的流光,像是由羞意而生出的艳色。

不由得便恍了神。

青年倒是率先注意到了他,侧首笑道:“将军。”

仇将军嗯了声,在他身侧坐了,低声问,“在看什么?”

寇秋将书的封面展示与他看,想了想,又将书放下来,“将军这里,可有教人如何经商的书籍?”

仇冽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如同噙着一汪深潭:“经商?”

“是。”寇老干部自然不觉得需要和他隐瞒,直接道,“我觉得,南风馆这样开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倘若有法子,能让馆中人皆从良,那便好办了。”

说到这儿,他略略苦恼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这贱籍......”

入了秦楼楚馆,便是坠了风尘,成了贱籍。贱籍并非随意便可脱出,寇秋左思右想,竟然没能找出个好的法子。

系统崽子幽幽道:【你傻。】

寇老干部:【???】

系统说:【你这么一说,肯定就不用你想法子了。】

南风馆现任老板一脸茫然,显然还没了解到它句中的意思。

仇将军也未多说,只又上手摸了摸他的发丝,随即方低低道:“早些歇息吧。”

寇秋想起对方明日还要早朝,忙道:“睡了睡了。”

他掀开被子,脱了鞋袜,简单洗漱一番,钻进被中去。在躺到男人身侧时,身畔人的身子猛地僵了僵,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在暗暗发力,一下子绷直了。

寇老干部却全然没有察觉,还在老怀欣慰,【不举真好。】

这种时刻从来不用担心,简直让人阳光明媚!

系统崽子张了张嘴,还是没吭声。

【是,】它应和道,一点都不心虚,【真好,真是特别棒。】

寇秋也觉得是,立刻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系统崽子却仍旧幽幽睁着眼,听着另一畔缓缓传来的动静,忽然觉着自己找到了重新争回恩宠的道路。

第二日,寇秋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仇冽不让人叫他,直到房中有了动静,才有人进来伺候着他起身。饭菜皆是仇冽提前让人预备的,菜色十分合寇秋的口味。寇秋用过饭,决定出去走一走。

他还没好好逛过这皇城。

昨日那一出闹得不小,城中十停人倒有九停听说了这事,皆议论纷纷。这两日的茶楼酒馆皆改了话本,拿的都是仇将军这一件新鲜出炉的风流逸事,寇秋偶尔往茶楼中坐了,听了听,发觉自己简直被塑造成了吸人气的狐狸。

“却说那时霹雳一声响,”说书人猛地一拍醒目,“只见一毛茸茸畜生从草木之中钻了出来,尖耳圆身,被这雷声吓得那是瑟瑟发抖。仇将军带着兵将在周边巡视时,忽闻动静,本已举起了弓,可再见那畜生形态可爱可怜,故而不忍,将其至帐中。自此日夜相伴,同塌而眠”

他啧啧了一声,道:“敢问诸位,可知这后事如何?”

茶楼中嗑瓜子品茶的老百姓皆面露好奇之色,摇头不知。说书人提高了嗓门,道:“结果某日,趁着月色一看,这畜生竟化成了个眉目清秀、骨架玲珑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城中南风馆这老板”

正牌的南风馆老板差点一口茶水呛进喉咙里。

【哦呦呦,】系统崽子幸灾乐祸说,【狐狸。】

【......】寇老干部完全无法理解它怎么如此高兴,【怎么,你饺子吃完了,不蘸醋了?】

系统崽子诚实说:【醋。】

这些日子,它这醋意就没消散过。

与寇秋这等老父亲属性不同,这几世的仇冽,都并非是什么温柔的性子,哪怕是当时对待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水娃,也是毫不怜惜地一手拎几个,通通把它们扔出门外去,得扰了自己和寇秋的相处。

唯有系统日日夜夜与寇秋在一处,这才能窥得几分温柔。

爸夫是个好爸夫。

可如今,他却再不是它一个人的爸夫了。

小迷弟系统心里苦。

但如今,它不苦了。它已然找到了正确的革命道路。

他们不过是能把宿主卖给爸夫,自己却能让宿主自己送上门去。

哪个更胜一筹?

毫无疑问,当然是自己!

系统迷弟冷静地在心里握了握拳,面上却装的十分大度,还卖了个萌,【反正我在阿爸这里,永远是天下第一的小可爱。】

寇秋轻笑一声,说:【是是是。】

你说是便是吧。

他听完了这一场,将碎银子放置于桌面之上,随后方才站起身,未惊动任何人,出了这茶馆。他站在门外整了整自己头上的帷帽,看了眼天上飘落的雪。

雪如拉棉扯絮一般,越下越大了。

入目所见,皆被覆上一层雪白。寇秋从街上踏行而去,留下两排长长的脚印。他正从中得了几分兴味,却忽然闻听几声哭音,再扭头看去时,却是旁边花楼的几个头牌,正以手掩面,朝着南风馆的方向慢慢过去了。

寇秋有些讶异,想了想,将几人拦了下来。

“不知是出了何事?”

花街柳巷里,就没用不知道段存的。头牌们见了寇秋,这才抬起尚有泪渍的芙蓉面,道:“柳老板。”

寇秋眉头蹙得更紧。

“您怕是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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